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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荊棘塔內沒有任何人會這麼早就起床。瑪瑞狄斯裝睡、不理睬,但對方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甚至還撩起了睡袍,把手伸進去。
駭焰當然知道瑪瑞狄斯在裝睡,他吻了法師的耳後一下,然後貼在耳邊說:“前些天我一直很累很沒精神,現在終於稍微好了一點,我很久都沒和你在一起了。”
瑪瑞狄斯翻過身,想說一句“但我真的很困……”,可駭焰沒給他這個機會。當法師剛翻過身,就被緊緊吻住了嘴唇。
天還不是特別亮,但視窗已經投射進來了一些陽光。駭焰像這輩子只能接吻一次般地不停糾纏瑪瑞狄斯的嘴巴,同時法師的睡衣已經被堆在了胸口。人型的紅龍身體熱得發燙,讓瑪瑞狄斯不得不考慮今天是不是得中午再起床……就算他現在躺著裝死魚,這頭紅龍也不會停下想幹的事情。
因為光線不夠,再加上睡眼朦朧,瑪瑞狄斯看不太清楚駭焰,只是模模糊糊地覺得,為什麼覺得駭焰的膚色有點變淡了……
駭焰的人類形態是個深紅色頭髮、金色眼睛的青年,膚色是微微發紅的古銅色。瑪瑞狄斯現在看著對方脖子邊的面板,雖然依舊是微紅的古銅色,但又似乎變得稍微淺了一點……
不過,剛睡醒的人眼神都不是很好,法師記得自己在的學徒時代就曾因為睏倦導致眼睛模糊,搞錯了相似藥劑顏色。
——等等,還有一點!當被整個翻過去、被趴伏著壓在柔軟的床鋪上、並且被進入身體時,瑪瑞狄斯又察覺了另一個問題。駭焰今天的體溫真的不對勁。光是手掌、軀體的溫度還不算,他的……某個地方,熱得異乎尋常。
正想開口詢問,紅龍竟然自顧自地開始了前後的晃動。法師的疑問被迫吞了回去,雖然那個高溫的東西帶給他的刺激讓他完全清醒了過來。
即使做工細緻精良,四柱床也還是細微地吱呀作響。整個房間裡只有這逐漸加快的聲音、以及低低的喘息聲,這時,突兀的敲門和話語聲出現在走廊裡,讓臥室裡的人一時停了下來。
“閣下,很冒昧,您醒了嗎?”是索莉的聲音,“我做了烤醃肉和野莓醬華夫餅,還煮了紅茶,晨霧說您喜歡這樣的早餐。”
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回答,她又說:“除了早餐,我起床後想到一個關於魔法卷軸的問題,很想請教您,請問您什麼時候有時間呢?”
她又等了一下,裡面依舊沒人回答。在臥室裡,駭焰聽到她沒有進來的意思,就開心地繼續做他正在做的事,瑪瑞狄斯當然不會回答,且不論現在他正在做些什麼,就算真的是在睡覺,這個時間他也絕對不會理睬敲門的人。
走廊裡安靜下來了,也許她已經走了。駭焰的動作幅度變得更大,讓瑪瑞狄斯一直沒有機會問出關於體溫的事情。當然,他們之間已經有過很多次親密行為,瑪瑞狄斯很早以前就覺得駭焰的溫度很高,無論什麼部位。但畢竟也並沒高到今天這樣。
那隻同樣高溫的手服務著法師的前端,幾乎讓瑪瑞狄斯有會被從內到外灼傷的錯覺。
駭焰喜歡在最興奮的時候咬著瑪瑞狄斯的後頸,如果是面對面的,就會咬他的鎖骨。這也許是龍類的什麼本能。因為覺得門口的人大概已經走了,他們的聲音都更大了些。在快結束時,駭焰還留在法師的身體裡,而瑪瑞狄斯隨著那些細小的動作而顫抖著,以及輕聲地舒氣。
“你怎麼回事!站在這裡幹什麼?你是要送早飯嗎?這麼早就跑來這裡站著,才不會有人給你開門!”
突然,晨霧尖細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瑪瑞狄斯渾身一抖,連在戰爭中他都沒被這麼驚嚇過。
門口另一個聲音恭順地回答晨霧:“我起得太早了,就提前做了早餐。抱歉,我還不清楚大家的作息。”
是索莉……她根本就沒走!她一直都站在門口!
瑪瑞狄斯趴在床上,被駭焰摟著,在這有點燙人的熱度中都覺得渾身一冷。
法師在心裡又把萊明詛咒了無數次,為什麼這無恥的傢伙會生出如此行為詭異的女兒。如果站在門外的是晨霧,瑪瑞狄斯只要吼一句滾開就夠了,根本不用在乎她聽到了什麼、或猜測什麼。但索莉不一樣……想到她會告訴她父親,瑪瑞狄斯就覺得有種自己被眾神遺棄了一樣的悲涼。
駭焰滿足地躺回瑪瑞狄斯身邊,並幫助法師也翻過身:“我的瑪瑞狄斯,看著你睡覺看了一晚上,我現在也困了……我睡一會兒……”
門外還在不停傳來索莉和晨霧的聲音。不過,現在瑪瑞狄斯無暇顧及那些猶如後媽和灰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