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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傷
洛河鎮上平和寧靜,行走的人們無不充滿著詩情畫意的情緒。
荏苒歲月中,不變的依舊是這古鎮斜陽,古老的民族如畫卷一般的煙雨樓臺,朦朦朧朧。
黃昏時分,青石道上一身青衣的女子,舉著一把紅色的紙傘,恬靜的身影越來越清晰,
身上銀鈴相擊的聲音清脆悅耳。
人們只道那女子容顏絕美,不俗於世,就如同仙女下凡一般,
怎樣美,樣貌如何,卻是如同過眼煙雲一般,怎樣也記不起來罷了。
洛河鎮卻是最近喪事一件接著一件,街上白紙紛紛,雨水暈染的青石街道上淅淅瀝瀝,
那些白色孝服看起來卻是平靜至極,青衣女子並沒有停下腳步。
一把紅色的紙傘一如既往的遮住面容,腳步平緩不急,徐徐而進。
卻像是一陣清風一般的,不知怎的穿行過喪隊的人群,一抹紅漸漸消失在人們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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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長歌推開門,發現琉殤站在門外,單膝跪下,“主子,勿北離的客人想要拜見主子”
長歌挑了挑眉毛,“知道了。”沒有追究琉殤的不敬,只是呆呆的望著前面
看著初生的朝陽,她,終於還是來了。。。。。。
大殿裡,一個女孩撐著鮮紅的紙傘,微微遮住了臉,只露出尖尖的下巴,腳尖百般無聊的輕輕點著地
長歌緩緩的走進大殿,腳步聲空蕩蕩的迴響在殿中,女孩輕輕的將傘抬起,墨色的長髮垂在肩頭。
瞳孔如一灘死水般幽寂,面頰蒼白的有些可怖,“北離哥哥~這就是長歌冕下嗎”
女孩偏了偏頭笑容中有一絲玩味。
勿北離點了點頭,看向長歌“這是我姨母的女兒,卿幽若”
長歌的面容沒有一絲表情,淡淡的點了點頭。
女孩的笑容更加燦爛,眼睛微抬,那一雙死水般的眼睛就撞入長歌的眼界,
他難以控制的身子僵了僵,一看到卿幽若的眼睛,就會讓他想起十年前那個夜晚。。。
兩個人久久的對視著,眼睛裡沒有任何的情緒,反而像一對久別重逢的戀人。
殿裡的檀香的青煙,嫋嫋升起。
長歌終是無法再看下去。
一看到她的眼睛
就會想起十年前那個血色的夜晚。
他的純真,也就丟在那了。
長歌緩緩的開口:“你還是來了。。”
頭微微的側著,看著殿外那初春早早開的幾株桃花。
幽若的笑容彷彿要滲出水來。。
嬌聲道:“長歌冕下好心魄”
勿北離一直沒有發聲。
冷眼看著這一切
就算堂妹整死了長歌,也沒什麼。
死了也沒什麼的。
☆、第四章 終見時已難回
世界上最骯髒的東西,莫過於自尊心。但即便骯髒,餘下的一生,我也需要這自尊心如影相隨。
—題記長歌
所以勿北離走出大殿,關上了門。把大殿裡面的空間留給裡面的兩個人。
殿裡的檀香的輕煙還在升起,桌上的茶也應經涼透。
就像這兩個人的心情,冷的很徹底。
“長歌冕下,我想有一些事情該解決了,我討厭那麼婉轉,就開門見山的說了”卿幽若先開口打破這沉靜的氣氛,
長歌點了點頭:“說吧”
幽若輕輕的搖了搖手上的銀鈴,清脆的聲音迴盪在殿裡,顯得有些詭異。
殿裡有些暗,所以在桌上有燭臺,不知道為什麼,
火焰突然的滅了,殿裡霎時變得有些陰暗,卿幽若還在繼續的搖著鈴鐺,
泠泠的聲音好聽的緊,可是在長歌耳朵裡,就變成了像魔咒一樣的東西,因為,
他看見了,伴隨著幽若的鈴聲,從殿裡四面的暗處走出了很多人。
全是熟悉的面孔,在祭司府的那場大火裡喪生的所有人,
所有的人都在向他走去,空洞的眼神,每走一步都會有吱吱的聲音,
額頭上有一條刀疤,所有人的刀疤都在同一位置。
裡面有二夫人,四哥,父親,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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