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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渚看到季陽已經被撩撥起了情慾之後,他卻停止了動作。
“渚?”季陽不解地看向渚,渚這時的眼神讓他不懂。
渚鬆開了季陽的手腕,慢慢地放開了季陽,一聲嘆息從渚的口中逸出,他將季陽的頭慢慢地按在了自己的肩膀處,“小陽,小陽……”
這一聲聲的呼喚讓季陽的意識也漸漸模糊,他甚至不清楚在這個晚上他是如何躺回自己臥室床上的,他不敢閉上眼睛,因為一閉上眼睛,腦中就會回想起這個晚上和渚在一起時的畫面。
他不懂渚為什麼在最後放過了他,他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對於早晚有一天會和渚發生這種關係,他一直是既期待又恐慌,可是今晚的渚與平時都是不一樣的,或許……安斯艾爾的事情真的讓渚傷心了……
季陽這幾天精神狀態有些不好。安斯艾爾自那天相見後就再也沒有了聯絡,而現在的季陽對於渚總是帶了那麼幾分小心的態度,這讓兩人平時的相處中總是有那麼一點不對勁。
現在季陽還沒有想到該如何化解兩人之間這種狀態,這才是他這幾天首要苦惱的問題,就連狂歡節都靠邊站了。
而當季陽在自家小區外不遠的停車場處,一眼就看到了那之前坐過一次的顯眼轎車後,心裡那種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起來。於是他果斷地就掉頭往回走,準備把接下來的時間都消磨在附近的超市裡。
不得不說季陽的預感很靈驗,而且他也做對了,因為此刻在他家的客廳中的確出現了一位客人,並且是季陽這幾天唯恐避之不及的那人。而在家中的渚也是很明顯的將他的態度擺了出來。
看著渚如此直白的不歡迎態度,讓向來八面玲瓏的安斯艾爾有些後悔今天的貿然前來了。
“我想今天並不是我出現在這裡的好時機。”
看著自從進門後,只在開頭說了幾句客套的招待話後就再也不發一語的渚,安斯艾爾縱使有心理準備,也仍舊感到不舒服。
“並不是今天而已。”渚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指尖處,聲音冷清地說。
那麼就是任何一天都不歡迎的意思了?
安斯艾爾對於渚這種毫不客氣的態度,面上沒有顯露任何的不滿,依舊是露出得體的微笑。“我來這裡,只是希望你不會為我那天對季陽的冒昧邀請而有所誤會而已,畢竟——”
安斯艾爾慢慢拖長了聲調,身子也微微地向後靠去,面上的微笑得體得更加讓人刺目。
“我在這裡的這段時間恐怕還要多麻煩季陽一些,所以我認為,對於相當於季陽監護人的你——還是來提前告知一聲比較好。”
渚對於安斯艾爾的說詞久久沒有回應,而安斯艾爾也一直是表情不變地望著渚。
不知過了多久,渚才出聲說:“季陽會怎麼樣做完全由他自己決定,我不會有任何阻止,只是……”
渚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安斯艾爾的神情也更加認真起來,渚的聲音加重了幾分,“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在做什麼。”
安斯艾爾的表情有瞬間的不自然,隨後他輕輕地回答:“多謝你的忠告,既然你這樣說,那麼我也就放心了,我想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就要多多麻煩季陽了。時間不早了,那麼我也就不多作打擾,告辭。”
渚看著安斯艾爾走向門口,卻連起身送客的意思都沒有。他的聲音在安斯艾爾剛剛開啟門時傳了過來:
“無論你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不要讓那些不相干的事情打擾到季陽,季陽現在的生活很平靜。”
沒有回應,只是傳來了房門關閉的聲音。
渚的神情在安斯艾爾離開後反而愈見凝重,只是在一會兒後又恢復了平靜,他可不會認為安斯艾爾這樣的人只是單純的來吉蘭度假……
納布斯的蘭迪莊園中,管家此刻正在處理剛剛到達的信箋,即使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並且這些信箋在往日看來都是無關緊要的,但是管家卻不敢像往日一樣自作主張的來處理,他將這些信箋恭敬地呈到了他已侍奉多年的主人面前。
蘭迪家族現在的掌權者、也是族長的那位老人,從銀質的托盤中將那些信箋一封封地拿起檢視,直到老人看完了最後一封,他才看向一直站在身旁的恭敬管家。
“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一向認真做事的你竟然也會讓這些無聊的東西來浪費我寶貴的時間,我記得你之前一直是保有處理這樣信箋的權力的。”
從主人的口氣中很容易就能知道他對於自己的不滿,管家欠了欠身說:“是的,我一直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