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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而被困在魔族的乞憐中,不可自拔。
司徒景昭在司徒澈對面落座,靠在手臂上,伸手撥弄他的長髮。
“睚眥,絕對是將你放出來了。”他輕聲說,眸色轉深,“可是,我不會那樣做。”
被囚禁在籠中的金絲雀,只要不剪斷翅膀,無論開多少次籠,重新抓起來多少次,還是會飛出來。
剪除他的羽翼,剝奪嚮往窗外的雙眼,拔去反抗的嘹亮歌喉,最終加固的鐵籠中只會剩下一灘腐肉和枯骨。
把他繡在華美矜貴的緋紅綢緞,金針銀線地將靈魂釘死。象牙作框,寶石點綴,將舉世無雙的美麗裱起。時間流逝,羽毛顏色暗了,黴化褪色,至死也掙不開的束縛。
司徒景昭注視著青年纖細手腕上的鐐銬。慢慢地走近他,自從把他的哥哥關在這裡,那雙桃花眼上總會附麗著顯而易見的警惕。
“哥……”
接下來,要如何選擇呢?
司徒澈微睜開眼,顯然是睡迷糊了,在司徒景昭詫異的目光下,抬起手,貼著他的臉,低聲喃喃著說:“小景昭,怎麼穿這麼單薄?”
司徒景昭有片刻的愣神,隨後握住了他的右手腕。
面板上傳來的溫熱讓司徒澈回過神來,他收回手,目光移向一邊。
“外面冷,回去吧。”司徒景昭溫和地說,扯住了鐵鏈。
司徒澈沒有辦法,只能跟著他走。他們離得很近,一股鐵鏽的味道飄過他的鼻尖。
“你……殺人了?”
“聞到了?那我洗了澡再過來找你。”
司徒澈皺起眉,“你殺了誰?”
“誰知道,季厘國皇帝的委託,亂臣賊子吧。”
司徒澈伸手拉住他的袖子,“你不要用這種無所謂的態度!這不是兒戲!你今天干了什麼!”
“那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景昭低頭親了他一口,神色溫柔。司徒澈一把拽住他的衣襟,“人的性命怎麼可能是無關緊要的事!司徒景昭你殺了人啊!”
“那又怎麼樣。”
司徒澈氣得發抖,“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司徒景昭挑了一下眉,雙手撐在司徒澈背後的牆上,把他困在懷裡,貼著他耳邊說:“陽曜……還是狻猊?你不也是殺人狂嗎,你跟我又有什麼區別?”
司徒澈白了臉,“我……”
“我只是跟你做了同樣的事情罷了。”景昭溫吞地笑著,露出可愛的虎牙,聲音卻低沉得可怕,“是我自己毀掉了這一切,是不是?你以前,喜歡的是我。否則,做起來不會這麼有感覺的。”
司徒澈化掌為拳,往司徒景昭胸口擊去。司徒景昭接住他的拳頭,“你以為我二十二年白混的?”
“這個呢?!”司徒澈膝蓋側頂在他的腰間,司徒景昭不加防禦,被踢出三米遠。
司徒澈拍了拍手,蔑視地掃了倒在地上沒起來的司徒景昭:“喂,裝你也等我使出大絕招你才好裝死啊。”
過了一會看司徒景昭還是沒起來,司徒澈尋思著司徒景昭再怎麼變態也不至於來野戰,便湊過去看了看,司徒景昭臉色發白,正泌著冷汗。
“……你今天是不是沒吃藥。”
“哎?”司徒澈撓撓頭,“今天,倒了一半……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啊?你還好吧?我喊秦叔過來……”
“不許喊他!”
看著明顯不對勁的司徒景昭,司徒澈覺得大冬天的躺外面也不是個事,活絡了一下筋骨,蹲下來就一個公主抱把挺屍中的男人抱了起來。
“放我下來。”
司徒澈看他一臉不耐煩,趕緊說:“啊,是鐵鏈咯到後背了嗎?這不怪我,是你拴上這狗繩的。”
“……我沒把你當狗。”
“我隨便說的,別放在心上。”
司徒景昭看他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有點複雜,“從小我只有一點不明白。你這個人護短又錙銖必報,我娘汙衊你的事你當場就還擊回去了,屠殺司徒府的人你沒放過,社背叛了你你給了他好幾刀,沈凌天掐你脖子你是沒機會掐回來……只有我,發過脾氣後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司徒澈把他放在床邊,鐵鏈哐當作響,他就這麼看著司徒景昭,說:“你說對了,是你自己毀掉了這一切。”
他,曾經是喜歡過司徒景昭的。
司徒景昭的瞳孔有一瞬間放大,轉過臉拉住他的手,“因為我殺了人?為什麼你可以包庇睚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