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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那時挺想把趙高整齊穿戴上的衣服全給脫掉,然後親自「試試」到底還需不需要他費心。
不過他還是否決這腦海裡陡然浮現的惡習。
所以趙高就在層層內侍的看守下乖乖待在宮裡吃早膳。
此刻剛過辰時,胡亥已迫不及待想離開這個無法隨心所欲的地方,只是朝裡一幫支援扶蘇的老臣說起話來簡直是沒日沒夜的,礙於新皇登基要給予天下勤政的形象,他忍了。
就當他打算口呼退朝,殿外一名內侍匆匆入內,正要通傳有人求見,在他身後已有一聲清潤的嗓音響起。
「臣嬴嬰拜見皇上!」
那內侍張開的嘴巴又合了起來,暗暗退下。
胡亥看著嬴嬰一臉焦急,於是硬生生把退朝兩個字咽回肚裡去,他垂眸凝視這位年輕的侄子,聲音平淡,道:「子嬰有何事?說來。」
贏嬰雖然只比胡亥小兩歲,但他表現出的穩重風範已被不少朝臣認定有乃父扶蘇之風,此刻,他速速上前,在階下深深作揖,道:「臣懇請皇上收回成命,蒙恬蒙毅兄弟功在社稷,絕不可殺!」
語罷,胡亥面上表情更冷。
敢情這侄子是為父親的心腹大將求情來了。胡亥冷笑道:「君無戲言,子嬰,這個道理難道你不懂?」
「皇上,屠戮忠良更不可行!贏嬰的語氣已有些急迫,振聲道:「請皇上莫要被奸邪矇蔽!」
「住口──」聽到趙高被人暗罵,胡亥揚聲喝叱,「你這是在說朕昏庸了?」
贏嬰還想再勸,卻聽見前方不遠處有人正對他擠眉弄眼,那人一身宦宦裝扮,就站在諸多隨侍宦官的行列之中,當他看見贏嬰目光如願注視到自己的暗示後隨即悄悄地低下。
這名宦官名叫韓談,正是扶蘇安插在宮中的眼線,如今扶蘇身死,韓談便效忠其子贏嬰。
贏嬰心裡掙扎,最後還是再作一揖,拜道:「……臣不敢,臣絕無此意。」
胡亥冷漠瞟著他,放聲道:「蒙毅身為本朝謀士,卻私下造謠,使朝廷人心離散,蒙恬奉命戍守邊防,多年不聞捷報,更是耗盡朕大秦兵力食糧,兄弟二人不忠不義,其罪當誅!」
「皇上!臣……」
胡亥即刻瞪了贏嬰一眼,厲聲道:「誰若敢再為他二人說情,依共謀罪論處!絕不輕饒!」
皇威既下,當場文武官員一片沈寂,而贏嬰臉色更是刷白,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難過。
可居高臨下的皇帝仍舊睥睨著他的臣子,看著他們卑躬屈膝的模樣,享受這般無上權力所帶來的權威與強勢。
全場靜默一陣,胡亥的視線尤其在贏嬰身上停留最久,最後,他微微吐息,一改方才橫眉豎眼的態度,鄭重道:「先帝在時,常巡行郡縣,海內畏服。今朕初即位,自知人民未必歸心,若安居宮中,不出巡行,恐被遠方輕視,何以君臨天下?」
此話一出,眾人幾乎可以感覺胡亥這是在諷刺著贏嬰的冒死進言,於是便更佳無人膽敢反駁。
不久,就有臣子見風轉舵,應聲道:「皇上所言甚是,皇上為萬民著想,實在是蒼生之福!」
「好。」胡亥冷笑著,「眾卿家即刻準備,朕之所往乃天命所向,若有差池,絕不寬待。」
下朝後,胡亥還沒過來,關於朝堂上的訊息已提前一步入了趙高的耳朵。
趙高竊喜,打賞了身邊的內侍,就高高興興捻起桌上點心吃了一口蓮蓉酥皮卷,頓時感覺自己從嘴裡甜到心頭。
「多吃一點,朕再讓人去備。」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趙高沈迷在權勢中的心思,他尋聲回首,看見胡亥面帶微笑,抬了抬下巴將身邊的內侍都撤走,然後與趙高同席。
趙高見狀,來不及把手裡的蓮蓉酥皮卷放下,霍然起身,正欲行大禮,竟不注意被胡亥一把拉過懷中。
「朕的腿上是不是比椅子舒服多了?」他臉頰蹭了蹭趙高的頸子,還輕輕吮了一口。
趙高不曾料想胡亥竟會如此親膩,身體僵了僵,傻住。
胡亥抬眼,瞧著趙高難得的怔愣表情,突地在趙高唇上落吻,僅只點水,笑道:「好吃!」
被這過於純情的親吻突襲,趙高反而不知所措,他聽見胡亥的調笑,反應過來後旋即否認,咕噥著道:「……才不好吃!」
「是嗎,那朕的御膳房要換批新御廚了。」
此話一出,趙高馬上明白鬍亥這是在取笑自己,知道會錯意了,當場面紅耳赤,手足無措,慌亂間,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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