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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眼睛讓人心疼不已。
不知為何,王嘯有一種白小小在看著他的錯覺,僅僅是一瞬,王嘯便自嘲地搖頭,那人早先便是妖王的心頭肉,怎麼會是眼前這隻凡間的小白兔?自己果真是相思病重了麼,是真是假都辨不清楚了?
只是這小兔子也著實惹人憐愛,王嘯不假思索地掠下樓,將白小小帶進懷裡,起落間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那叫兔兒的美人卻不願意了,嘟著紅唇,不依地偎在王嘯身旁:“它只不過是一隻普通的兔子罷了,公子何必屈尊降貴地抱在懷裡?”
聽了兔兒的話,王嘯只是邪笑著吻上兔兒的紅唇,反倒是他懷裡的白小小,憤怒地瞪著兔兒,恨不得在兔兒身上瞪出兩個大窟窿才好。
辰辰在街市上尋了半個時辰,才發現白小小在‘一品軒’,遂上了二樓,來到王嘯跟前,奶聲奶氣地開口:“哥哥,可不可以把這隻小白兔還給我?它是我馴養的兔兒。”
王嘯看了看辰辰,又看看懷裡的兔子,半晌才將白小小遞給辰辰:“諾,下次別在讓它亂跑了,不然下次可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謝謝哥哥。”辰辰從王嘯手中接過白小小,禮貌地道謝後便出了‘一品軒’。
“公子?公子?”兔兒在王嘯眼前揮揮手,不悅地蹙眉:“那娃娃都走遠了,公子竟然還沒回過神,那娃娃真的有如此魄力迷住公子?”兔兒滿臉不悅地看著心不在焉的王嘯,手中的絲帕被絞得不成形狀。
辰辰抱著白小小一路急行,就怕皇甫壟先回了皇府。卻不想在門口撞上了一人。
“欸——”由於慣性,辰辰連人帶兔子一起撞進那人懷裡,那人虛扶了一把才堪堪穩住身形。
“軒公子,您沒事吧?”福公公緊張地看著皇甫軒。
“朕……我,我沒事,倒是這娃娃,你沒事吧?怎麼跑那麼急?”皇甫軒蹲下身子,看著眼前僅有六歲的辰辰由於先前跑得急,小臉紅撲撲的,微張著粉唇,卻比其他小孩子多了份冷清,毫不掩飾眼中的驚豔。
“辰辰沒事。”辰辰看了看福公公,想起這人是在福州宣旨的那個太監,心中對眼前這位軒公子的身份便有了個大概,看來此人不是皇子便是皇帝。
“辰辰?我記住了,改天軒大哥再來找辰辰玩吧。”皇甫軒捏捏辰辰粉嫩的臉頰,在辰辰不悅的眼神中意猶未盡地起身,領著身後的福公公在皇甫壟馬車停下的前一刻拐進了旁邊的甬道。
聽著腳下積雪發出的脆響,福公公小心翼翼地瞅了瞅皇甫軒的臉色,卻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苦著一張臉,盡職地跟在皇甫軒身後,這,這皇上也沒說喜歡不喜歡吶。
接下來的時日裡,皇甫軒幾乎天天出現在三皇子府周圍,每每巧妙地避開周圍的眼線之後,便領著辰辰東逛西逛,努力討小人兒的歡心。
偏偏辰辰就是喜歡去二皇子府中蹭飯菜點心,而皇甫軒顧忌著身份,並不敢太過張揚。
如此這般,苦得便是作為跟班的福公公。
人間數十年也不過就是彈指間,光陰如水,湍湍而過。
在辰辰十六歲的生辰禮上,大清早各位皇子就送了賀禮過來,這家一奇珍異寶,那家一副千金難求的字畫,雖是俗了些,卻都是心意。
不過禮品也有意外的,就好比二皇子府送來的那隻脖子上掛著合歡花香囊的雌兔,那咄咄逼人不接不罷休的氣勢把辰辰嚇得面紅耳赤,直往皇甫壟身後躲。
偏生皇甫徹還一臉肉痛地看著手中的雌兔,辰辰當然不肯把白小小的終身託付給一個吃貨做上門女婿,揪著皇甫壟的袖子,看著皇甫壟與皇甫徹周旋。
只是原本吵鬧的庭院不知在何時寂靜了下來,辰辰倒是不慌不忙地拿鳳眼朝外一瞥。
原來不知什麼時候,院外站了個人正在欣賞那門額上的字。那人披著件素白的披風,就那麼靜靜地站著,好似天地間落了一抹銀紗月光。
正是朝堂上那萬星捧月的皇帝皇甫軒。
“皇上。”辰辰走到皇甫軒身邊,躬身道:“皇上您怎麼過來了?”
“今天是辰辰十六歲的生辰,如此重要的事情,朕自然要來了。”皇甫軒不愛笑,聲音卻難得如此溫和。
辰辰生辰上穿的衣裳是皇甫壟特意差人做的,深藍色的浮雲繡緞上繡著青翠的竹葉,袍身壓著細緻的銀線,領口綴著珍珠與白玉石,襯著那張傾城絕色的臉,十分養眼。
而皇甫軒看辰辰的眼神,讓一旁立著的皇甫壟有了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