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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世界】

哥哥用力地扯開毆打弟弟的人，那幾個流氓順手扯起哥哥的頭髮。

“嘿，真不聽話。”抬起膝蓋狠狠頂撞哥哥的肚子。

哥哥捂著肚子倒地的時候順便打量了一下週圍的情況。

鬥毆已經持續好幾分鐘了，路邊積累了不少行人，視線一一掃過，有些行人接觸到他的眼神就匆匆離開，其他人有大膽圍觀的，有假裝看不見路過的，熱熱鬧鬧就是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說幾句話。

“媽媽…打架…”扯著媽媽的裙子。

“噓，流浪漢打架，別看。”抱起孩子快步逃離。

哥哥收回視線，咬著牙。

“哥！”弟弟被扯著頭髮，嘴角淌著血，擔心地望著哥哥。

哥哥嘴角也淌著血，手裡握起拳頭。

“哥！”弟弟用眼神制止他。

這裡人多，別亂來。

哥哥接過眼神，不說話了，拳頭鬆開的時候雨點般的踩踏落在身上，弟弟也被一個小夥一拳打翻在地。

弟弟跌落在地的時候，咬傷那個抓著自己的手，順便狠狠踢了流氓頭頭一腳，衝到哥哥那撞開流氓，扯著哥哥往拐角奔去。

周圍的行人一鬨而散，路過的也遠遠繞開這個範圍，匆忙得連視線也不敢多停留。

“他媽的！疼死老子了！”頭頭捂著被踢疼的小腿，撿起地上的鐵管，“追！”

弟弟扯著哥哥一路跑，左拐右拐地沒多久，去到一個拆遷的住宅範圍。

這兒一片區域幾乎沒有什麼行人，地上鋪滿殘磚敗瓦，居民樓只剩下個殼，窗子的位置剩下個口，天花被砸開，電線散亂地掛在牆上。

“哥…這邊。”弟弟扯著哥哥跑進一個空殼小別墅裡。但很不巧，那些小夥子追到，目送他們進了小別墅裡。

“兩個小傻逼。”頭頭使了個眼色，一夥人順手彎腰撿起磚頭，拿著鐵管慢悠悠地進了別墅。他們不急，那對兄弟已經是囊中的獵物，他們胸有成竹。

“抓到，直接操！”頭頭咬牙切齒，“他媽的得好好調教一下呢。”

“嘿哈哈哈！”興奮的聲音。

弟弟擋著哥哥，躲在一個坍塌的牆縫裡。

“噓，別說話。”弟弟道。

“嘖，真煩。”哥哥惱火的聲音。

“誰煩呀？”一個手臂折過來，抓著弟弟把他扯了出去。

“啊！”哥哥一驚，想出去看看弟弟，另一隻手也很及時地把他拽了出來。

“哥…哥…”弟弟被幾個小夥子按在地上。

“找到了！找到了！”一個流氓朝樓下喊。

咚咚咚的腳步聲，瞬間這層樓道上聚集了那群流氓小夥。

“哎喲，跟花一樣鮮嫩的唇呢。”頭頭捏著弟弟的下巴，抬手打了下去，啪的一聲，弟弟的唇裂了，血液冒了出來。

“嗚嗚…”哥哥也劇烈掙扎，順便又偷偷瞄了眼四周。

三樓，周圍沒建築，沒住家，沒行人。

又偷偷瞄了眼那群流氓。

應該人齊了吧？

朝弟弟使了個眼色。

弟弟接過那視線，抬手一揮，手指幻化成幾道巨大的藤蔓，鉤刺帶著毒液鋒利地劃過在場的流氓。

“哎？哎？”流氓頭頭倒下的時候望著自己斷開的腿。

“啊！！怪物…怪物啊！！！”幾個倖存的流氓要走，哥哥也抬起手，幾道藤蔓交叉飛刺出去，噗噗噗幾下，那些人身體開個大大的血洞，倒在地上抽搐幾下就徹底靜止了。

弟弟站起來，渾身是血。

哥哥在他們後方，沒有濺到血。

在場剩下一段段支離破碎的殘肢，血液迅速蔓延開，沿著樓梯往下淌。

“快，穿上。”剝下一個還算完整的衣服，丟給弟弟，又四下尋找，翻動著殘肢剝下一個還算乾淨的褲子，也丟了過去。

弟弟接過，麻利地換好衣服。

“哥，他們的衣服真漂亮。”弟弟摸摸胸口上的花紋，扯扯衣角，又看看手裡的那染血的補丁衣褲。

“走。”哥哥拉上弟弟，跑出一段樓梯，又回頭，“把那髒東西丟了！”

“呃……”弟弟回過神，鬆開手，染血的衣服落在樓梯上。

哥哥拉著弟弟往下跑，弟弟回頭看看攤在地上的衣物，那只是粗布，洗得掉了色，滿是補丁，又薄又舊的布料。

“別發呆了，走！”哥哥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