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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五感,很奇異的,只有睚眥身上傳來的暖暖的溫度。
很久之後,陽曜才回過神來,金色的眸子沉了下來。
睚眥也許,真的動情了。
他不可能回到定雲天了。
陽曜說不清現在是什麼心情。苦澀的,迷茫的,還有羨慕。他原以為整個定雲天睚眥是最不可能擁有感情的,而再也沒有什麼時刻比現在更加清楚他內心熾熱的淪陷。
是能將理智焚化的熱度。
比他的地獄業火更加灼人。
他忽然很多話想跟睚眥說,卻礙於現在貓兒的形態沒能說出口。百年後,陽曜回想起這時的事,都忍不住想,如果說了的話,也許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了。
他還是沒有說,只能靜靜地凝視著睚眥。
那是一場無望的愛戀。
他從睚眥的眼中讀出了。
他不知道是誰如此幸運,能得到定雲天最冷情的神的垂青,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這麼殘忍,拒絕了他這麼激烈虔誠,不顧一切的著迷。
什麼“只羨鴛鴦不羨仙”,那都是凡人的臆造,沒有體會過神壓倒性的力量,根本沒有資格說出那樣不負責任的話的。
別說是修仙者,神的力量是整個天界所頂禮膜拜的。
成神,是萬物的至高理想。
“到了。”應龍長嘯,打斷了陽曜的沉思,語氣中針對著某人威脅道。
“……”神在龍背上,不得不低頭。
“喵嗚~”陽曜從睚眥的懷裡滾了出來,睚眥伸手去抓他,貓沒抓到,倒是有涼涼的東西在手裡了。
死小鬼還想抓他?早兩百年了還!陽曜用貓眼瞪了睚眥和應龍一眼,臉上寫滿了“利用完了你們快滾吧”的得瑟,看得應龍都要給定雲天的神燒根香了。
到底是怎麼樣的水土才養出這樣的神啊……
再看自己的主人睚眥,看著那傻乎乎的狻猊殿下樂呵樂呵地跑掉了,眼睛還一直跟隨著他的背影,眼神膩歪得都成什麼樣了……
應龍有點想辭職了。
再說那邊的陽曜,一路狂奔出睚眥的視線之後,變回了人形,然後虛脫地靠在一旁的大樹下歇息。
神的日子不好過。尤其是一個廢柴的時候。
只是化作貓形的陽曜渡過失魂海之後就已經被損害得很嚴重,失魂海看似平靜,卻非常怪異,當有各界的神仙妖魔在上空使用法力的時候,就會吸食他們的法力。所以平常人都不自己飛渡失魂海,只有他弟弟睚眥那牛哄哄的大神才這麼不怕死。
藝高人膽大嘛,他懂。像睚眥那樣的神就是人間所謂的“別人家的孩子”,又可恨又可惡。
提問時間到!比起“別人家的孩子”,更可怕的是什麼?
陽曜自己舉手自己回答:“就是自己家的弟弟!”
天哪,他都不想說了,母也天只,不諒人只!
既生狻猊,何生睚眥!
“狻猊殿下,請你好好修煉吧。”在陽曜躺下位置的樹蔭旁,一團火焰燃起,幻化成一個外表六七歲的小女孩,一頭火紅色的長髮柔順地搭在肩上,身穿海棠紅暗紋刻絲雲錦衫子,小手正拍著杏白底祥雲紋襦裙。
陽曜半睜眼睛,手指戳了戳她氣鼓鼓的包子臉,隨手在懷裡掏了根剛才在集市買的冰糖葫蘆給她:“行了行了,別吵我休息。”
“狻猊殿下!扶桑可是神獸,不是大街上隨便用糖就能打發的小女孩!”她氣哼哼地說道,手卻接過了陽曜的糖葫蘆。
“小扶桑,你安靜點,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陽曜翻了個身,低低沉沉地說道。
“狻猊殿下,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啊……”扶桑捅捅他的腰,蹲下來化成鳳凰的形態,匍匐在他身邊,把腦袋埋在羽毛裡閉目養神。
路過樹下的兩人的睚眥和應龍默默地看了他們一眼。
金色的眼眸掠過陽曜身上的古香緞蟒袍,頓了頓,那一貫冰冷無溫度的眼眸彷彿是晨曦裡的露水,矜持貴氣的笑意染上了眉梢,柔和了他那生殺予奪的霸道之氣。
睚眥指尖閃過水色的光芒,為熟睡的陽曜周圍設下結界。扶桑抬起赤色的眸子瞥了他一眼,紅色的翅膀化作一隻小手,攤在他面前,無聲地說:“糖。”
應龍顫顫巍巍地看向主人,果然,素日不苟言笑的睚眥在袖內拿出了一個小包,遞到扶桑手裡:“杏花糕。”
見扶桑還掂量了兩下,滿意地眯了眯眼,將小包收入懷中,應龍認真地思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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