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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謹的大手在他的臉上摸了摸,又撫上他的額頭,發現並沒有發燒的跡象,不過,聽他說他不舒服,他還是很關心的,聲音也不由變軟了一些,“今天寒潮下來,下午突然降溫還下雨了,你是不是感冒了。”
顧禾搖了搖頭,將臉埋到關謹的肩膀處,又伸手環過他的胸膛,聲音很低,弱弱的很無力,“沒有感冒,只是太累了而已。而且昨晚上的痠痛現在都還沒好,像是每根骨頭都在發酸發軟。”
他這樣說,關謹才徹底消了氣,伸手為他揉捏腰肢,道,“我昨天的確是沒控制住,讓你難受了。”
顧禾含糊地低低發出了一聲鼻音,關謹低頭看他,呼吸呼在他的頭髮上,暖暖的氣息,讓他覺得有點癢,他甚至這一瞬覺得是肖策在親吻他的髮絲,於是他身體不自主地僵了一下,然後抬起手來撫摸自己的髮絲。
關謹沒有注意到他的不自然,將他摟在懷裡,低聲道,“好了,睡吧,我也累了。”
關謹的確是累,身累心累,暗中保護顧禾的人的確是沒能跟著顧禾進瓷器展覽館,但是,他們一直守在展覽館外面,卻守到了肖策從裡面出來上車離開。
於是,這給了關謹非常大的想象空間,他覺得顧禾是故意的,故意不陪他去開會,故意甩掉暗中保護他的保鏢,就為了在展覽館裡和肖策相見。
他甚至有些懷疑顧禾最近和他這樣好,只是因為顧禾暗中在和肖策好,所以覺得對不起自己,以至於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就變得非常順從。
他在別的事情上,從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因為他的選擇很多,太多的人才等著忠心為他做事,但是顧禾不是的,顧禾是唯一的,只有這一個。於是,他幾乎將他所有的疑心都放到顧禾身上來了。
特別是顧禾和肖策扯上關係之後。
他是無法忍受的,肖策要來搶走他的顧禾。
關謹雖然累,但是卻睡不著,他在房間裡幽幽的黯淡的光線裡盯著顧禾的臉頰看。
有時候,他的確是連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麼愛顧禾,愛到只能是他一個人。
他有不少朋友,都是世家子弟,他也定期和他們聚會,這種私人聚會,沒有誰是會帶家中妻子的,都是帶情人,他見他們次次帶的幾乎都不一樣,很少有兩次帶同一個的,他們雖然並不明說關謹從不帶人不好,但是卻開他的玩笑,說他是不是有隱疾,但關謹從來笑而並不辯解,說來參加這種聚會就是想和朋友們在一起好好放鬆一下,自然是怎麼放鬆怎麼來,對於他,不帶人來就是最放鬆的時候,自然就這樣來了。
其實,他有時候也想把顧禾帶在身邊的,但是總覺得別人都是的帶情人,他帶顧禾,是對顧禾不尊重,所以從沒有帶過。
他不能理解朋友們快速換情人的行為,他的朋友們也不理解他十幾年守著一個人的行為。
他看著顧禾,他覺得,他對顧禾的感情,已經不僅僅是愛情了,顧禾就像是已經融進了他的生命他的血脈裡。
他記得第一次見顧禾的時候,顧禾才剛十六歲,就像是一朵鮮嫩含水的菡萏,他守著他,閒暇的時光都用來想他,照顧他的生活,看著他一點點地長大,長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任何別的人,都不能讓他花費如此多的心力去愛去守護,他已經習慣了,顧禾要陪他到死。
他不知道,要是顧禾不在他的身邊了,他會怎麼樣。
所以,他也無法想象,不是顧禾,而是換成一個另外的人,他要怎麼樣。
無法想象的事,他怎麼會去做。
他的一生就只能這樣和顧禾綁在一起了。
顧禾關注了新聞,他不知道,肖策居然會這麼快速地去做這件事。
是在第三天,就有了新聞,關家和肖家會聯姻,但是,娶肖家小姐的不是關謹,而是關謹的一位堂弟。
顧禾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愣了好一陣,然後緊緊握住了手。
他的心裡並沒有預想的會有的高興,也並沒有鬆口氣的感覺。
關謹這一天晚上回來,顧禾正在室內泳池裡游泳。
關謹似乎挺高興的,他坐在岸邊看著顧禾,顧禾慢慢遊了一圈,就對他招手,“你也要下來遊一遊麼?”
關謹說道,“這麼大晚上游泳對身體並不好,不是說過你好幾次了嗎?”
他雖然這樣說,但是還是去換了泳褲下水。
顧禾在水裡仰泳,眼睛盯著天花板上的燈,因為泳池不是很大,遊了一截,他就不得不換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