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聞你冰雪聰明,說說吧,別管你爹,他就是在皇宮待久了,變得墨守成規的老東西!”
“我,我所知道的神,是沒有感情的……因此而時常遭人詬病。”司徒澈咬著唇,不敢看司徒羨之,掙扎著說道:“但是,神,用自身的情感,交換了對世界的愛,無論多麼痛苦,他們還是依然不願放棄這份責任。”
不論是睚眥還是自己,甚至是瑤荷,他們都是為了維護這天下存在的,他是知道睚眥是和自己一樣的,即使不被理解,即使不能擁有感情,他們都心甘情願。
不僅是他們,定雲天所有的神,不自由也不快樂,徒守著神的聖名,受著萬千人的敬仰,天下人都以為成神多麼尊貴,而那隻不過是個鑲滿寶石的華麗枷鎖。
“那你見過神麼?神是否存在我們都不清楚,抱著那點毫無作用的信念,簡直可笑!”司徒羨之反問他,白淨的臉被氣得漲紅,“為了素未謀面的‘神’而丟掉性命,意義何在!”
司徒澈低下頭。他說得沒錯,人族從來沒見過神,而聽完扶桑對當年神魔之戰後續的講解,他也認為,事實上,是神拋棄了人界,對妖魔做出了妥協。
所以,如今被人族所摒棄,失去對神的信仰,是罪有應得。
他是這麼想的。
冷冷一笑,上官絳紫站起來,睥睨著司徒羨之,“當年我們在青丘約定過什麼?神不在此,天下便由我們守護。”
司徒澈、司徒羨之同時一愣。
“守護……”
司徒澈輕輕重複那個詞。
“即使魔族橫行,以魔為尊,我始終是信奉著一個信仰。”上官絳紫負手而立,墨色的眸子閃動著灼人的火焰,將人的靈魂都要穿透,“不是神,而是我的心,身負天下的這顆心。”
即使由魔族統領一切,即使這天下所有人都站在邪惡的那方,也要抗爭到底。
微微張開的唇抿起,司徒澈低下頭,唇邊勾起一抹笑,無聲地苦笑。
是啊,是他太過信任睚眥了,將他的生命託付給了睚眥,甚至連同信仰。
倘若入魔,我必殺之——不曾知道自己如此依賴睚眥,簡簡單單的八個字,不僅決定了自己的性命,而且剝奪了他思考的能力。
總是想著如果墮落,睚眥便能替他收拾殘局,所以他橫衝直撞,不計後果。可是現在仔細一想,與其對入魔感到惶恐,還不如一開始就管束好自己,堅定信念,毫不動搖。正是因為睚眥,他搖擺不定,但是隻要認真一想,如果安定下來,所有的困惱便不復存在。
他抬眼看向上官絳紫,低低地說:“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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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謝了又開,轉眼間春逝秋來,沈氏和秦氏都生下了男孩,雖然是沈氏先懷上的,但秦氏早產,孩子比沈氏的大兩個月,而秦氏卻因生產時大出血去世了。當時司徒澈不休不眠地在秦氏的院子裡坐了三天偷偷給她祈福,最後硬是被司徒羨之攆了回去。
國師為沈氏和秦氏的孩子都命名了,分別為“清讓”和“景昭”,司徒澈從此多了兩個弟弟,看著那皺巴巴的小臉蛋,他有些絕望。
因為是第四年,他、扶桑和社都知道,離暗那邊的人和睚眥都會來到他身邊,國師似乎挺喜歡猜謎語的,所以他打聽了一下國師還替誰起名了,除了他兩個弟弟,還有宮中的一位皇子,名諱不詳;將軍府的二公子,名為“秦遇”。
雖然擔心睚眥會不會轉世變成女人,扶桑也再三強調司命星君是個負責任的神仙,絕對不會胡搞,司徒澈還是提出瞭如果睚眥變成女人,就娶他回家做些不和諧的事情,等他回到天界羞愧至死——這樣的決定,聽得扶桑連說“殿下噁心”,玷汙她的思想什麼的。
在兩個弟弟成長並且不好玩的無聊時光裡,又過了五年,司徒澈長高了許多,也滿足了入宮侍讀的年齡,雖然皇帝似乎忘了這事,但是他感覺應該差不多了。現在八歲的司徒澈終於把正楷練得像模像樣,這倒是比較讓他欣慰的。
“睚眥到底在哪裡啊?”
兩隻坐好,司徒澈則窩在手爐旁邊,閉上眼睛,腦袋有些混亂,忽然聽見三聲敲門。
“誰?”
因為養了兩隻不靠譜的小動物,司徒澈規定了他的房間必須要敲門才能進來,不然一開門看見一隻兔子叉著腰多奇怪啊……
化為人形的仙和魔存在感很低,如果不主動和凡人接觸,凡人是不能夠發現的。這麼做也只是擔心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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