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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運氣不錯！你說他的異能特質是什麼，居然除了醫療能力還可以飛起來？”

“似乎是很輕微的懸浮，說不定他還能控制一點空氣。”

幾名屬下討論著，元嘉俊深深地皺起了眉，看了看光屏裡調出的季辛辰的資料，“回警署去。”

趙文周急忙道，“元警督，既然知道是這位季先生幫我們控制了犯案者，我們銀翼非常希望可以聯絡到他，當面向他道謝！”

元嘉俊瞥了眼這位的明顯抹了幾層化妝品的臉，忍著不耐煩道，“你的請求警署會幫你傳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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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那個人。”被鎖在特製椅子上的伍陸垂著頭，慢慢問道。被除去了一身黑色不知名覆膜套上犯人服，他是一個極其枯瘦矮小的人，黃面板，黑髮黑眼，整個人佝僂著。

“你已經被捕。根據基因檢測，你在近10年內的犯案記錄有40起，沒有被報案沒有被記錄的應該更多。坦白從寬，交出贓物，對你的處置會酌情減輕。”元警督穩穩坐在伍陸對面，淡淡道。

“那個人，在銀翼外面阻擋了我的人，是誰？”伍陸對對方的話毫無反應，問得極其固執。他垂下頭，掩住了眼中戾色。

屬下想開口，元嘉俊抬抬手止住，“希望你對自己的處境認識清楚一些。偷盜確實不是死罪，但是在可數的記錄裡面，你在盜竊的過程中直間接地傷害了上千名聯邦公民的生命健康，你最好的結果是被流放到索蘭星上採礦，但是那裡還有人。如果你完全不配合，你可能將被監。禁在星系邊沿的小行星監獄中，孤獨老死。你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的人，你又何必問？”

“他是誰？”

“你這孫子！——”跟隨在元嘉俊身邊的朱冉沉不住氣，指著伍陸就想開罵。

元嘉俊沉聲道，“朱冉，出去冷靜！”

朱冉離開後，小小的訊問室裡只剩下兩個人。

被押進警署之後，伍陸第一次抬頭朝周圍掃了一眼。他的聲音嘶啞如同乾裂大地上吹起的風沙，“看你的肩章，是三級督察。我在西大陸洛達尼市中心有一個隱秘的地方，放了這些年積攢下來最值錢的東西。只要你告訴我那個人的資訊，你可以循著我給的資訊把那些東西起出來。這份功勞，至少可以讓你直接升一級。”

元嘉俊道，“這是你本來就該坦白說出以換取減刑的資料。”

伍陸臉頰抽動，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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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芙星的晴朗夜很美。索蘭燕飛雙月恰好運轉到星球背面，沒有來自它們的過於明亮的光輝阻擋，暗紅天幕中星辰閃爍。鬱鎮中燈火稀落，兩廂交映下，靜謐、安寧得不可思議。

季辛辰洗了個澡，穿著慣穿的白色中衣坐在窗臺上看星星發呆。他黑亮順滑的長髮披散，被拂過的微風輕輕帶起，在星光下也像會發光。

“你有一個通訊申請，來自玫河市警署的元嘉俊三級警督。”

玫河市警署？這是為了早上的事來的吧。

季辛辰點開通訊，朝光屏裡面色嚴肅的元警督笑道，“晚上好，元嘉俊警督。”

“你好季辛辰先生，我是今天希羅尼亞購物大道東區37號、‘銀色翔翼’被劫案件的負責人。透過衛星攝錄的資訊，我們發現是你幫助我們控制了犯案者，我代表玫河市警署感謝你的行為。我們已經順利把他押送回警署。他是一個十分危險的異能者盜賊。在你的幫助下，我們將這起案件的損失降到了最低，銀翼被劫的所有贓物都已經當場追回。”

“那就好，”季辛辰點點頭，“我是路過的，他想攻擊我，所以我不得不反擊而已。他會被怎麼處置？”

“他的名字是伍陸，近十年來我們已經記錄了他做下的40起盜竊案，他的盜竊目標都是非常珍貴的物品，每一起都讓物主損失慘重。”元警督道，“現在我們還不清楚他會被判處什麼樣的刑罰，要走完司法程式，不過至少會是終身監。禁。季辛辰先生，另外我必須告誡你，在遇到危險的情況時最好不要逞強。今天的情況對你來說太危險了，雖然你是A級醫療系異能，但是遇到B級以上的攻擊系異能者，你的戰鬥力就會完全處於劣勢。你的異能很珍貴，請注意保護自己。”

季辛辰面色古怪地眨了眨眼，非常乖地點頭道，“好的，謝謝你的提醒。以後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另外為了你給予的幫助，銀色翔翼請我轉交給你一份數字版的貴賓證明。”元警督簡潔道。

季辛辰看了眼光屏上被傳送來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