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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然離去。
司徒澈看著他的背影,眼眸沉了沉,分明是瀰漫著悲傷。沉默了許久,看得扶桑捏了一把汗,他扭過頭問道:“小扶桑,妖魔好沒禮貌哦,把我拋在這裡,一個兩個說完打完人就跑,算什麼啊?是不是覺得自己這樣很帥啊?”
“大、大概吧?”話題轉得太快,扶桑雖然習慣了,但還是跟不上。
司徒澈見她點頭,喜氣洋洋:“下次我也試試,說完話就擺個瀟灑的背影,別人喊我就準備好個爛俗的笑容,什麼回眸一笑百媚生,嘖嘖,肯定迷倒一大片人!”
扶桑:“……”
瞎扯了一會,把糕點和茶都喝光吃完,正打算把扶桑帶走,一個僕人上前說道:“國師大人請您留下,準備了晚宴。”
見他要拒絕,僕人又補充:“已經向丞相府通報過了,您今晚留宿在此。”
“留宿?”司徒澈腦海中閃過很多詞。
為什麼他要住在國師府啊!
心中百轉千回的辱罵,到司徒澈的嘴邊只是裝逼一笑,“我明白了,能傳話給我爹孃,讓他們安心嗎?”
“是。”僕人鞠了個躬,退了下去。
既然混賬國師不在,南蓮和夜魄耍完帥就走了,那麼他就不客氣了,拉著扶桑到處亂轉。
比起皇宮單純的惡趣味蒐集魔性植物和魔獸,國師府倒是重視美觀,雖然種滿了毒花,卻不失美麗,花團錦簇,爭奇鬥豔,如果不知道那是什麼品種,也許會以為來到人間仙境。
他走到花壇前,捻起一朵火紅色的花朵,回過頭朝扶桑,“小扶桑,你知道這是什麼花麼?”
“不知道,花就是花吧,又不能吃。”扶桑扁扁嘴。
“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總要讓我把前面的話說完吧?”司徒澈揉揉自己的頭髮,笑著說,“這是花燭,還有別的名字……紅掌,安祖花,嗯,還有火鶴花,葉子花瓣和莖都是有毒的呢。”
扶桑不給面子地嘆了口氣,“殿下耍帥完沒有……”
“瑤荷說很像我髮尾的顏色。”
扶桑一愣,看著拿著豔紅的花朵,低垂著眼眸的司徒澈,他唇邊凝著涼薄的笑容。是了,以前的狻猊殿下,或者是陽曜神君,因為修行火系法術的原因,墨黑的頭髮末端染了零星的紅色。
“殿下,瑤荷神女說你……”
話還沒說完,司徒澈就已經站直了身子,看著天空,“啊,在國師府有待這麼久麼,天都黑了。”
“司徒公子,用膳時間到了。”一個身穿灰衣的僕人來到他身後,恭敬地說道。
翻了個白眼,他朝扶桑伸出手,“小扶桑,我們走吧。”
扶桑蹙起眉,點了點頭。
和他想象不同,國師家沒有給他弄點仙獸煲湯做菜,只是些很普通的家常便飯,讓他大舒一口氣,於是他和扶桑兩個開始了爭奪戰,連同南蓮夾著的菜都給他倆給搶了下來,氣得南蓮直跳腳,恨不得抽刀砍死他。
“神君一點戒心都沒有呢。”見他和扶桑吃得起勁,夜魄笑了笑,“這裡可不比天界,神君不怕我們下毒?”
抿了口酒,司徒澈半眯著眼,“離暗怎麼說也是我的故交,而且……你們不是想要我的心臟麼。”
他知道他們要的心臟指的是什麼,絕對不是現在肉體凡胎中的心臟,而是……
狻猊之心。
“神君真會欺負人啊。”夜魄嘆了口氣,國師已經放下碗,一聲不吭地離開了。
司徒澈推開坐在身邊的夜魄,朝國師大吼道:“尚天鶴,你娘沒有告訴你吃完飯要陪老人家聊天嗎——比如說我!”
“一喝酒就發酒瘋,喝死你!”南蓮看不過眼,粗魯地將他拖起來,扔到外面去。
扶桑連忙跑去拉起小小的司徒澈,緊盯著南蓮,“你怎麼可以如此無禮地對待殿下!”
“我可是兩千三百多歲的老神仙啊——”司徒澈痛得直咧嘴。
“什麼名揚天下的狻猊殿下、陽曜神君,不過是豎子成名!”南蓮扶著腰間的劍,輕蔑地斜睨著靠在扶桑膝蓋上,兩眼迷濛的司徒澈,“……瑤荷和睚眥真是瞎了眼。”
夜魄懶散地笑著,“南蓮,很少見你這麼衝動……瑤荷神女和睚眥殿下愛跟誰交朋友是他們的事,你何必……”
“你什麼都不懂!”南蓮恨恨地剜了司徒澈一眼,甩手離去。
“小南蓮又耍帥了?真——受不了!”他眨巴眨巴地看著南蓮,“小南蓮比我小多得多呢,他誕生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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