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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拂曉,才帶著滿身疲憊回來。
一連忙了數日,三皇子賢德的名聲傳遍福州,因著賑災的事,皇甫壟忙前忙後,竟然清減了不少。
青蒲更是比往昔憔悴許多,既要顧著辰辰的身子,又要跟在皇甫壟身後忙活,倒是比之前更加虛弱。
雖有仙身,可也抵不住每日以自身血液餵食的消耗。
就在眾人準備啟程回京的時候,皇上的聖旨到了。手拿聖旨的太監看了眼跪了一地的眾人,在掃視到辰辰時,眼神噌地一亮,咳了兩聲:“奉天承運,皇帝昭曰,今查安墨染翫忽職守,至福州百姓於不顧,枉負朕之信任,本應刺配流放,但念其戰功赫赫,遂革去將軍一職,貶為庶人。欽此。”
“草民安墨染,領旨謝恩,吾皇萬歲萬萬歲。”
“雜家今搬了旨,聽說三皇子這是要啟程回京,若三皇子不嫌棄,與雜家一起回京可好?”那宣旨太監笑眯眯地看著皇甫壟,眼睛狀似不經意掃過辰辰。
“如此甚好,福公公何時啟程?”
“明天一早,雜家在此等候三皇子。”
與那福公公客套完,皇甫壟這才轉身對向安墨染:“你是回京還是尋人?”
“尋人。在下本就不醉心於官場,還是尋得伊人相伴最好。”安墨染答得沒有一絲猶豫,只是伊人於那人,孰輕孰重,最是傷神。
聽到安墨染的回答,皇甫壟這才放下心來,又說了一通,才抱拳目送安墨染離去。
辰辰木著一張小臉,面無表情地昏昏欲睡,而他懷裡的白小小居然還是木著那張兔子臉,連一下都懶得動彈。
“辰辰困了?我抱你回去休息吧。”皇甫壟小心翼翼地抱起昏昏欲睡的小人兒,滿眼寵溺。
官道上,幾匹快馬疾馳而來,截住了剛走出成門口的安墨染。
看著眼前這幾張熟悉的面孔,安墨染無奈地抱拳:“斐公子。”
“哼。”斐問緊緊地盯著安墨染清減不少的單薄身子,這人都不會照顧自己麼,才月餘不見就瘦了這麼多,回去一定要好好給他進補才行。
“……”一對上斐問的眸子,安墨染每次都有種被呵護寵溺的感覺,儘管這人某些時候做事全然不顧他的意願,但那張臉卻該死的吸引他。
“留寶。”斐問猛地變換了語氣,喚出了安墨染的小名。
“什麼?”安墨染倒退一步,呆愣地看著斐問:“你剛剛叫我‘留寶’?那,你,你,你……”
“你什麼?我不就是你發誓要娶的‘新郎’。”斐問壞笑著挑眉:“留寶,如今我都在你眼前了,你還不快履行當年的誓言娶我為夫。”
“……”混蛋!安墨染雙眼冒火,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看著眼前著混蛋,他完全想象不出當年那個柔弱的小妹妹竟然是眼前這個人!差距也太大了吧?安墨染此刻連昏過去的心都有了,事實上,他還真的昏過去了。
斐問眼明手快地接住安墨染倒下的身子:“怎麼,留寶再見到我就那麼激動?”
安墨染再次醒來是被斐問狼性大發的吻給吻醒的,睜開眼,看到斐問那張臉,安墨染就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自己想著念著數十年的女子,猛然間變成了夜夜對他逞兇的惡人,這種猛烈的落差感,竟讓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欣喜、失落、惆悵。
欣喜的是一別數年,終於尋得‘伊人’;失落的是‘伊人’非‘伊人’;惆悵的是,安墨染再次看了眼在他身上點火的男人,咬咬牙,惡狠狠地想著自己反攻的機會有幾成。
豎日清晨,還在睡夢中的安墨染愣是被人從床上拉起來,睡眼惺忪地任人擺佈,然後被人引到鑼鼓大噪的前院。
安墨染瞪著一雙美目看著前院的人聲鼎沸,再看看一襲紅衣的斐問,懵懂了半晌,才曉得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新衣,也是喜慶的紅色。
“你……”安墨染看著眼前對著自己笑得柔情蜜意的斐問,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男子與男子成婚,且不說世人怎麼看,便是子嗣這一事上,也絕不是那麼容易的。
“怎麼,你不願意?不過……”斐問話鋒一轉,邪笑地看著安墨染:“你不願意也無妨,反正你人都是我的了,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
“……”安墨染既有些感動,又有些哭笑不得,他要是不喜歡他,就算人是他的又能如何?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夫夫對拜。”
此時此刻,兩人眼中唯有彼此,此情此景,多少人窮極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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