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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有沒有這種想心疼一個人的感覺,如果有,你應該能夠明白我。我實在不想看到他因為不能儘快讓他家裡同意我和他的婚事而內疚難過,畢竟,我們的婚事是我和他兩個人的事情,我也該為這件事做一些我能夠做到的事情,不是嗎?”
肖策因為顧禾這話而幾乎要控制不住躁動起來的身體,他真想將站在自己面前的顧禾帶走,帶到只有自己的地方去,讓他的眼裡和心裡都沒有別人,他是自己的,他的世界裡不該有關謹。
但肖策只能壓抑住自己,甚至一步也不敢動,不敢發出聲音來,他沒有及時回答顧禾,但顧禾並沒有明白他的心意,他只是以為肖策對這件事很為難。
他在那裡忐忑不安地走了幾步,又抬起頭來看肖策,肖策眼瞳裡的紅色在蔓延,像是有血液在向外流淌,顧禾對著他露出了一個笑,道,“我知道這件事一定讓你非常為難。畢竟,你的妹妹要嫁給關謹,這肯定不是你一個人的決定,是你們家和關家的決定,而且關係到你們家和關家的利益,因為我的關係,我就要請求你取消將你妹妹嫁給關謹的決定,實在是我太為難你了。我也覺得我這樣來求你對你非常不公平,但是,除了這樣來找你,我也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來。關謹是個自尊心非常強的人,我根本不敢去他家裡懇求他的家人接受我,因為我知道要是我這樣做,他一定會難以忍受,覺得是他的錯,我才需要去做這種事情。所以,我根本沒有辦法,只能來求你。而且還要請求你即使答應了我,也不要把我求你的這件事說出去,我怕關謹知道後會更生氣。”
肖策笑了,笑得完美地就像是戴上了一張笑的面具,眼神卻是那樣幽深,幽深得像是空洞的。
他低聲問顧禾,“那要是我不答應呢,你怎麼辦?”
顧禾並沒有無法接受,只是淡淡地說道,“其實我也沒有奢望你一定會幫我這個忙,因為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實在是太為難了。但是,即使你不答應,也沒有什麼,至少我這麼去做了,有時候,很多事情都是沒有辦法的……”他的聲音在最後低了下去,有種茫然的傷心。
肖策靜靜地看著他,看著顧禾在這靜寂的小展覽室裡,就如是從時空的另一頭走過來,就像是他之前說過的那隻白瓷罐子,因為曾經有一個人全心全意地愛過他,而他明白和理解這種愛,所以,他沉靜而寧和地在時光裡不驕不躁清雅地走來,再有別人愛他或者是不在乎他,他都不在意,因為,他有那個人的愛就足夠了。
肖策輕聲說了一句,“能夠讓我再親你一下嗎?”
顧禾驚訝地望向他,但是肖策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前,他甚至來不及阻止,肖策已經取下了他的帽子,他只感覺有一隻輕柔的手從自己的頭髮上撫摸過,那個親吻,就像是風一樣,輕輕地拂過,拂在他的髮絲上,當想要再去感受的時候,卻已經無從尋找起,就像是它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樣。
顧禾抬起頭來的時候,小廳裡已經沒有了肖策,只有肖策的聲音還留在他的耳邊,“只要是你想的,我會去辦到。”
顧禾將頭上被肖策又戴回去的帽子取了下來,手摸上了頭髮,那裡,應該是肖策留下親吻的地方,他悵惘地站在那裡,保持那個摸在髮絲上的動作,過了很久,他發現有人在往這邊小廳走來,他才把手放了下來,不知為什麼,卻突然再控制不住,眼淚從眼眶裡湧了出來,他趕緊掏出手巾來擦眼淚,轉過身愣愣地看著面前的百花不露地盤子,奼紫嫣紅的花朵簇擁在一起,顧禾之前看得眼花,現在卻覺得,上面的每一朵花都是一朵孤零零的存在,就像是那個在上面作畫的畫師一筆一筆畫它們的時候,是將它們每一朵都是作為獨一無二的花在畫的,每一朵都獨一無二,所以,反倒孤單了。因為在畫師的眼裡,沒有誰是最獨特的,每一朵都是寂寞地在綻放。
顧禾又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將帽子戴上去,已經再無心看任何瓷器了,只得慢慢走出了展覽廳。
這一天本就沒有太陽,等他出門,發現天空已經在飄著雨絲,雨並不大,一絲絲地染在地上,把整個大地都染溼了,像是一種心疼的哭泣,無聲的,眼淚慢慢溢位來。
顧禾穿得不少,但是依然覺得冷了,將圍巾又多圍了一圈,手指拂過耳朵的時候,他愣了愣,就像是肖策最後的那一句話還拂在耳朵上,他想起這邊耳朵上有被關謹啜上去的印子,說不定已經被肖策給看到了,不過,他也許也不該來在乎肖策是不是看到了這種印子。
本來是和司機約定兩個半小時來接自己,但是站在門口看看錶,發現才剛兩個小時,於是,他又去了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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