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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不斷旅行的那些日子裡,我到過寂靜樹海……你記得的,我用那個精靈的外形。我遠遠地看過一眼森林裡水潭中的寧芙,那種美麗……即使我不是人類也不是精靈,也覺得非常震撼。”
“所以你以一個寧芙——也就是水妖,來作為參照,弄出了舞姬烏娜的造型?”
“即使作為參照,我也無法模仿出寧芙們真正魅力的一半,”修恩說,“不過,看起來對人類們而言是足夠了。”
“你應該早就認出我了,為什麼當時沒逃走?”
“那當然是我的失誤。我還以為你沒有認出我……但你用烏娜的形象做了那該死的幻影盒子時,我就發現自己很可能暴露了。因為我記得過去……你從不用真實女人的模樣幹這個,你只用幻想出來的,或者她本人同意了的。”
帕拉多斯和魯伯特都感到意外。原本魯伯特還覺得粉袍法師的行為很過分呢。阿爾瓦嘆口氣,把修恩從地上拽了起來。然後又掏出一條附帶項圈的銀色鏈子,把項圈釦在修恩脖子上,再把另一頭固定在鐐銬上。鏈子和鐐銬緊密地融為一體,根本沒有可以掙脫的搭扣,讓人看不出是怎麼固定住的。
“好了,我們的問題可以以後慢慢說,”阿爾瓦一手拉著項圈上的繩子,一手幫修恩也披上斗篷,“我們現在回水妖旅店吧,你們不覺得這片林地太荒涼,一點也不適合談話或者……審訊嗎?”
變形怪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但眼神明顯抖了一下。
阿爾瓦讓帕拉多斯和魯伯特都拉住他的手臂,然後施展了傳送術。以前有過曾踩中傳送法陣的經歷,讓他們對被傳送後的眩暈感適應了不少。
他們回到水妖旅店,站在大門緊閉、空無一人的大廳中。眩暈感消失後,帕拉多斯才驚覺自己的馬還留在樹林裡。
“以我的施法能力,帶著你們三個是極限了,我確實也帶不了一匹馬。”阿爾瓦說。
帕拉多斯表示不介意,塔甘戰馬會像犬科動物一樣聽從命令,待命時不需要柵欄和繩索,它們會留在原地等待主人回來。那片林地不缺少嫩草,晚一點去找它也不要緊。
阿爾瓦帶著溫和的笑意把修恩拖進地下室,而魯伯特則忙著找乾淨完整的紙張和墨水。詩人對這間旅店有種奇怪的眷戀感,雖然現在知道了老闆、老闆的兒子以及舞姬都是……同一個變形怪,但他依舊認為這是一間很好的店,應該被讚美、被喜愛,應該被客人們的碰杯聲和琴聲歌聲充滿。
他在紙上寫下了“老闆諾爾病重,暫時停止營業”這兩句話,走出去把紙用小圖釘按在木門上。
想到修恩的本來面目,魯伯特打了一個寒顫。和那些專門前往危險之地的冒險者不同,他這輩子一些怪物,但數量並不多。幾年前,他見過企圖搶劫商隊的地精,後來在黑荊棘塔他意料之外地見到了龍,再之後他見到了會動會說話的骷髏和殭屍,還見到了巫妖和死靈騎士……雖然死靈騎士什麼的很可怕,但魯伯特不得不承認,即使是被黑暗纏繞著的骨架,也沒讓他覺得這麼不舒服。
發現“烏娜”不對勁後,他就被綁走了。親眼看到一個東西變成自己的樣子,模仿自己說話,甚至能探測自己的思想,這感覺本來就令人十分不適,在修恩認命的回覆本來面貌後,魯伯特更覺得震撼。
這東西的體格類似人類或者精靈,但又不像他們。那種病態蒼白沒有一絲毛髮的面板、不成比例的瘦削體格、毫無特徵難辨表情的面孔……每一樣都帶有和常見類人生物相比似是而非的詭異感。
溫文爾雅的華倫,有些駝背但非常嚴厲的諾爾,跳舞時像靈巧雀鳥般的烏娜……這一切都是被表演出來的而已?烏娜得到掌聲時的笑容,華倫對著賬本皺起眉思考的表情,這些難道會都是假的嗎?
魯伯特摸著重新關起來的大門,站在那裡陷入沉思,幾乎一動不動。那些人、那些在這裡表演的日子都非常生動,但被修恩綁架時的經歷又非常可怕,他的腦子裡兩種截然不同的回憶在混亂地湧動著。
有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過頭,帕拉多斯帶著很擔心的表情看著他。
“你怎麼了?你看起來臉色很不好……是受傷了?還是你沒習慣那個法術傳送?”
帕拉多斯問話的時候,魯伯特正好回頭看到在兩側整齊擺放的桌椅,以及通往樓上和地下室的樓梯……他覺得,自己彷彿同時看到被拖走的修恩、和從樓上走下來的華倫或烏娜。
“魯伯特?你怎麼了?”帕拉多斯看到他不回答,更加擔心。魯伯特微微皺著眉頭,表情呆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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