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2/4 頁)
著蘭德爾,“sir有其他的事務。”
蘭德爾放下相框又手碎地從桌上筆筒裡撿出支鋼筆來,然後像雜耍似的將筆轉的飛快,他向加西婭揚了揚下巴:“不必那麼緊張,布魯斯不在,別總是傻乎乎地對我舉著槍,坐下說話?”
女軍人冷冷看他一眼:“你似乎對長官的缺席並不驚訝呢。”
蘭德爾笑了,他道:“我記得這是你上次對我說的話吧,——我在他身邊那麼多年,總歸還是知道一點的。”
宿醉的頭痛大概還不足以讓這位特遣處的長官暫停工作,不過加上在一場近乎瘋狂的慾望發洩和之後被一隻沙發靠墊猝不及防地捂住口鼻導致短暫昏迷的話,恐怕需要一點時間來恢復了。
加西婭看著蘭德爾那副輕鬆得欠扁的模樣,慢慢放低了槍口。
“我希望你沒有做出什麼令人遺憾的事情來,特工先生。”加西婭道。
蘭德爾挑了下眉毛,男人海藍色的眼睛裡饒有興味:“謝謝關心,上尉。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處理。”
他從來一路往前,無暇旁顧。
加西婭不再說話,她清楚想從這個男人嘴裡套出什麼真實的訊息來恐怕難過從一打恐怖分子那裡聽見“我愛美國”的宣言還不可能。女軍人只是冷淡地盯著蘭德爾的一舉一動,把懷疑明擺在臉上。
蘭德爾瞧著加西婭的神情,露出一個笑容來,然後道:“我只是來銷個假,順便,該換一家安保承包公司了,這個辦公室。”金髮特工環顧一下四周,“還有,記得轉告布魯斯,通風管道里灰塵很多,不利於健康。”
——五秒鐘就被你突破的安保系統確實需要更換了。加西婭腹誹,然後她眯起眼睛。金髮男人臉上的笑容並不常見,對於加西婭來說這並不是什麼良好的訊號。
不帶算計或者嘲諷的,不像是蘭德爾招牌式的無辜笑容的過於“純潔”的假笑。
加西婭想,也許這一刻她才算是真正見過了這個男人真正的面目。
蘭德爾手上的動作一直沒停,指間的鋼筆被他飛快地轉動著,帶出眼花繚亂的虛影,蘭德爾的目光停駐了片刻,他拇指輕輕一頂,然後撤開手,輕巧地將筆放在了桌面上。
金髮特工站起身來。
“我走啦,”他道,“長官大概幾個小時後就會回來了,你最好取消那些正趕去他房子的特工。”
蘭德爾看著女軍人猛地鐵青的臉色,笑道:“他不會喜歡被打攪。”
加西婭沉默了一下。她不知道蘭德爾的話裡到底有多少重意味,也不想去猜測。有什麼事發生了,在長官和斷點三號之間。她感到擔憂,但知道自己還沒有資格觸及。
他溜溜達達地離開了,加西婭看著金髮男人關上辦公室的門,好像那樣的細緻和體貼都是真實。
就像所有他給人的假象一樣。
桌上的鋼筆慢慢停止了轉動。
五個小時後。
太陽落山的餘暉從半拉起來的窗簾一側投進屋子,一半的客廳被染成了熱烈的橙紅色,讓人想到那些靜謐又濃重的油彩畫兒。而客廳的另一半被暗影籠罩。
布魯斯醒過來,頭部劇烈地疼痛讓他回憶起很早以前,在某個“聖戰組織”的刑訊室裡的經歷,那會兒他還年輕得會在痛苦不堪的時候想到早已去世的母親。
黑髮男人慢慢地坐起身來,大腦裡鬧哄哄的,不相干的記憶像潮水一樣時而湧起時而褪卻,畫面亂七八糟地閃回,而即使這樣布魯斯。斯圖爾特也很清楚發生了什麼。棕褐色的瞳孔裡情緒翻卷,最終歸於一片深暗。他和他的特工發生了關係,那個金色頭髮的男人在他身上起伏著,因承受著那巨大的慾望而發出誘人的聲音,汗水從他白皙的面板上滑落下來,omega的氣味甜美而濃烈。所有的,他的樣子,情態,聲音和氣息,布魯斯記得一清二楚。
憤怒和不知道什麼滋味的情緒一齊翻湧上來。
身上的毯子滑稽地滑下去一半,布魯斯漫不經心地掀開了那織物,溫暖的感覺隨之退卻,男人看著地上扔著的一隻靠枕,面部肌肉輕微地抽動了一下。然後他看見那隻靠枕旁邊的東西,散碎的,像是被什麼人一腳踩碎的運動手錶。——連帶著那些藏在表身裡的,精巧的定位系統和身體狀態的監控裝置。透明的塑膠錶殼甚至在夕陽的光線底下還閃出一點光線來。
桌上的酒杯裡還有一半的波本,布魯斯端起來晃動了一下,微型耳機在酒液裡沉沉浮浮。
——蘭德爾。詹姆斯,你好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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