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1/4 頁)
雖然那時貧窮,沒有這麼多夥伴……
但也是二人非常快樂的時光……
他記得那時阿息還沒有患上怪病,有活力的很,動不動就撲到自己身上,不停地磨蹭著,叫自己“哥哥、哥哥”。然後呢?自己會無奈而又寵溺地笑著,把他拉下來,幫他整理好又亂了的衣服。
那年的冬天,晚上異常冷。家裡有父母剩下來的被子,不用害怕被凍著。只是剛鑽入被窩時,總會冷得一陣哆嗦。阿息就開始每晚自己先鑽進被窩裡,把它烘暖了,再讓自己躺進去。
有時如果兩人都冷得很,阿息還願意讓自己四肢都搭到他的身體上取熱。即使他同樣凍得哆嗦,他也沒有拒絕自己。
這樣想來,有時明明他更像是哥哥啊……
阿休想著,最後還是起了床,樓下的沙發上坐著謝伊、長秋、沉鶴,他們把ID表連到大螢幕上看著節目,不時聊天吃茶,不亦樂乎。
“陸生和修文呢?”阿休從廚房裡拿出了中餐。
“他們又被我派出去買東西啦。”謝伊笑眯眯的,看上去不像是個快要臨盆的婦人,倒還像是活力四射的青春少女。
長秋斜躺在沙發上,一身懶散。阿休吃完走過去,笑問“長秋,你身為吟遊詩人的優雅呢?”長秋心不在焉地笑了笑,換了個姿勢,卻依舊還是斜躺著。阿休笑著搖搖頭,“你啊,被修文帶壞了。”說來奇怪,長秋自聖蛇村回來以後,總是一副神情恍惚的樣子,卻什麼也不說。
阿休坐下,和眾人一起看著節目,不時刷刷ID表,聊聊天,倒也愜意。
大螢幕上放著節目,其中的主持人邀請到了一對新婚嘉賓,做著採訪。在這個情感越來越匱乏的年代,很多人都無法在自身身上體會到那種情竇初開,想要與一人相攜一生的感覺,於是他們聽著別人的故事,體會別人身上的幸福,去滿足自己的需要。
阿休突然開口問道,“嫂子,你和修文是怎麼相識的?”
謝伊一愣,隨即苦惱地回想了一下,“嗚……似乎……”
“啊!是了……是那天!”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兩眼發光,“啊,我小時候,比較調皮呢,總喜歡像男孩子一樣打打鬧鬧。那時候年少無知,總覺得自己投胎投錯了性別,所以總是把自己扮成男孩子……”
謝伊的兩腮泛上了微微的羞紅,“那時,我想的太簡單了,覺得男孩子能做到的事,女孩子也能做到,所以後來,警署招少年實習生時,我也跑過去了,跟一群男孩子住在一起。白天練槍學習刑偵知識,晚上就跟一群男生打打鬧鬧睡在一起……修文,剛好就是睡我旁邊的……剛開始,我們倆的交流並不多,只是互報了一下姓名。我對他的印象,也就是‘一個冷淡的少年’這樣子罷了。他那時候和現在可不一樣呢,那時候冷冰冰的,不愛說話,總是把所有感情藏在眼睛背後,獨自一個人看著別人玩耍,身上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勢,被譽為營裡的‘冰山一哥’哈哈。我那時也有點被他嚇到了,在剛開始的兩個星期裡,一句話都沒跟他講過。”
眾人聽著起了興趣,他們沒想到修文以前居然是那樣一副冰山樣,止不住地打了個哆嗦,簡直無法可想啊!
“後來有一天練習時,我的腿受傷了。倒也不是很厲害,就是血不住地流出來,有點疼。那時,我們的教練讓我先回去休息,我走不了,然後旁邊的修文一句話不說就把我拽到了他的背上……一路背了回去……”謝伊回想著,臉上是溫柔的笑,“我那時驚呆了,沒反應過來,直到被他背起我才突然清醒過來。他雖然沉默著,一句話都不說,但是我總覺得他那給予人安全感的寬厚後背,已經代他說了他所有想說的話。我那時也不知道喜歡是什麼東西,只是那一刻,心臟不由自主地噗噗地加速跳起來,我趴在他背上,都怕我的心會從嗓子眼裡跳出來……那一路很靜,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我的心跳聲,最後還是我先開口打破靜寂的。我問了他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他的回答雖然短,但他好歹開口回我了。我心裡異常開心。後來他把我送到了寢室門口,扶著我進去。我那時偷偷地瞧他,他抿著唇沉默不言,但我就想,這個人怎麼這麼帥啊……很奇怪吧?剛開始見面時,我對他沒什麼印象,而就在這之後,我見他啊,越看越帥,越看越喜歡。”謝伊說著,不好意思地捂嘴笑起來。
眾人仔細回想了一下修文的樣貌,唔……雖然說已經是個大叔了,但……似乎真的挺帥的來著?……如果他願意清理一下他那不羈的胡茬,沒準小夥子小姑娘還是會主動撲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