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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妖,此地常年伴有戾氣縈繞,奴家不能靠近,此番便不同先生一道了。奴家雖受天君託付,天君卻不肯告知奴家詳細情形,不過奴家隱約猜到先生意欲何為。奴家還是那句話,渡魂之事,玄之又玄,奴家曾聽聞人間有一句話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倘若真不能如先生所願也請先生千萬看開。先生是聰慧之人,想必明白奴家的意思。”
楚玄向倚萱拱手:“在下謝過倚萱姑娘。”
倚萱笑盈盈的離去,卻在路過擇羽身邊時,停下了腳步,端詳一番:“爽靈?哈,當真有趣。奴家活了這麼久,還頭一次見著只一縷爽靈就能如此霸道,重塑真身。”
爽靈?擇羽喃喃,似乎有人這樣叫過他。
“你說什麼?”洛雲皺著眉,看向倚萱。
“小兄弟的三魂七魄著實詭異,仙使莫非毫無察覺?”
洛雲細細回想自己和擇羽相處的這段日子,卻從未覺得有何不妥。但是現在已經有三個人提醒過他,不得不引起他的重視。
“何處詭異?”
倚萱託著腮想了一會,道:“其實,奴家也說不上來,只是一種感覺。仙使何不問問楚先生,先生博學,或許能為仙使解惑。”
說完,只見一抹粉色閃過,倚萱消失了蹤影。
石門緩緩開啟,陰寒更甚,洛雲牽起擇羽的手,將一縷仙氣傳給他。
石門之內,一張碩大的寒冰床,雲霧繚繞,一人躺在床上,那人大約雙十年華,雙目閉合,神態安詳,雙手交疊放在胸前,手中握著一塊血色玉石。石室頂部和四壁都畫著各式圖騰,尤其頂上那個,綻出萬丈金光,將整個寒冰床照的通透發亮。
玄武石至楚玄手裡徐徐升起,映入金光之中。
四周一片寧靜。
玄武石嵌入頂上圖騰的眼眸之中。
依舊寂靜一片。
滴答,
滴答滴答,
似是水聲。
滴答,
又是一聲,
有冰涼的東西落在鼻尖,擇羽伸手擦去,卻見滿指鮮紅,竟是。。。。。。
驚呼被他生生嚥下,
石室隱隱傳來一聲低吼。。。。。。
石壁顫動,擇羽赫然看見石壁上的圖騰活動起來從石壁鑽出,竟是饕餮,檮杌,窮奇,渾沌四隻兇獸,無一例外被手臂一般粗的鐵鏈穿過背脊,隱見錚錚白骨,刺目的血斑駁流下,血腥之氣在鼻腔肆掠,令人做嘔。
頂上一隻被折斷雙翼的應龍痛苦掙扎,頭頂還插著一柄血色長劍。
一聲聲低吼此起彼伏,兇獸赤紅雙眼,亮著尖利獠牙,它們曾是何等的尊貴與驕傲,如今卻困於此處受這番折辱。
擇羽傻掉,渾身顫抖起來。
洛雲猛然明白這些圖騰代表什麼,他握緊孔雀翎狠狠看向楚玄。
“你究竟想幹什麼?”洛雲厲聲問道。
一陣噁心翻上來,擇羽彎腰捂住口鼻。
床上躺著的那個不是活人,不,他根本連人都算不上,他不過是用瑤池的仙木靈枝塑成的骨架,再用不知是哪些死人抑或是畜生的腐肉塑成的肉身。只因三魂七魄被縛於胸前交握的噬魂血玉之中,若用渡魂之法,配合血引法陣,將魂魄引入這具身體裡。。。。。。
這是血引之陣,以兇獸之血為引,便可。。。。。。
洛雲咬牙切齒:“行白骨,活死人。”
——番外楊柳枝(五)——
小皇子撅嘴不樂意。
太傅肯定在誆人,哪有運氣這麼不好的神仙?本來呢,還是做君王的,也算得上少年得志。不過椅子還沒坐熱乎,就被自家哥哥給拽下來了,還被打得鼻青眼腫面目全非,飄飄忽忽往凡間落去。既然做不了君王那就做個閒人好了,在凡間遊山玩水,也還快活。可是,如意算盤又落了空,身上的傷還沒養好,天就開始降災,一道一道的驚雷往他天靈蓋上劈。神仙掐指算算,頓時捶胸頓足,原來自己的陽壽已盡。此時,居然有個凡人從天而降,替他擋住了天災,只是可惜了,那凡人本來的絕世好命被天災給打歪了,連累著跟神仙一道受苦。
哼,肯定是假的,太傅慣會騙人的。小皇子大踏步吱嘎吱嘎踩到雪裡。和鳶你說太傅是不是騙我的?和鳶,和鳶?誒?人呢?
和鳶站在桌子邊上,雙目炯炯彷彿要把太傅的背影看出一個洞。
葉太傅回頭,瞅瞅這個一臉明豔的小孩:“有事?”
小孩點頭,卻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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