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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們。

「春兒。」他輕聲細語地。楚寧從陳凜的肩膀上望過去，看見他停在後頭望著他們，愣了一會，這才輕輕地昂起嘴角。

如果他們之間過往的事情就這麼算了不去計較，那麼現在所擁有的也沒什麼好珍惜的了。正是因為過往的一切令他椎心刺痛，所以現在擁有的才那麼寶貴。

前七世沒什麼令他遺憾的，他唯一覺得抱歉的人，也就只有馮瑞而已了。

或許三個人之間還有誰欠著誰，但那些都沒關係了。

春城的風期終於停了。

夏城新選了城主，城裡也整頓了一番，冬城也是另選新主，四城主齊聚帝都，既是賀新城主上位，也是讓四城城主互相認識。

所有的事情總歸算是落幕了。除了失蹤的似雪，還有仍需躲著的陳凜，已經沒有其他事情可以讓楚寧煩心了。

嶽將平忙完的時候已經晚了，他慢吞吞的從巷口踱步，走了幾步，已經是春城的範圍，越靠近城中心的地方，戒備越是森嚴。遠遠的看過去，有個人站在不遠處，街邊上掛著的燈照著他，把他的影子拖曳的長長的。

「春兒？」他喊了一聲，那人便猛地站直了，似乎有些緊張。

楚寧沒料到他會這樣大喊，嚇了一跳，猶豫了一會，才細細地回了一聲：「是我。」而後等他近了，才怯怯地又說：「我以為你今天不來了。」

嶽將平頓了頓，才搖搖頭。

兩個人肩並肩走回那條竹林搭起來的小院，拐了幾個彎，才又看見城裡大門，跟那時夢裡夢見的一模一樣。

「我第七世的時候夢過你。」

「嗯？」嶽將平沒料到他會忽然提起那時的事情。

「你還氣我嗎？」

「怎麼？」

「氣我把你推下去，輪迴道的事情……」

他苦苦地笑了一下，又攬住楚寧的肩頭，「我沒這麼記仇的，被推下去是挺疼的那時候，但找到你的時候氣都消了。」

他停頓了一會，才又接著說：「我只氣你為什麼又跟著夏城君，後來那些……你若不生我氣就好了……」

楚寧愣了愣，本要說出口的話又硬生生的打住了。

兩個人安靜的走了一陣子，他憋了憋，終究沒憋住，伸出手去握住嶽將平的手，又用力的捏了捏，前面的人轉過來看了他一眼，嘴角往上翹著，也不知道在笑什麼。

「沒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