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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尊敬的上主。”雖然是這樣回答的，稱呼卻沒有變化。一旁的非白和威斯特臉上忍笑，這個巫師一族的族長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因為死板。

“我的占卜能力是巫師一族裡面最是出眾的，前段日子，我像是突然受到了驅使，必須要進行一次占卜。”活了那麼久，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樣的情況，於是在第二天就準備好了一切開始占卜，得到結果……

“占卜的結果與所有界的存亡有關，也與尊敬的上主有關。”站起身，朝著霓凌霄和霓雲霰又是一個鞠躬，那微微顫動的手顯示出了他的激動。

霓凌霄依舊是沒有任何其他的表情，他從一開始就大概知道了，巫師一族大概是占卜出了什麼關於九界存亡的事情才邀請了他們：“那又如何。”九界的存亡，若是霓凌霄和霓雲霰再無情些，的確是與他們毫無關係的。即使一切化為虛無，他們還是可以用漫長的時光重新創造一些東西的。

可惜，他們並不是那般無情。這些對於對方有著回憶和獨特意義的世界，霓凌霄和霓雲霰都不想輕易放棄了。因為，即使能夠再重新創造，所創造出來的畢竟已經不是原來的東西了。只是這不代表，他們就是將所謂的“救世”的職責背在了身上。說白了，他們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私心罷了。

“尊敬的上主啊~不過是我的私心，希望上主能夠讓九界繼續存在下去。”微微突出的眼眸專注地看著眼前兩個可以說是決定一切存亡的人，巫師一族的族長心中卻還是緊張的。

“若是你有這樣的希望——”霓雲霰粉嫩的嘴角勾起，露出一個笑容，讓一旁的威斯特和非白都不由有些眼角抽搐。

“你不是應該提供些什麼，以達到你自己的私心麼？”

“尊貴得上主，因為我占卜的事情已經超出了應該的範圍，所以我被剝奪了一些東西。”朝著霓雲霰微微欠了欠身，“或許我能提供一些上主您想要的訊息，但……”

“你失去了什麼？”對於這個巫師失去的東西，霓雲霰倒是挺好奇的。看他的神色應該是失去了非常重要的東西，但是那眼眸中卻是沒有不甘的。讓九界繼續存在下去麼……

巫師過分瘦弱的身子微微一顫，他失去的東西是巫師一族最依靠的東西，也是能統領巫師一族的東西：“是我的占卜能力。”一個族長，若是失去了占卜能力，不僅僅會讓她失去族長的位置。更讓他擔心的是，族中可能會顯得不安的氛圍。只是，他的下一個占卜繼承者，也不過那般大小——是剛才的孩子。要統領和讓所有的巫師都信服，是有些困難的。

霓雲霰撇了撇嘴，他本來還想利用這個人的占卜能力得到冥王或者空間塌陷處的地方呢……若是其他的巫師，不知道能不能占卜出這兩件事來。

“你說的，能夠為我們提供的是什麼？”

“是‘寬恕’。”巫師一族的族長像是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是這樣的答案，卻是解釋道：“要九界繼續存在下去，需要的是‘寬恕’。”

寬恕？霓凌霄沉沉的眼眸中有著金色的漩渦旋轉，並不是不能做到。只是要在那些人不做其他多餘的事情的基礎上面，若是做了其他，他可是不會手軟的。他清楚地記得那個時候，在海底，那個女人是有多麼歇斯底里的決然。

等一下！那些人……他終於是明白自己忽視的地方是什麼了——他們都是覺得冥王若是要恢復到以前的能力，必定會是回答冥界的。只是，若是不會到冥界就可以恢復呢？就像是海菲爾他們一樣，運用逆天的方式提升自己的能力。那個女人已經有著那樣的覺悟了，就不該用普通的思維去考慮她的行動。

說不定，那些人都已經聚集在一起了……若是如此，所謂的“寬恕”看來要做到很難吶~

“是麼？”霓雲霰流光溢彩的眼眸看著眼前巫師一族的族長，寬恕，他向來不是什麼大方的人。有仇必報，無論是那個冥王讓他必須轉世的事情，還是那個女人覬覦著他的父皇的事情，他都不打算忽略的，“看來，你是要失望了。”粉嫩的嘴角帶著燦爛的笑意。無論是巫師一族的占卜是不是真的萬靈的，不會改變的，但是他絕對不會簡單就原諒了那個女人。

沒有人知道，那樣長久的尋找和等待是多麼磨人。即使是他，也不知道那段時間裡，他的父皇是過的多麼辛苦。讓自己的父皇那般難受的人，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的。

“可是……”巫師一族的族長睜大了眼眸，只是寬恕而已，只要能夠寬恕就可以得到解救，他不明白。

“不用可是，我們從進來到現在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