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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纏著你們問,是因為心情不錯,日子也閒。”他看著將手狼狽地收回去的社,嘲諷一笑,“凡世的事情,我一點興趣也沒有,瑤荷說了些什麼,和我也沒有任何關係。”
雪衣青年心一痛,像是被細小的尖棘刺到,他看著自己的手掌,不發一言。
他是明白的,陽曜神君根本就對其他的事情毫不關心,一直保持著事不關己的姿態,所以當沈氏對他說了“你是獨一無二的”這種話後,才會動搖到如此地步。
不相信他人,不相信永遠,那樣的話就不會有軟肋。只是這種步步為營的怯弱,卻是一顆隱藏在笑容下隨時發作的甜美毒藥。
神君對別人的事根本就沒有興趣,什麼“賣蠢撒嬌”只不過是作為神的他親近他人時的虛偽作態。
“睚眥殿下,在神君眼裡是不同的吧?”社咬著唇,輕聲說。
“或許吧……”
害怕入魔,行走在高聳入雲的定雲天,神明如同踏著獨木橋,腳下是深不見底的魔族深海,一著不慎,墮落為魔便再無翻身之時。正義與邪惡是並肩而行的,即使是用心經營,也難免某天會行差踏錯。
身穿白色睡袍的幼童,斂下的眸子半張,側頭看他時多了幾分柔軟和無奈,也是在這時,那雙邪魅的眼眸中流淌著不加掩飾的溫柔,司徒澈低聲說:“我也……只想死在睚眥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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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過幾天,兔子和小鳥都圓了一圈了,司徒澈起了個大早,又投入了練字之中。
“殿下練的不是行書麼,怎麼改練楷書了。”扶桑蹲在他肩膀上,看著歪歪扭扭的字,不忍直視。
“家裡要求的,沒辦法。”
扶桑撇撇小嘴,“以往在定雲天也練過嘛,殿下就是沒心思,還是睚眥殿下的楷書好看。”
“我的也很好看好不好!”司徒澈大怒,目光炯炯地望向兔子求證:“小社兒,你說!我的字好不好看!”
社還沉浸在夜談的悲傷中,聽他這麼說,愣了會才點頭:“好看,好看……”
“兔子你怎麼了?失戀了?”扶桑的小黃爪踩上他的腦袋,使勁踩了幾下。
社尷尬地搖了搖頭,看了扶桑一眼,反覆幾趟,把扶桑都看煩了,才開口:“扶桑姐,那個……神君真的沒有感情的啊……”
“嗯,我明白了,是被殿下傷害到了吧。”扶桑點頭,化成人形在他面前站定,赤紅色的眼睛看向司徒澈,“擁有感情的神明太危險了,而殿下由此至終都不曾有過感情,更別談像是別的神祇那樣故意剋制,因為他根本沒有。”
“小扶桑,你太傷人了吧!”司徒澈無奈地看著她。
扶桑斜睨著他,“少來這套,你這德性全天下都知道!也只有笨蛋才會義無反顧地喜歡著你……”
“咦——真的全天下都知道了!?”司徒澈抱著頭,哀怨地說:“我回去怎麼跟仙女妹妹玩耍啊?地府的鬼官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啊,到底是誰傳播這些謠言啊!”
扶桑:“看吧,這就是廢柴神明。”
社:“……”
第二十一章:思想教育
看著兩隻小獸在拌嘴,司徒澈的字也沒什麼進步,眼尖地看見冬凌正往這邊走來,朝他行禮道:“少爺,老爺讓您到東廂房去,來客人了。”
“好。”他點點頭,用眼神警告兩隻不要亂闖禍,扶桑和社翻了個大白眼,表示闖禍的人是他才對。
怎麼說呢,內心有點受挫。
“小冬凌,誰來了?”
冬凌已經習慣他這麼喊人了,恭敬地低下頭,聲音清冷:“是上官公子。”
誰啊!
想是這麼想,他也不會多問,畢竟如果冬凌知道,她肯定會事無鉅細地跟自己說。既然她不多嘴,那麼只有兩個原因,要麼是冬凌不知道,要麼是不能說的。
曼柳、冬凌、安懷雖然同時到他的院子裡,性格卻迥然不同。曼柳的眼睛是丹鳳眼,與瑤荷有幾分相似,性子比較活躍,所以出門還是喜歡帶她多一點。冬凌人如其名,惜字如金,事事恪守規矩,上次曼柳沒有阻止他到魔族地盤還被冬凌訓了一頓。而安懷性格較為溫柔,負責照顧他的起居,人也長得甜美,總之他很滿意就對了。
想到這裡,司徒澈嘆了口氣,看見司徒羨之後跑到他跟前,司徒羨之將他抱起來,“看起來沒什麼精神,還是不舒服?”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