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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悄悄湊過臉來:“你可別嚇我啊,告訴你個訊息,我剛剛出去打粥的時候聽到有人在議論你呢。”
“一個乞丐有什麼好議論的?”
婉兒眨著大眼懷疑道:“你真的只是乞丐?”
“什麼意思?”
“你可記得如何成為乞丐的?”
潘岳搖搖頭,他來這個世界才兩天,怎麼可能記得這身體原主人的事情。
婉兒又問:“那你記得不記得自己的姓名和父母?”
“我叫潘岳。”潘岳很堅定的回答道,別的不知道,起碼名字可以用自己的。
婉兒將信將疑,態度裡沒有了剛見面時的爽直,似是蒙上了一層畏懼。
潘岳皺起眉頭,不知她為何態度轉變,問道:“你聽到別人討論我什麼了?”
婉兒遲疑片刻:“他們說城主之所以親自來看你,是因為有人見你長得和三年前死去的二公子一模一樣,如果二公子在世,也該是你這般年紀。”婉兒抬眼瞧了瞧潘岳,見他沒有表情,便接著說道,“三年前,二公子的死訊可是傳的滿城風雨,有說被魔族的人殺死的,還有說是被壞人帶去千心湖溺死的,各種言論不一,這個別院本是城主為了給二公子將來娶媳婦建的,二公子死了以後,城主傷心欲絕,這裡便荒廢下來,近兩年也變成了暫時安置下人的地方。”
“……”等等?魔族?什麼魔族?什麼情況?潘岳眉頭抽了抽,他似乎聽到了什麼不科學的東西~!
同一時間
城主府內,朱雲德臥坐於軟塌之上,身著蟬絲中衣,衣禁半敞,任由長直黑髮披散肩頭,一手撐榻,一手摩挲一枚瑩澤白玉,雖姿態慵懶,卻面露沉思,時而歡笑,時而憂傷,竟有股說不出的患得患失。
朱雲德今年四十有二,身為皇城四少之一,身份尊貴。
他年少外出磨練時偶得奇緣,習得一身奇術,掩去年歲痕跡便是這奇術的功效之一,故而如今的朱雲德看上去至多二十開外,一副年輕模樣。
朱雲德對聯方城的管轄也極盡心力,從不曾讓手下強兵欺壓弱民,更是以弱民之利為己任,多次與皇城內高高在上的兄長朱雲啟因苛捐雜SHUI發生口角摩擦,久而久之,朱雲德氣度與事蹟一傳千里,自是受到眾人追捧,在城內聲譽極佳。
三年前朱雲德痛失么子,全城民眾自發哀悼,舉城上下處處可見白燭白簾,商家更是閉門三天,當時事蹟震驚整個人族,縱使小小年紀的婉兒,說起此事也能頭頭是道說。
此時,朱雲德又摸了摸手中白玉,面色微沉,掩去眼中悲喜,修長手指輕輕一勾,便見那紋金黑袍從旁飛出,穩穩落於朱雲德掌心,待他穿戴規整,便用一根赤色絲帶隨手將黑髮束起,遠遠望去,此人松直挺立,氣宇軒昂,近看卻是隨意慵懶,令人無法捉摸其本性。
朱雲德抬腿踱步,負手在室內來回走動,瑩瑩白玉仍握於手中不停摩挲,這一動作顯出朱雲德實則心下不安,他對著房內虛無處輕輕一喚:“暗衛。”
片刻功夫,一位身著黑色勁裝,全身肌肉在布料內隱隱凸顯的男人從暗中現身,他低頭垂目,俯身半跪:“屬下在。”
“去把那別院中的乞丐接來府上。”
暗衛剛要領命去辦,卻突然被外力定住身形,面色一變,抬眼看向朱雲德,朱雲德早就料到那人會來阻攔,轉頭對著窗外無奈說道:“道兄,速速解了這咒術,我家奴僕凡人之身,受不起你那咒術之力。”
只聽窗外一陣悉索之聲,木窗無風自開,吱呀一聲,又自動關上,朱雲德目光從木窗轉回,便見那白袍道人,手攆白鬚,一臉得意的站在暗衛身後。
朱雲德袍袖輕揮,已經被解開咒術的暗衛意會,復隱於暗處。
白袍道人哈哈一笑,語氣極為熟絡隨意:“就知道賢弟你耐不住心急,再等三天,三天以後,你那死而復生的兒子到底是人是魔,自有分曉。”
“若是魔,你們將如何處置?”朱雲德抬眼問道,眼中不見半點情緒。
白袍道人收起玩鬧之心,周身隱隱散發出仙家之氣,面色嚴肅道:“自然就地陣法,以絕後患,賢弟,你可別忘了,二十年前的那場人魔大戰,起因只是一個魔族低階奸細蠱惑媚主所致,當時的場景相信你也看到過,戰亂連連,硝煙四起,人魔雙方皆損兵折將,死傷無數,這一戰就是5年,5年時間啊,多少天階長老就此隕落,多少年輕生命魂飛魄散?賢弟,千萬不要因小失大,受奸人所惑。”
朱雲德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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