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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走,休抓過它冰冷堅硬的翅膀,說道:「等我看完。」
怪鳥低叫一聲,倒是通人性的毫不掙扎,於是放開對它的桎梏,休拆開獸皮囊仔細看著裡頭的東西。
裡頭只有像是樹皮又白又薄的東西,不意外上面肯定會有十分抽象的圖畫,休翻了第一張,是個肚子頗大的人待在圓形的線條旁,再翻,卻見個長髮的人用長長的棍子劈開不知是什麼的物體,那棍子休認得,拜鬱只要遇野獸都會拿出它應敵,而畫中人腳邊竟然還有隻睡著的小獅。
休猜測著畫意,然而兩人的默契難得失效,不過至少能知道拜鬱應該是沒有危險,不然絕對沒這閒工夫畫這些圖還要鳥帶給自己。
心中微微一動,知道拜鬱回來只是遲早的問題,休走到屋內拿了幾件羚鹿衣包進獸皮裡,正要包起,手突然一頓,就見他用那薄薄東西的背後拿炭筆畫了個圖,接著讓怪鳥叼上已經包得緊緊的包裹,望著拍翅離去的銀眸裡有絲微不可見的浮動。
家中只有一人在的日子已經有二十個繩結,代表時間匆匆過了二十天,強父子、巫醫和戈丘都來過幾次,最後都暗暗嘆息離去,他們都為休感到難過,他竟然還堅信著拜鬱不久後便會回到部落。雌性獨自在森林裡待了二十天,連巫醫都沒辦法做到的事,拜鬱還活著的機率非常渺茫。
但休依舊每天澆著小菜圃、縫縫衣服,乾糧倒是沒短缺的困擾,光是這幾天來探望的人帶得乾糧多到吃到春天都不成問題,明勸暗勸都叫他要想開,他們完全都不知道圖畫的存在,所以到後來不願相信拜鬱死掉的烏納也就強忍著眼淚默默接受這事實。
這天,消沉的烏納跑到巫醫家串門,說到激動處他雙手用力拍桌站起,大喊道:「雖然找不到掰的身體,但一定要讓他迴歸春神的懷抱!我現在就幫他弄個土丘!」
巫醫從木櫃裡拿出一撮金髮,嘆口氣道:「既然要弄的話,總不好埋在大樹旁的土丘是空的,這是他的頭髮,要埋就埋這個吧!」
烏納點點頭,接過髮絲,馬上衝回家告訴他親父自己要幫掰弄個土丘。烏納的親父挺喜歡拜鬱,對於他的死也非常難過,自然贊同自家孩子的舉動,於是得到同意的烏納便抓著他從頭到尾都默不作聲的父親,要求他載自己到大樹下。
不意外,後來挖洞的是烏納的父親,填土的依舊是沉默的雄獅,土丘弄好後,讓父親先回家,烏納獨自一人蹲在土丘前吊念他相識短暫的好友。
想到傷心處,突然一隻爪搭上膝蓋,回神一看,這才發現不知何時一頭毛沒長齊的奶黃小獅跑到自己身前蹲坐著,烏納左右看了會兒,都沒看到小獅的雙親,狐疑地瞪向睜著圓溜溜雙眼的小獅,想了想,還是把它送去族長家,他可沒閒工夫時間照顧幼崽啊!
把小菜圃的積雪鏟完後回到屋內,拿起粗藤準備編籃子,外頭就驀地響起敲門聲。
開了門,還來不及看清來人,一陣冷風竄入,腰便被緊緊摟住,休呆愣愣地看著埋在自己胸前的金色頭顱,唇張了張,想出口的話還未說就被強勢的堵住唇舌。
腳往後踢上門,攬下男人僵住的脖頸,紅舌不由分說伸進溫熱的嘴裡,拜鬱情動非常的吸吮著休羞澀的舌頭,感受男人的情慾逐漸被自己調動,大手也急迫的在自己背後撫摸,拜鬱卻忽地結束了吻,把頭靠在他肩頭,輕聲說道:「休,我……可能沒辦法……」
不想停留這話題上,轉道:「我在森林中央遇到了個類人,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受了重傷,而且還懷了小獅,我走不開,只好留下照顧他。」低低的聲音繼續說著,「但他最後還是難產死去,他臨死前託我將他的孩子帶回部落……無論如何……」
抬頭望進休痴了似的眼,手跟著撫上沉穩剛毅的輪廓,拜鬱揚起笑容,眼神萬分溫柔道:「我回來了。」
休不確定眼前看到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幻覺,二十幾天,他沒有哪天不想著拜鬱,雖然相信拜鬱一定會回來,但心上卻依舊像開了個口,冬日的寒涼都從那灌進,做什麼都有如失去了熱度,只有想到「等鬱回來」時心才會有絲暖意,只是這點溫度隨著時間也漸漸涼了下去,若不是有圖能讓自己時常拿出看看,他真的會以為如此溫柔的人只存在於自己的夢裡……
雙臂用力回抱纖細的身體,男人眼裡流著淺淺情緒,身體緊密相貼,兩人都沉浸在彼此溫暖的體溫之中。
換陣地坐到獸皮上,拜鬱看著誘人的薄唇又忍不住啃了上去,唇齒並用的舔咬紅潤的下唇,邊吻邊道:「我想你……天天都在想,我真的怕這次回不來,再也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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