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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雖然從小到大與人交往不深,卻也知道拜鬱故意把自己形容得像壞蛋是要替自己擔起責任,只是該怎麼解釋自己一時的念頭卻不知該怎麼出口……單純為了一個怪異的想法就讓那麼多族人死去,自己不該得到任何人的寬恕,甚至賠了這條命也沒關係。
只是、只是……看了眼明明眼裡都是擔心卻裝作無情的拜鬱,他在心裡祈求,至少讓自己生下和鬱的孩子,春神到時要狠狠懲罰他也不要緊!
「休……」溫暖細滑的手撫上他的,拜鬱心知繼續和男人爭責任歸屬已經不重要,他和休無論誰口頭上贏了,心裡還是會把錯歸到自己身上,「我們都有錯,讓我們一起負起責任……」
休猛地用力回握住拜鬱的手,語氣激動,急道:「我知道鬱想救族裡的人,但那時候我心裡卻覺得這是錯的!所以攔住了你!是我的錯!鬱沒必要和我一起受懲罰!該被懲罰的只有我!」
作家的話:
=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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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爭論的談話最後結束於拜鬱一聲驚喊,因為休瞬間失去了意識,也就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昏過去,又是如何被抱著狂奔到巫醫家。
巫醫頂著背後陰鬱的目光,靜靜幫休檢查身體,摸摸看看,臉越來越沉,最後吸了幾氣,再也忍不住怒氣轉身一把將拜鬱推靠牆,沉下聲質問:「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是類人還是雄性?」
略一思索便大概明白巫醫臉色驟變的原因,拜鬱一時間為自己得出的答案愣住……不會是……這個猜測太過夢幻美好,以致所有跡象都指向這個可能,某人依舊不敢相信自己會這麼好運。
沒想到被自己掐住脖頸還能走神,巫醫的怒氣頓時後繼無力,一開口還存著的氣更是悲慘的一瀉千里,聽著連他自己都能感覺到無可奈何,「你怎麼有辦法讓族長懷上孩子?已經快兩個月了。」
狂喜頓時迸上心頭,拜鬱嘴角一彎,念頭彎彎拐拐急轉,最後卻是答非所問,「休怎麼會昏倒?他要不要緊?是不是受寒了?」
準父親反應……巫醫手還掐在纖細的脖子上,卻是已經僵了,眼角抽了抽,覺得自己是在個荒唐的夢境,沒多久他就會醒來,然後眼前懷孕的雄性、讓雄性懷孕的鬼東西一下便會消失無蹤……只是,有可能嗎?當然不可能……
於是不自然放開箝制,走到完全不受影響依然睡得死沉的兒子旁,摸著小獅柔軟的毛道:「太過勞累才會昏倒,多休息就好。」
心不在焉應了聲,拜鬱被放開後馬上就衝到休身邊,在男人身上摸摸探探,飽含憐意的在臉頰印下了吻,就在一旁黑著臉已經被遺忘的人正打算再問一遍,拜鬱才忽地想到被問的問題,硬生生截了某人上到喉頭的話。
「我不是類人,也不是雄性雌性,在我的部落,我們家族的血脈可以使任何人懷孕。只是……現在也只剩我一人而已。」
明白這種驚世駭俗的事能含糊就儘量糊弄過去,所以拜鬱垂下頭,滑下的金髮掩住精緻的側臉,刻意讓人誤解他的話……尤其最後一句,聲音更是低得難以察覺,不過相信巫醫的能耐絕對有辦法把話聽得清清楚楚,這招,拜鬱用得一點也不嫌丟人。
果然巫醫聽了就微微皺眉,眼底有絲憐憫,「唉!你們處理完部落最近的事後馬上去結婚,接著要去哪都隨便你們,反正別讓人看見族長懷孕就行。」
嘆口氣幫波沙蓋好獸皮,巫醫心想:這世界很大,還有很多地方他都沒去過,所以會出現像拜鬱這麼神奇的生物也不奇怪,要比怪異自己是從樹上生出來的不就更……不過拜鬱原來的部落還真是沒包容心,竟然把他的家人全都……想來他也是逃出來的……
拜鬱沒理會後頭已經陷入自己幻想的唉聲嘆氣,微不可見地勾起唇,執起休稍嫌冰涼的手放到懷裡捂熱,腦中驀地閃過初來時的洞穴,那裡當做蜜月新房應該挺適合……嗯,很不錯!
這時,巫醫搖了搖頭趕走腦中想像,走到窗邊開啟看了看,轉頭道:「你是要住一晚還是回家去,外頭已經沒風雪了。」
就著還未關起的窗看向外頭,果然一片祥和寧靜,低下頭略略思考,片刻,拜鬱終於下了決定,「我帶休一起回去,待在這兒太擠,而且我怕你兒子會吵到休,況且部落到早上總比不得我家安靜,我想讓他多休息會兒。」
巫醫無奈的擺擺手趕人離開,「算了算了!你高興就好,要走就快走,我怕晚點會更冷,到時候你沒凍成冰棒族長也會被凍成冰獅。」
不置可否的笑笑,拿了幾包安胎的草藥,將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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