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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克瀚疑惑著,他仔細觀察周邊的情況。
寢室裡的一切都是那麼正常。沒有符文流動,沒有魔力流動,就連那些食物也好像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東西。
“去吧。”賽爾的聲音,“沒毒。”他補充。
達克瀚確實餓了,他已經很多天沒有進食,再強的龍族體質也沒法繼續撐下去。
他終於動起來,輕輕揭開被子,裸著身子過去,在凳子邊猶豫著。
“坐吧。”賽爾的聲音,他轉過頭對上達克瀚的眼睛,又移開去望著空氣裡的一點,依舊坐著發呆。
達克瀚望著賽爾的方向,想找到點答案。
房間裡沉默著。
達克瀚終於又動了,他往華貴的椅子上坐下,拿起麵包和果子輕輕吃起來。
“你覺得白龍族怎樣?”賽爾的聲音。
“……”達克瀚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範圍太廣了。
“殘酷嗎?”問得明確了點。
“……不……”一個音節,清澈得就像是森林裡的泉水。
賽爾發現好久沒聽過他說話了,平時都是虐待時候的慘叫嗚咽,達克瀚正常的聲音他都快忘了。
“嗜殺嗎?”又問一句。
“……不……他們……與世無爭……”回答得詳細點,“不愛管閒事……”
“閒事是指什麼?”回過頭望向達克瀚。
達克瀚收回目光移開臉,“除了自己族裡的事……”
沒了聲音。
“除了自己族裡的事情,其他都不會去關心?”賽爾幫他補充著。
“嗯。”肯定的音節。
房間裡又沉默起來。
達克瀚覺得自己喉嚨啞著,輕輕拿起果酒喝了一口,甘甜的醇香。
賽爾又開始發呆了。
“你的聲音很好聽。”莫名其妙地丟擲一個結論。
達克瀚愣住了。
“你……你怎麼了?”喝了酒,壯了膽,終於把憋了一個晚上的話問出去。
賽爾沒有回答。他的靈魂像被抽空了,剩下灰撲撲的軀殼矛盾著,在一個模糊的領域裡眺望著什麼。
治療室裡。
魔界醫師一臉詫異地瞪著院長。
院長扶著軟成一團泥的Aaron。
“他喝醉了。”院長又重複一遍,“他的手還受了傷,你給他看看。”
“他喝醉了?”魔界醫師扯著自己的白鬍子,“你再說一遍?”
“他喝醉了。”院長又重複第三次。
“哈哈!”醫師老頭兒大笑起來,“我做醫生那麼久,還是第一次聽說龍族的人會醉酒。”
“他真的醉了。”院長有些無奈。
“唔。”醫師老頭兒盯著Aaron,空氣裡瀰漫的酒精味讓老頭兒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他接過Aaron,與院長一起,撐著這個高大的軀體放平在病床上。
“你看看他的手……”院長緊張地撈起Aaron染血的袖子,焦黑的手翻著肉,還有血在冒出來,“你看看他的手是怎麼回事?”
“他喝的什麼酒?”醫師老頭兒仔細觀察Aaron,這個白龍臉色慘白,呼吸裡都是濃厚的酒氣。視線往下,抬手摸上焦黑的的手臂。百年的醫學經驗讓老頭兒明顯地感應到一種符文的魔力殘留。
“他的手是怎麼回事?”院長追問。
“被獸人抓傷而已。”醫師老頭兒回答,又補充,“不用擔心,我給他調點藥,療養一下就好。”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院長放下心來。
“他喝的什麼酒?”老頭兒過去藥臺,開始配藥。
配的是醒酒藥。
那符文造成的傷害無法靠藥物醫治,必須得靠他自身的體質去修補。
醫師老頭兒心裡明白。
“地下酒吧,”院長回憶道,“那老闆通知我過去的時候他就已經醉了。”
“哦,什麼酒?”
“不知道。”又回憶一下,比劃著,“沒有標籤…紅色瓶子,嗯,大概那麼高…哦對了瓶身是扭的,滿滿的一桌子空瓶……伏特加嗎?”
“哦……對,是伏特加。”順著院長的話扯出個謊。
視線飄落到Aaron臉上,移向院長,“你回去吧,他好了就通知你。”
等院長走遠,醫師老頭兒才皺著眉沉思起來。
一些詞句在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