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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特工無聲地笑了笑,黑暗中他的嘴唇彎出好看的形狀,藍色的眼睛裡有一瞬間的情緒翻卷。
蘭德爾想要的,就會用盡手段去達到,他從來是這樣的人,無論是成為強者,無視這龐然的特工機構滿足自己那一點兒自毀傾向,還是為自己找一個匹配的alpha。
哪怕那人是布魯斯。斯圖爾特。
特工動作靈巧地離開了他長期盤踞的通風管道。
檔案室。
加西婭有點牙疼地看著一天之內第二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金髮特工。“特工,你應該在醫務室。”
蘭德爾頗無賴地聳聳肩膀:“親愛的加西婭,你什麼時候看到過我出現在我‘該’在的地方?”
女上尉見慣了蘭德爾的賴皮,只是面無表情地道:“這是為了你個人的健康著想。”
蘭德爾咧開嘴笑了,他道:“你不知道我沒幾天可活了麼,上尉?”
加西婭眼睛裡劃過一絲震驚,臉上依舊冷冷,她道:“不要詛咒你自己。”女軍人目光探究地看著蘭德爾,金髮特工似乎精神不錯,“你來檔案室做什麼?”
“只是來碰碰運氣。”蘭德爾道:“特遣處的人事材料都在這裡嗎,所有人的?”他特地強調了一句。
加西婭盯著他:“不是。”女上尉的聲音冷淡“無論你來這裡是想做什麼,我建議不要去做,特工。”
金髮特工笑道:“謝謝關心。”他俏皮地擠了一下眼睛,“我知道特遣處對我的容忍度已經不高啦。”
加西婭沉默了半晌,道:“這裡只有特遣處初級僱員的資料,高階特工和官員都不包括在內,你想找的那個人也是。”
蘭德爾“哈哈”地笑起來,他乾脆問道:“加西婭你已經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什麼啦,不如干脆一點告訴我呢。”金髮特工漫不經心:“布魯斯以前,應該是有家庭的吧。”
加西婭瞬間僵硬了一下,女軍人臉色難看:“我不知道你對長官的個人隱私還有興趣。”
蘭德爾搔了搔他金色的頭髮,表情挺無辜:“我只是好奇而已。”
加西婭聲音冰冷,“好奇心旺盛不是好事,你是個特工,應該知道這一點。”她語氣淡淡:“我在長官的身邊遠遠比不過你,斷點三號。”
金髮男人笑笑,“這倒是,”他似乎因為這句話心情不錯,但眼睛裡卻並沒有笑意,話鋒隨即一轉:“我跟了他這幾年,你覺得我就瞭解他麼?”
加西婭皺了皺眉頭,她道:“長官對你很好。”她的話變得有些尖銳:“但是你的好奇已經超過了‘瞭解’的領域。”
蘭德爾挑了下眉梢。
“因為是他讓我變成現在這樣啊。”
我有的不過是自己一條性命,還有同布魯斯。斯圖爾特的這一點交集。
加西婭的耳機響了。她沉默地聽了一陣,目光不經意地瞟過檔案室屋頂一角的監控器。
“是,明白。”女軍人說道。
蘭德爾的目光懶洋洋地在加西婭的臉上逡巡,他沒說話。
加西婭直視著特工的的眼睛,“好自為之,詹姆斯先生。”
她從來不會用姓名稱呼蘭德爾。
金髮特工任由女軍人繞過他離開了檔案室,抬起頭瞧著那個依舊閃爍著的監視器,然後低聲地笑起來。
一天後布魯斯收到了斷點三號的休假申請,黑髮男人動作利索地在那份表格上籤下名字,然後放進那一大堆已經處理過的檔案裡。
蘭德爾已經想不起自己上一次回到這棟房子是什麼時候了。金髮特工踏上臺階,一邊長久沒清理過的垃圾桶散發出難聞的氣味。他從身上扯出一把鑰匙,開門。
屋子裡依舊是那副灰塵遍佈一片狼藉的樣子,蘭德爾邁過地上不知什麼時候摔碎的酒瓶子,他繞到吧檯後面一陣翻騰,然後拎出兩瓶還沒開啟的伏特加,想了想,又換成波本。特工的房子算得上家徒四壁,酒櫃的製冷功效卻一直良好,存貨多得比得上一個倉庫。
蘭德爾晃晃蕩蕩地拿著他的酒走到沙發邊上,看到散落一地的白色小藥片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哦,他想起來了。
上一次他回這地方的時候,因為頭痛睡得天昏地暗,布魯斯就站在沙發前面看著自己。金髮特工笑了笑,他想象著那個時候布魯斯棕褐色眼睛裡的憤怒和無奈,一邊踩過那些白色的藥片,把自己扔進沙發裡,被騰起的灰塵嗆得打了個噴嚏。
金髮特工從屁股底下摸索出遙控器來開啟了電視,他滿意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