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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了?”我悄悄問小樓。
小樓在我耳邊輕聲道:“他喜歡上那個玉石夫人,玉石夫人死了,他自然心裡難過”我驚訝極了,夜簫大概是沒接觸過女人吧,心裡不禁幸災樂禍。
馬車繼續趕路
“夜簫……”我湊近低聲叫他,
他看了我一眼,又把頭垂了下去,嘴裡囁嚅道:“其實她不是我們所見到的那麼難看”我和小樓相視一眼,趕緊集中精力往下聽。
“她本是玉石所化,她的師父也是個仙人,她曾經在她師父面前發過誓,如果做了害人的事,輕則趕出師門,重則容顏石化,也就是我們看到的那個樣”
“然後呢?”我問。
夜簫嘆了口氣道:“她因為容顏脫俗秀麗,被那黑熊精看上,搶去成了他的夫人,然後她立的毒誓也就應驗了”
“那她為什麼不逃呢?”我問,
夜簫嘆息道:“那黑熊本事很高,無論她逃到哪裡?黑熊便會追到哪裡”
趕了幾天幾夜的路,我終於回到了西涼國。
“父王……”我跪倒在地。
“瓏兒,快起”父王道。
上面的父王頭戴王冠,面色紅潤,英氣勃勃,高大威猛,霸氣十足。
“瓏兒出宮快有一年,為何不經常回來看望父王?”
“孩兒知錯,讓父王掛念了”
父王哈哈一笑“瓏兒這麼長時間不回來,父王倒是擔心瓏兒不想要我這個父王了”我鼻子一酸,暗罵自己的不孝。
“父王……我……”
“瓏兒有話直講,在父王面前不必打隱?”
“我見到我的母親了”我終於說出口。
空氣一下子凝固,他眼神裡一絲慌張、一絲興奮、一絲激動還有一絲悲哀,嘴唇顫抖“你……見……到……他……了?”我使勁點點頭。
父王出神的坐在龍椅子上“他現在怎麼樣?”
“他很好”我道。
然後便是沉默,父王似乎沉浸在回憶裡。
過了一會兒,他淡淡的道“他……很美……瓏兒和他長的很像”。
父王登基的第三年,有一天他出去打獵,和宮僕們走散了,就一個人騎著馬沿著深谷邊往回走時,發現谷邊的一棵大樹上昏睡著一個白衣少年,臉色蒼白,渾身是血,像是受了很重的傷,父王將少年救起,帶回了皇宮,少年很美,父王對他傾注了所有的愛,而且打破慣例娶了少年,本來是想立後的,可是王后都是上一代皇帝指定好的,所以少爺就成了王妃,然後就有了我。
父王說:“他美到那個程度,父王第一眼看到便知他不是凡人,更何況他又以男兒之身為我誕下瓏兒。”
然後在我出生的兩個月後,天宗道人和我師父南山大師來到王宮做客,也是從那時起,我爹便也消失了,父王這一等便是十五年。
“他不肯回來,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父王淡淡的道。
他帶我來到一間寬敞的屋子,而那間屋子一直被父王鎖著。麝香嫋嫋,擺設簡單卻極其優雅,正是爹的風格。走進房間的裡間,臺子上還放著幾盆幽蘭,開的正旺,父王呆呆的看著乾淨整潔的床頭。
“你的母親便坐在那裡”父王指指床頭。
我望去,床頭還擺放著鈴鐺“他懷裡抱著你,手裡拿著鈴鐺,坐在那逗你玩”父王靜靜的描述著。
我的腦海裡出現這樣一幕:爹坐在床頭,懷裡抱著嬰兒,手裡握著鈴鐺,在我臉前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然後嬰兒咯咯的發笑,似比那鈴鐺還要清脆,爹嘴角一提,幸福的笑了。
在宮裡住了幾天,收到一封來自崑崙重陽派的信,拆開一看,是有關下個月去崑崙山行入山大禮的事情,除了我還有十一名弟子。本來打算在皇宮裡多停留幾天,多陪陪父王,沒想到又要走了,心中自是一萬個不捨。
“小玲瓏,你的母親是王后還是妃子啊?”小樓問。
“妃子……”我道。
“既然是妃子,那你就做不了未來的皇帝了吧,好像聽說只有皇后的兒子才能做太子”我點點頭“是啊,但我也不想做什麼皇帝,太累了”
“做皇帝多好啊,三妻四妾的,俗話說得好‘憑欄對月賞花酒,左攬美人右貪杯”夜簫笑道
“那是昏君”我和小樓異口同聲的道。“自古帝王好美色,路遺紅顏伴馬側……”這傢伙繼續吟唱。
車走出西涼國便到了西涼和西御的交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