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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休平時很是倔強,有什麼也只會憋在心裡,很少這麼向他洩露情感。“是又夢到打針了嗎?沒事的,那沒什麼好害怕的……”
阿休汲取著陸生面板的溫度,以溫暖自己那顫抖發涼的內心。
“不是的……不只是打針……”他渾身顫抖著,像溺水的人抓著最後一根稻草般無助而又緊緊地看著陸生。
陸生低下頭,在他眼上輕柔一吻,像是天使聖潔的羽毛拂過心扉。
陸生繼續輕柔地吻著,吻過阿休的眼角、眉間,吻過他臉上的每一寸,繾綣,又帶著安撫的意味。
最後,他的吻停留在阿休的唇上,卻沒有更一步的動作,像是蜻蜓立在泛著波紋的湖心。
身體有剎那的一震,阿休似乎漸漸平靜了下來,享受著那親密的接觸。
作者有話要說: 2333
終於有第一個吻了呢!
一天都在畫人設
更新晚了抱歉呀
☆、28 神明也會做噩夢
陸生見他已從夢魘中逃脫,卻是拉開了距離,只用他那平靜如水同時又溫柔如水的眸子看著阿休,“好些了嗎?”
阿休訥訥地點頭。
陸生揉了揉阿休的頭髮,“能不能告訴我你夢見了什麼?”
阿休鬆開懷抱,轉而躺在陸生的懷裡,陸生挑了挑眉,卻沒拒絕。
他拿起陸生的手,慢慢地牽住、握緊,回憶著那不知夢見幾次的場景,卻從自己的童年開始講起。
“……小時候,我生了一場大病,去醫院治了三年才治好……回來後一開始神志不清,過了一陣子才恢復正常。後來,我就總是夢見自己被一堆穿著白大褂的人圍著、看著,他們還想拿針扎我……媽媽說,我是夢到在醫院裡的情景了……也許在你們看來,這並不令人害怕,但,但……每次,我一回想起那情景,心裡都像被密密麻麻的針扎過一樣,每一分每一寸只剩下逃離和恐懼。”
陸生握緊了他的手,“我明白你的感覺。……有時,使我們恐懼的並不是夢,而是也許連我們自己也沒解讀出的夢背後的深層含義。”
很多時候我們都在害怕一些在別人眼中並不恐怖的事物,我們自己也覺得驚異,為什麼會如此害怕?
只有那顆心在微微顫抖著,沒有一點點解釋和說明,但恐懼的指示就這樣順著神經傳入大腦,於是我們不明所以地戰慄著、恐懼著。但其實,原因早就被解析出了,只是藏在你的潛意識叢林中,所以才無法知曉。
陸生回憶著自己曾做過的噩夢,緩緩開了口,“……小時候,我也常做同一種噩夢。自己一個人待在破敗的家中,突然面前變出了一個鬼童,恐怖的眼睛盯著我,笑著不斷靠近。我害怕地逃進了廁所,卻發現廁所的角落中突然也平白生出一個鬼童,他向我爬過來。於是我逃到父親的臥室中,跟他說我碰見了鬼。父親跟在我身後,去驅除那兩個鬼。但當我突然回頭想喚父親時,卻發現父親也變成了一個鬼童,他露出牙齒對我笑,眼睛泛著青芒。而我嚇得逃進了母親的臥室。我不住地搖著床上的人,口中不住喊著‘媽媽媽媽有鬼啊!’,我能聽見那三隻鬼接近母親臥室的腳步聲,心裡愈發害怕。這時,母親就是我最後的依靠了。床上的人終於醒了,他掀開被子對我一笑,哪裡有什麼媽媽,躺在床上的又是一個鬼童!就這樣進退維谷,房外的三個鬼在接近,床上的那隻鬼也在向我爬來。我顫抖著退向窗戶,剛想爬窗時卻發現不知何時有個小孩以不可能的姿勢趴在窗上面,對著我笑。我嚇得猛一推窗戶,把那小孩像抖蟲子一樣抖了出去。當我爬出窗戶時,我才發現我的動作有多危險,稍有不慎就可能直直的從十層樓掉下去。
這時樓下不知何時出現了我的爸爸媽媽,真的爸爸媽媽,不是鬼變的。他們和一堆鬼童聚在一起,看著我這個滑稽的人。那些人不住地笑著,口裡不斷喊著,‘有種你跳啊!’,甚至有人還在催著‘快點跳,再不跳我們就走了!’我的爸爸媽媽也跟著他們一起笑。我不知哪來的勇氣,‘你們再這樣我就跳了啊!’爸爸媽媽笑著看向我,說,‘你怎麼還不去死呢?’
……
我看著他們,也學著他們笑了起來,我說:‘好啊,我去死。’
然後,我就鬆開了手,從十層樓直直地往下落,像在放風箏那樣輕快。風越來越大,下落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我感覺自己遠離了家中的鬼,也遠離了樓下的那群鬼。落地的剎那,一陣劇痛的同時,我感覺到了射//精一般的快感。我想,真好,我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