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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書生連忙搖頭:“爺爺奶奶住的這麼遠,訊息自然是不靈通的。我也不知道自家還有親戚呢。”
“你們一路上幸苦了,快些吃飯吧,多吃些。”
說話間兩個小丫頭已經把飯菜都端上桌,香噴噴的飯菜味道讓楚書生立馬就覺得肚子餓了。
好多年都沒有這麼熱鬧地吃飯了,楚書生有種回到了許久未回的家的感覺。從遇到叔開始,他的日子就像做夢一般,好事接連不斷。
宅子很大,裡裡外外分了好幾個小院落。用過午飯駱聞笛帶他去了宅子後面,他小時候住過的院子。宅子看得出有一定的年份了,據說是祖傳下來的,有好幾百年的歷史。宅子是舊的,不過裡面的裝潢都是新的,很氣派。
屋子後面還是一大片的牡丹地。楚書生突然生出強烈的期盼,等到四五月,這兒的牡丹一定很美很美。
初春的夜晚天氣依舊很涼。楚書生洗漱完了,便上床歇息。窗戶外面種著竹子,竹影婆娑,在窗子上印出嫵媚的影子。耳邊是竹葉的沙沙聲,讓人覺得心裡平靜。書生沉沉睡去。
這兒的風景如此美,難怪養育出像叔那麼俊秀的人。爺爺奶奶人很好,很善良,難怪叔那麼好……
午夜夢迴,楚書生回到了童年時代。那時他父母建在,還有兄弟姐妹,叔叔伯伯。一天,貪玩的弟弟病了,父母急的四處求醫,沒想到也染上病。這時他們才發現鎮上村子裡好多人都病了。村長過來檢視情況,從村長的口中,家人才知道這兒發了瘟疫。
一天內兄弟姐妹都染上了病,只有楚書生的情況稍微好一些。父母把他託給村長照顧,自己和其他孩子閉門不出,免得將病傳給其他人。
當時楚書生年紀小,還不懂事。只記得父母叫他在村長家住幾天,他便乖乖去了。他一直在村長家住了三個多月,村長從未提到讓他回家的事。村長每天都很忙,很多人找他商量事。
又過了一個月,村長如釋重負地說:“瘟疫終於過去了。”但看著他的眼神裡多了幾絲同情。
“云溪,要不要一直住下去?我代替你爹孃照顧你好嗎?”
“為什麼?爹孃不要我了嗎?”這是云溪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他聽說過有父母養不起小孩便把小孩送走的事情。自己是被父母拋棄了嗎?
“怎麼會,他們很關心你,只是……人死不能復生……”
那時楚書生甚至不懂“人死不能復生”的意思。只聽懂了一個“死”字。
小小的云溪並未經歷過死亡。只記得每年過年家裡要殺豬宰羊,豬羊死了就不動不動,眼珠也不轉一下。然後變成他家桌上的好菜。
云溪哭了。
“他們去哪裡了?”
“云溪,以後我就是你的父親了,我會像你爹孃那樣照顧你的。”
偷偷跑回原來的家,一個人也沒有。屋裡空空的,什麼也沒有。走到後山,才發現那兒多了好幾個小土堆。
跑到叔叔伯伯家,也是一個人也沒有。這時他發現,村裡的房屋好多都空了,以前的街坊鄰居好多都不見了。
張伯抹著眼淚慢慢往家裡走,看見云溪停了下來。
“云溪啊,原來你還活著。造孽啊,這場瘟疫不知道奪了多少人的性命。我家那口子……我家那口子也……可憐喔,你小小年紀。”
“張伯。我爹孃和叔叔伯伯呢?”
張伯略微回想了一下,看云溪的眼裡帶著同情。
“云溪啊,你現在是跟著誰住?一個人嗎?”
“我住在村長那兒。”
“有地方住就好,你安心住著,只要你好好的,你爹孃就放心了……”張伯搖著頭,始終沒再多說。
一年之後,云溪大了一些,才從議論中知道自己的所有親戚都不在了。那時他已經哭不出來了,只覺得有東西堵在心裡,難受的要命。
村長對他很好,就如同親生兒子一般。對此村長的妻子早有了意見,和村長吵了不知多少次。村長的兒子們也看他不順眼,時常對他奚落嘲笑。
云溪心裡還是很感激的,畢竟自己不是他們的親兒子親兄弟。
然而,就在自己十歲那年,村長外出時突然暴斃。村長的妻子說自己是克人精,把全家人剋死不說,還把村長給害死了。
於是云溪又回到那個破舊的家,開始了一個人的生活。
新村王大爺長上任為他平了謠言,知道他的志願後還送他去鎮上學堂唸書。楚書生感激不盡。
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