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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誕生都會覺得欣慰。可是,現在,怎麼會這樣?又看了眼界痕那絲毫不動的眼光,肆朔心裡閃過一絲不妙。
那段時間,他也察覺到自己的變化了,他開始變得嗜血、暴躁,黑暗的情緒不斷湧現,可是,這還不至於難倒他。可是,界痕,他先前溫和的兄長卻開始變得冰冷,仿若一切都不放在眼裡,就連他,也再也無法再界痕的眼裡看到他的影子了。這一切,是怎麼了?
他當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既定的,從他們誕生之時,便已註定。作為一界之主,他們當然不能徇私情。那麼,唯一的選擇,就是改變自己,俯視眾生,才是他們應該有的態度。
界痕放下了,他開始變的決斷,高高在上,視生命為草芥。這,便是作為一個神該看人的眼光。
可肆朔放不下,他一直覺得,他,和界痕,還可以回到以前。於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到天界去找界痕,可見到的卻不是以前那溫暖的眼神,直到後來,他看到的,是深深的嘲諷,是神對愚昧無知的凡俗之人的藐視,於是,他開始放棄了,他們,再也無法回到從前,這一切,都是騙自己的。
那次回到魔界之後,他便再也未去過天界了。他知道,他也變了,他不再壓抑心中的黑暗,放任自己的嗜血情緒,他開始藐視眾生,唯我獨尊。記得有一次,他無意間在鏡子裡看到了自己的樣子,他純黑的眼和發此時都已變成了暗紅,如同凝固的血液,樣貌也變得妖異,眼神中也不見了當初的單純。嘴角揚起一抹邪笑,這就是兄長你想看到的嗎?那麼,吾將與爾之界不共戴天!除非……
從那以後,魔界與天界便進入了敵對狀態,眾生當然不明就裡,但這即是兩主的決定,誰能阻攔?
肆朔白皙的指尖輕輕把飄到唇角的髮絲撫到耳後,眼神移到眼前奇形怪狀的眾魔身上。眼角微虛,這些,可都是他魔界的精兵啊,雖是不多,但,只是試探而已。
“記住,給我狠狠地殺,一個不留!”肆朔妖異的臉上是溫柔的笑容,但在場都可算是作惡多端的眾魔卻是無人敢產生任何異想,冷,很冷,他們可是惡魔,從地底爬出的惡魔,又怎會感覺到冷呢?
不過,嗜殺的魔們並未多想,他們各形各狀的眼裡充滿了興奮,魔主這麼說來,是讓他們隨意殺生咯?嘴角似乎都滲出了唾液,這也難怪,對於這些常年埋於魔界的魔來說,人類真的很好吃啊!無論是靈魂,還是身體,都特別有嚼勁。
看到群魔們眼裡的血光和貪婪,肆朔知道,他不用再說什麼了。魔,本就是由人類最邪惡的意念組合而成。
“那麼,散了吧。”他可沒想過要帶著這些傢伙去見界痕,看著眼前消失的魔物們,肆朔心裡微微得意,他知道,界痕一定帶兵到人界來的,他們當然都不願在自己的界內發生戰爭。那麼,人界,便是最好的選擇。這些俗人,死多少,與他何干?不知道他親愛的哥哥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呢?真是好久不見吶。這些魔物們,也夠他們一陣忙活了吧。
仿若未出現過一般,肆朔眨眼便消失在了這片天空下。
……
群魔掠過的之地,滿目荒涼,不見任何一絲生機。天空漸漸蒙上了灰,死氣,蔓延……
……
武越又一次偷偷出了那個地方,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上次與那兩個奇怪的人道別之後,他神色恍惚的回去時被長老給逮住了,直到今日才稍稍放鬆了一點對他的管制,他才有機會“逃”出來啊!
武越本是江湖上最大的邪教遺天的少主,資質很是不錯,年紀輕輕便練成了神心訣第九重。要知道這神心訣可是教裡的不傳功法,共分為十重,每一重都是一個坎,想要再進一步,常人若是不花費幾年的時間那是不可能的。而武越,竟只在九歲的時候,便練到了第八重,隨後這些年雖然只進了一重,但這也是眾人難以仰望的速度了。
傳說,這神心訣是上古時期傳下來的修煉功法,突破第十重便能破天成神。但自古以來,卻是沒有一個人能夠練到第十重,更別提十重以上了。
所以,武越便是遺天教最大的希望了。教裡誰不是把他當做菩薩一樣貢著,遺天教還要靠他來壯大呢!如果武越哪天不想練功,絕對有一堆老頭子在他面前,眼裡盡是委屈,仿若他把他們怎麼了一樣,惹得他煩不勝煩。
最近那個老頭子把位子傳給他了,武越更是沒有時間出門了。在那些老頭子的監視下掏出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上次出來什麼都沒玩成,還白白被噁心了一番。唔,又想起了那堆血肉模糊的東西,他可不是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