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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不想娶李府千金?”
“娘,您怎麼能如此糊塗!如今還不知對方是男是女,而且,而且……我爹他都已去逝多年,家境敗落下來,兒沒權沒,勢李家又是如此顯赫,兒憑什麼去娶人家千金?”
孫氏被他說得啞口無言。細想一下,確實是有道理的。雖然李元蔚並非什麼嫌貧愛富之人,可是難保李家旁的人不會啊!心裡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兩母子默默相坐良久,孫佩之道:
“孃的意思,兒心裡都明白,只是娶親一事,急不得。一切都隨緣罷!”
孫氏點點頭。
過得幾日,孫佩之從私塾回來,還未進門,便開心地對正刺繡的孫氏大聲道:
“
娘——娘,告訴你個好訊息。”
孫氏放下手中的繡籮,抬頭問:
“別急,慢慢說,是什麼好事讓兒如此開心?”
“娘,兒考了解元,可以上京進行會試了!”
“真的!”
孫佩之連連點頭,他一路跑回來,連氣兒也不曾喘上一口,現在喝了口茶,終於緩過來了。
“那明年的春闈考試你可得好好準備一下了!”
“嗯嗯。”
孫佩之抓著孫氏的手臂,忽然想到一件事。發愁地問:
“可是娘,那得準備多少銀子啊?”
孫氏看著眼前這雙期待的眼,有些心酸,自己含辛茹苦終於將這個兒子培養成才,怎麼能就此斷送了大好前程?咬咬牙說:
“兒放心罷。你父親曾留下幾幅字畫,我拿去換了銀子給你上京趕考。”
“可……那都是父親的心頭摯愛啊!”
“如果他知曉你明年要去春闈,他會同意的。”
孫氏摸了摸他的發,閉了閉眼,她也捨不得啊!
孫佩之靠在孫氏懷裡,雙眼直直地望著地上,腦子裡想起了剛才先生對他所說的話。
“如果你答應得官歸來後能娶了小女,那麼一路上的費用,就由我包了。”
他又看了看手中的鳳佩,用指腹觸著上面的紋路,摸了又摸。抬頭,站起,對孫氏道:
“母親不必操心,兒自有銀子上京。”
剛要離開,被孫氏一把扯住,她瞪眼對他說:
“兒如今還在唸書,哪來的法子變出銀子來?你快說給娘聽。”
孫氏也不是個好糊弄的,她知道若是要孫佩之去弄銀子,定是有什麼原因的。如果她不弄清楚,難保孫佩之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娘——”
“說罷,不說,娘不讓你出門。”
孫氏此時更加確定孫佩之有事瞞著自己,於是尋了個椅子坐下,等著他的解釋。
“娘,您知道兒的為人,您就別問了好嗎?”
“不行,你還是老老實實告訴為娘吧。”
孫佩之無奈,只得撞上近一把椅子,坐下,執起孫氏的手,道:
“娘是如何把兒撫養長大的,兒心裡一直都十分清楚。在父親死後,不論多麼艱難,您都堅持著用自己的繡品換來的銀錢養活這個家,從未想過拿父親的字畫去賣。兒如今都十六歲了,能夠自己去想法子弄銀子了,怎麼能就因為這一次就拿出您寶貝的字畫去賣呢?那這些年又算得了什麼?”
孫佩之將臉埋在孫氏雙掌裡,感受著手掌裡粗糙
的觸覺,心中酸澀。
“娘便放手讓兒去做罷,總之不會讓娘擔心的。”
孫氏哽咽地,終於點了點頭。
☆、ゞ之ゞ
孫佩之的先生名為張儒,女兒名為張語依。生得乖巧伶俐,溫柔多情,前些日子剛過十四生日。再過兩年,就可以出嫁了。說起張語依,張儒便會想起孫佩之。自家女兒的小心思,他還是明白一二的。不過,孫佩之一看就知道是潛龍之人,小地方絕對是藏不住他的。要是將女兒嫁於了他,可以說,完全是個不錯的選擇。只不過,若是孫佩之以後變心了,那可說不準了。現在嫌棄糟糠之妻,愛慕年輕貌美有權有勢的千金,一抓一大把。張儒就想到得官之後再來迎娶,這樣一來,又不會生生錯失這樣一位乘龍快婿,又不會誤了自家女兒的前程,一舉兩得。最重要的是,他敢保證,孫佩之一定會答應。
而且,坐在涼亭之中的張儒,已經看到進門而來的張佩之了。
“問恩師安,學生孫佩之有禮。”
“嗯,佩之請坐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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