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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眥,我……
“大少爺!大少爺你還好吧?”碧如扶著他,見他臉色如雪,沒有一絲血色,神色昏沉,不由得推了他幾把。
難受地強睜開眼睛,入眼的是慌亂的碧如,他閉上眼睛休息了幾秒,然後掙開碧如,痞痞一笑,“小碧如還是這麼可愛啊。”
“大少爺你又欺負奴婢了!”碧如又氣又惱。
司徒澈正要調笑她,餘光瞥見前方酒樓的雅座坐著兩個有些眼熟的人,一黑一白,讓人不得不注意到。
定眼一看,原來還真是認識的人。一身玄衣卻難掩仙氣的離暗溫文爾雅地笑著,坐在他對面的是一襲雪衣的國師尚天鶴,不知在密談什麼。不過,看來剛才的頭疼說不定是因為他們兩個的錯,可能是兩人的魔氣太盛,封印的神力減退了。
真可怕啊,盡是和睚眥亂七八糟的記憶。
他皺著眉看著那邊的黑白雙煞,屏氣凝息,將自身的神力和存在感降到最低,偷偷地往酒樓挪動,豎起耳朵,做好了蹲牆角的準備。
“……陽曜神君那邊的監視……他並無提防,一切就緒,只等他進入棋局。”尚天鶴冷淡的聲音沒有任何感情,聽起來像是在跟離暗彙報工作。
“很好,辛苦了……陽曜是個很固執的神啊。”離暗的聲音柔軟,讓人如沐春風的溫柔,他笑了笑,“不過,不要讓他知道我們要得到狻猊之心的原因,靈石的存在也需要保密。”
只聽尚天鶴應道:“是,離暗大人。”
司徒澈見離暗站起來欲走,連忙回到人群中去,眼前閃過一片白色的衣角,來不及細看,已經消失在街道的盡頭,他眨了眨眼,那身形跟社相似。他皺起眉,一邊走一邊尋思著他們剛才說的話。
果然離暗沒有騙他,真的有他的人在自己身邊,而自己還沒發現。狻猊的心臟對於魔族的誘惑之大,在定雲天他就知道,因為不僅是魔族,連神族也放心不下,一心要捉他的痛腳,讓他把心臟交出來。
雖然如此,但是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心臟到底哪裡值錢了?總不會是像凡人寫的什麼《西遊記》上面寫的,他的心臟也能長生不老?是就早說啊,他先把心尖尖給切下來炒個苦瓜什麼的,味道棒棒的!
可是他心臟只有一個,能分得每人一口都算心胸遼闊了……
他認真思索了一會,決定放棄考慮關於他心臟的問題,然後就是靈石。果然魔族是知道靈石的,話說靈石到底是什麼啊?
“哥哥,你看到了?”清讓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把他嚇了一大跳。
司徒澈立刻舉手發誓:“我、我看到了什麼,我什麼都沒看到,真的!”
自從偷聽完之後他就草木皆兵,見清讓這麼說,他只差跪下來求饒,說他真的沒看到饒了他吧之類的話,心裡在咆哮著“清讓不會就是離暗派來的人吧!!!”
這麼想來,的確有可能,因為在睚眥來的同時,就是八年前,離暗也說他的人會來到他身邊,那麼說和清讓同歲的人都有可能是離暗那邊的。
“哥哥沒有看到啊……”清讓有些失落,“還想問哥哥他們在做什麼呢,明明是哥哥讓我看的,自己又不看……”
司徒澈愣了很久,才接上去:“你,你說什麼?”
“你讓我看的那個啊,穿紅袍騎馬的男人……”
剛才清讓都是在看人家成親的場面嗎!
司徒澈為自己那瞬間的懷疑感到羞愧,忙說:“我知道我知道,他在成親。”
“成親……”清讓想了想,扁著嘴說:“是什麼?”
哎!司徒澈有點想咆哮,他恨不得跑回去跟沈氏大哭一頓,為什麼這些原本問爹孃的問題會想到要問他!難不成他下來人界就是為了伺候這一個兩個的熊孩子麻煩精的嗎?
“呃,成親嘛……”看著那水靈靈的大眼睛,司徒澈無奈地搖搖頭,絞盡腦汁,彆彆扭扭地解釋道:“就是一種儀式,和心儀的女人結為夫妻。”
“那沒什麼嘛,無聊。”清讓撇撇嘴,相當不屑的樣子。
看著這小樣,司徒澈笑了出來,勾住清讓的脖子,一邊走一邊說:“小清讓,你這麼說就不對了,等你遇到那個人,你會想一世相守的……”
“相守一生麼……先生說意思是一輩子在一起,”聽到清讓的解釋,司徒澈有些擔心地裝作四處看風景,果然,清讓眉眼彎彎,拉著他的袖子:“哥哥,我以後要跟你成親。”
他……壓力有點大。
逃回家之後,司徒澈幾天不敢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