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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你的事。我只是在想，你這樣獨自跑到京城來找我，你爹孃會怎樣擔心，你知道嗎？”

“孫大哥，我、我不是一個人來的……”孫佩之看著她，張語依紅著臉，撇頭道，“我爹爹也來了！他如今正與江伯伯說著話。”

“恩師？”

張語依點點頭，說：

“孫大哥，爹爹說，等你考完一起回去！”

孫佩之猛一抬頭，心下百轉千回。

“後日就春闈就開始了，這幾日我便不過來打攪孫大哥了，我和爹爹這幾日住在竹園，你、你考完之後我們就一起回去。”

“嗯。”

聽到孫佩之應了一聲，張語依歡喜地想看著他卻又矜持著，紅著臉，說了句“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看書”就飛也似的跑了。

無力地坐下，孫佩之四顧茫然。腦子裡一會兒閃過與李吟的纏綿的畫面，一下又跳到張儒要他答應的條件，後又換成孫氏那雙殷切的眼神……

“啊！我這是怎麼了！啊啊啊！”

孫佩之厭煩地抓著自己的頭，捶打著腦袋。這讓剛進門的李吟看到了，他急忙走過來，拉著孫佩之的手，擔憂地說：

“你怎麼了？好好的打自己做什麼？”

孫佩之聽到李吟的聲音，抬起頭，愣愣地看著他，傻傻地說：

“你、你怎麼過來了？”

“我為什麼就不能過來？”

孫佩之嘆了口氣，坐下來，倒了杯茶，喝了口，沉默了一會，才低聲說到：

“後日便是春闈考試了，考完試……我就會迴路州，你……”

李吟眼珠打了個轉，心裡明白他想要說的話。撫著他的肩，回身坐於他身旁，看著他道：

“佩之，你……接受我嗎？你……愛我嗎？”

一語讓孫佩之驚得抬起頭與之對視著。

兩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想法，都想一舉兩得，誰也不願自己往後退一步。沉默的對視，兩人都想從對方眼裡看出其的內心想法，可是李吟卻註定等來一個愧疚的眼神。

“對不起，我不能讓我娘失望。”

一甩手，孫佩之站起身，不願再去看那對深深的眼眸，或許也是害怕去看，害怕自己看著那對黑眸就會情不自禁地點頭，而後，帶著他永墜阿鼻地獄，萬劫不復。

“佩之……我明白你的心。不若後日考完試，我叫人來接你，我們再坐下來好好地談一談。”

孫佩之沒有回答，聽到身後開門而出漸漸遠去的腳步聲。他無力地坐在床沿，靠在床上，茫然地盯著房頂看。忽然想起什麼，起身翻開身下的墊著的被褥，找來找去，卻沒有找到自己藏起來的張語依寫給自己的信箋，奇怪地回憶了一下。應該沒有錯，就是這個地方，只是怎麼會突然地不見？晃晃腦袋，反正也不重要，也就不再多想。

………………

是夜，京城，葉府。

“如何？”

“回少爺，張儒已帶著自己的女兒住進了江府，與孫佩之正好一牆之隔！”

“哈哈哈，好，辦得好！”狂肆地大笑出聲，又問，“那麼李吟那邊有什麼情況？”

“回少爺，今日李世子得知此事之後，去了一趟江府找孫佩之，只是兩人的對話無從得知。只是江府那邊傳來訊息說，看見李世子出來時，面色不大好，一直皺著眉頭，似乎遇到什麼難事。”

“哼，本少爺要的就是這樣！最好他們兩個鬧翻！哈哈哈，這樣，本少爺才好去安慰李吟那顆脆弱的心！”

一想到那時候的情景，葉祁貴就不由得露出一臉得意的笑。

“

爺如此玉樹臨風俊美瀟灑，與李世子本就是天作之緣！”

“哈哈哈，葉沂，你可真會說話，爺今日高興，說吧，想要什麼跟爺說說！”

“謝謝爺賞賜，就讓葉沂繼續為爺效力就是對奴才的賞賜！”

“嗯，哈哈，爺就喜歡你這乖模樣！”

說完摸了把葉沂的下巴，灼熱地盯著他，這可嚇出他一身冷汗！雖然口上這麼說討爺歡喜，可是真要帶上自己的身子，那他寧願什麼也不要，就當什麼也沒說好了。早就聽說面前這位在十四歲時開葷破了一個小廝的菊之後，一直就在變本加厲地虐待府里長相討喜的小廝。一想起夜裡那些淒厲的叫聲，還有第二天抬著的滿布傷痕的身體，葉沂就不由得打著顫。

只是天不隨人意，葉祁貴看著葉沂不小心露地衣外的精緻鎖骨，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