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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趙高安安靜靜吃完一頓飯,胡亥心中終於有種遇到轉機的欣喜,他殷切地問:「要不要來些點心?再喝杯茶?」
趙高側過臉,看著胡亥然後勾唇一笑,「其實我想再喝一次密瓜汁,那天你餵我的那種。」
「好,好!」胡亥連連稱諾,立刻讓李銘去備。
一整天來回的路程,在兩個時辰以後以累死五匹快馬,調換三名驛官,出動農工數十人的代價被完成。
這對一向豪奢成性的皇親子弟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於是趙高後來在喝到密瓜汁的時候終於明白,當年褒姒鋒戲諸侯也不過爾爾,他趙高所要的絕非這些輕易可以被滿足的慾望。
這時的胡亥就如同他手裡輕取的水晶杯,易碎而且受他擺弄,他又怎能放過這種充滿利益的機會?
當晚,趙高主動提起留下胡亥。
刻意攤倒在胡亥懷裡的趙高眨著碧波般的眸子輕喃著,「我記得你告訴過我,你會給我所有我想要的一切。」
「……不錯。」
胡亥並沒有猶豫,他只是因凝視趙高似水的目光而迷炫。
趙高把臉湊近,在胡亥耳邊刻意提起敬稱輕笑問:「公子好像也說過你知道下官要的是什麼。」
那絮語般的情話讓胡亥瞬間按耐不住,他的右手把趙高的腰桿抱緊,左手則已忘情揉著趙高的臀部。
趙高只是笑著,他笑的那樣狡黠,卻又帶點哀怨。
狡黠的是他如願以償牽著胡亥的鼻子走,哀怨的是他只能忍受這種不堪。
一直等到姬丹再度死去,他才知道原來身邊有個人可以傾訴心事竟是一種奢求,從前自己獨立慣了倒覺得不怎麼樣,此時此刻居然在孤身時比從前任何時候都要難受。
這種難受,這種不堪,如今與誰說?
但胡亥哪裡曉得,他已經被趙高這種飛蛾撲火的勾引迷亂心神,現在他消渴的慾望只能在趙高的身上尋求管道,彷佛至死方休。
綺羅帳內,春風無度。
胡亥不等趙高身上的衣物完全卸下,便已將人壓倒,他的動作是那麼地迫切,像是個害怕手中冰糖被搶走的小孩,他細細地舔著趙高的敏感,從耳後開始,然後在意外瞥見趙高脖子上結痂的傷口時停頓。
「以後不許你再傷害自己。」他撫著趙高的臉,輕輕款款,「我要的是完完整整的你,無論是身體,還是心裡,懂嗎?」
趙高本想故作泰然回應著他,卻不料喉頭哽咽,竟然數度無語,於是便把自己的一隻手深入了胡亥手掌,緊緊交扣。
然後,胡亥似乎能領會般地親吻了趙高的下唇一下,便不再說,任憑彼此體內慾望撩動。
──若這一切真是如此純粹,不知道該有多好。
趙高仰著脖子,迷茫地想起濮陽先生與他說過這是他與胡亥的宿命,他與胡亥在千年以前早就註定此生糾纏,互相羈絆,所以那些無端產生的眷戀充其量不過是所謂的緣分在作祟。
緣分有好有壞,他與胡亥之間很明顯是孽緣。
孽緣所產生的曖昧情感已經矇昧了他的理智,所以他才會對胡亥有牽掛、有愁思。
那時濮陽先生說的很平淡,淡的讓趙高覺得自己僅僅是個被宿命所玩弄的傻子。
「在想什麼?」胡亥看著趙高略微分神的眼眸,啞著聲音開口:「不舒服?」
趙高鼻子一酸,伸出手臂來擁著胡亥的後頸,他說:「我好冷……」這不是謊言,但感到寒冷的又豈是身體而已。
胡亥仔細凝視著他,彷佛要將趙高的靈魂洞穿,但下一刻,他的眼神又恢復一貫的戲謔與輕浮。
他用力攬起趙高的身,陽具一下一下沈沈撞擊著。
如果肉體在交合的過程中可以讓對方明瞭自己的心意,那麼趙高就會知道他身上這個人對他無比執著──執著千年的執著。
可惜,一切事與願違。
趙高緊緊環抱住胡亥的手在胡亥睡著後緩緩地挪動著,那細長的手指沾著白色的藥粉從胡亥的後頸一直摩擦到背脊,又回到胡亥的腰上,就像是從來都沒動過。
胡亥的呼吸還是平穩的,心跳也是。
趙高卻覺得他的心已經停了。
秦始皇三十六年末,嬴胡亥結束巡察長城的任務回到咸陽城,與趙高一同面聖,胡亥提議將長城以西遼東一帶再增設郡縣以利管制,皇帝幾經思量,批准,於是秦朝便由原本的三十六郡增加為四十郡。
這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