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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因？”冥牙裡傳來夜驅離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帶著拒人千里的冰冷。

“是自殺。”林生直接說明一切，當他去找鬼查詢問為什麼自殺可以成為鬼民，鬼查給的答案讓他意料之中又覺得疑惑不解。

雖然鬼查們判定為自殺，可數量眾多，身份經歷還詭異的相同，由不得他們得謹慎去確認，而鬼差在人界找不到失魂鬼或者始作俑者，魂魄們也堅稱自己是自殺，就連抽魂拿取他們記憶，也挑不出不妥來，無奈下只能先安置成鬼民。

“不是自殺的自殺？”聽完林生的話後，呂施納悶了。

“他們既然覺得有古怪，為什麼還不把此事告訴上層，讓智商和武力低下的鬼差去，能查出真相才怪。”

“那還用說？”

蓋著書的夏夷看不到臉，只見他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說：

“肯定覺得死了這麼多人卻連兇手是人是鬼都沒查到，所以不敢跟上層報告。”

“老大，我覺得我們必須下界去調查這件事，我從那些歌手瞭解到，他們是因為參加各種選秀節目，曾經火過，然後因為壓力自殺，但他們曾接受過選秀時各種壓力，好不容易獲得成功，怎麼可能自殺。”林生向冥牙那邊的夜驅離提出下界請求。

他有一種感覺，這件事一定還有新的受害者。

“現在不是時候。”夜驅離直接拒絕了林生的請求，下界渡鬼都是由鬼差上報給鬼查，經他們判斷是否是失魂鬼作亂，然後才會跟上層進一步跟進，最後批准才能出動下界。

“是啊，林小子，如果沒有正式的批准，我們不能擅自下界，何況這不一定是失魂鬼做的。”呂施也附和道，何況她現在和老大也沒法下界啊。

夏夷拿下蓋在臉上的書，唇角依然掛著笑，只是眼裡卻沒有絲毫笑意，他看著一臉苦惱的林生，暗自嗤笑一聲。

不過是爛好人一個，真是看膩了。

陰冷的風吹著街邊一個個白色的燈籠，路中間冷冷清清的只有幾個鬼民還在蕩悠，雖然鬼界沒有白天，但是在還留有人的意識下，即便是可以不休息的鬼民，也刻意以人界24小時制的生活，現在以是深夜，大部分鬼民都在家中。

“所以，你要想下界，必須讓鬼查們確認是失魂鬼所為，才能讓他們跟上層跟進下達批准。”

林生從所裡出來後，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想起呂施告訴他的話，不由得暗歎，他始終不明白，為什麼那些歌手都說自己是自殺的，可問起原因，個個又一臉茫然的樣子，只是從言詞間反覆提起自己一定能成為巨星。

有著成為巨星這樣偉大的目標，怎麼可能自殺，到底這是為什麼，林生苦笑的搖搖頭，他真不是當偵探的料。

“林生。”

從背後傳來一個聲音，林生回過神，就看到徐一清手提著白色的燈籠朝他走來。

“一清，這麼晚了，怎麼還出街？”

“我是專程來找你的。”徐一清看到林生的表情不像平時那樣，整個人似乎不太精神，恐怕還在因為自殺的歌手苦惱。

“林生，我想那些歌手並非是自殺，而是被人催眠了。

林生從來沒有想過那些歌手是被“催眠”這種可能性，在他認知裡，催眠就是一種對人進行高度受暗示性的狀態，並命令其在知覺、記憶和控制中做出相應的反應，這種如同在電影才有的情節。

“竟然有人這麼殘忍……”

徐一清看著面前坐著的鬼民，他是自殺歌手的其中一人，剩下的都在外面待命，他和林生決定一個個透過解除催眠問出真正的原因。

“催眠必須在當事人願意的前提下，透過語言開始催眠，引導至潛意識開放的狀態下，植入想要的，他的潛意識和生活習慣才會被改變。”

徐一清生前學的就是心理學，對催眠極為擅長，他看著面前的鬼民，專注的凝視他，輕柔的重複說道：“放鬆，閉上你的眼睛。”

慢慢的，被催眠的鬼民眼神空洞了起來，閉上了眼。

徐一清看時候差不多了，繼續說道：“好，現在當我從一數到三的時候，你就會回到自殺的當時，然後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

“一、二……三。”

“當時，我站在頂樓，我已經因為一首原創歌曲一炮而紅，只要我自殺，就能像他說的，成為巨星一樣的人物。”

他？林生注意到被催眠的鬼民說出了一個人，他和徐一清對望一眼，徐一清問道：“他是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