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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後,小公爵忽然停下腳步,他差點就撞在小公爵的身上,嚇得一抖。
“公爵大人?”
西澤爾小公爵默默地站了一會,他感到一股強烈的視線落在他身上。鬼使神差地,他慢慢地轉過了身。
不遠處那艘破爛的海盜船上,一個黑髮的男人站在船舷邊凝望著他,正在無聲地痛哭。
那雙令他憎惡的邪惡眼睛裡,竟然淌出鮮紅的血液來。
本該是無月無星的夜空中,不知為何升起一輪血紅的圓月,淒厲的血色光輝一瞬間佈滿天地。那血紅的光芒就像一股瘋狂而絕望的思念,將整個世界都淹沒在血泊之中。
☆、35。解謎
一艘富麗堂皇的白帆大船航行在平靜的海面上,夜空中月色晴朗,海風涼爽溼潤,是個極好的夜晚。
這艘大船名叫夜神號,正往新大陸航行,船的主人是西澤爾家族的新任家主,正前往他遼闊的加勒比海屬地。
亞歷山大教皇改變立場選擇愛莎公主的幼子作為七海總督,統治著大洋彼端廣闊富饒的殖民地,整個羅馬都知曉了誰是海上真正的當權者。失去教皇信任的盧森堡大公,也就是羅馬公爵的異母兄長,曾經憤恨地在元老院痛斥教皇的昏庸,還發誓賭咒,要將他的弟弟驅逐出羅馬,因此被教廷勒令禁止進入教皇國境。
西澤爾家族的內部紛爭吸引了不少趨炎附勢的貴族,一時間紛紛向西澤爾公爵表忠示好。夜神號的宴會大廳裡,此時正是夜宴的頂峰,輝煌的燈火倒影在海面上,即使在很遠的地方都能看見。
大廳裡觥籌交錯,水晶杯折射出的光線晃眼刺目,那些阿諛奉承的聲音也猶如蚊蠅般惹人厭煩,西澤爾公爵只是短短地現身宴會,漠然地在賓客之間走了一圈,便丟下一眾達官貴人離去了。
公爵大人難以親近的個性就像是為了貼合他那種傲然的美貌,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那種冷冽的氣場讓所有人都自覺地退出五米開外,只敢遠遠偷眼瞻仰著他的身影,從沒有一個人敢貿然上前搭話,連身上的香水味都怕給公爵大人聞見。
這一次也是如此,公爵只是在宴會大廳裡掃視了一遍,就算是出席過了,讓那些妄圖用甜言蜜語和西澤爾家族結交的蛀蟲們一個個急得抓耳撓腮。而那些對羅馬的未來稍有一點責任心的名流們則紛紛慶幸,教皇陛下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西澤爾公爵對他身後那些人的心機與謀略毫無興趣,對於統治者來說,平衡是一種手段,而不為所動的自身才是最堅實的支柱。
公爵從宴會中走出來,揮手讓隨從退得遠遠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房間的窗戶按照他的吩咐從不關上,讓他可以一直看到窗外的海洋。西澤爾走到窗邊,月光一直灑進房間裡,落在他的身上,給他殷紅的長髮鍍上一層潔淨的銀。
海面上倒影著粼粼的月色,冰冷純淨的光輝中不含一絲情感,顯得極其沉靜。
血紅的月……
公爵想起了許多年前見過的景象,不由自主地伸手放在肩上。
他走回中廳,在鏡子前默默站了一會,然後鬆開自己的領巾,解開襯衫銀扣。
拉開襯衫左肩,鏡子裡,肩上那個傷口仍舊沒有消退,公爵伸手摸了一下,眼睛微微眯起。
七年過去了,那種被野獸尖牙撕開肉體的劇痛,到現在還無比清晰。
咬出這個傷痕的,是一隻眼睛會在月光下變成紅色的惡魔。
西澤爾公爵走進他那間光線晦暗的書房。
因為掛著深紫色簾幕的關係,書房裡瀰漫著一股魔魅的氣氛,厚重的防腐香料的味道在書架之間沉積著,與羊皮卷軸發出的怪異氣味混合在一起,房間四面立著幾架座落在地上的燈爐,藍色和紫紅色的火光透著燈罩上的圖形紋路投射出來,在牆面和地板上書寫出難以識別的符號。
西澤爾公爵從書架上拿下一卷已經解開的卷軸,他翻出關於惡魔契約的那一章節,轉身回到鏡子前。
房間裡安靜極了。
鏡前的水晶杯裡盛滿公羊血和銀星砂的混合物,公爵將手指放進水晶杯,蘸著那泛銀灰色光澤的深紅液體,在鏡子上開始書寫法陣。
血色的符號順著鏡面流下一道道暗紅色的痕跡,在鏡旁的燭火映照下,呈現出一副詭異邪惡的景象。
燭火發出細微的燃燒聲響,西澤爾公爵掃了眼魔法卷軸,低聲念出一列晦澀難懂的咒文。
鏡子裡的燭火忽然爆出刺眼的火光,火苗像是被啟用了一樣,鏡面上的法陣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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