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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在Joe那些較為嚴重的傷口上,傷口雖不至於見血立刻癒合,但過了會兒看起來比先前好了很多。
陸生鬆了口氣,又幫Joe纏上了紗布。見Joe眉頭緊鎖,額上全是汗,便輕聲說,“你放心,大家都沒事。沉鶴她……也沒事。”他不知道事實,但如果假話能救人,他願意當那個滿嘴謊話的騙子。
出了帳篷,還沒走兩三步,卻聞隔壁帳篷有“啪嗒”一聲聲響。陸生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進了那頂帳篷。
第一眼看見的便是站在床邊的那個少年,柔軟的亞麻色頭髮,瘦弱但算不上纖細的身形,陸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阿……休?”
☆、16 神明親我啦!(誤)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Lamento中的吟遊歌曲。當吟遊詩人唱歌時大家不妨聽聽。第一首曲子為自編,第二首曲子為泰戈爾所作,曾被三毛引用。
“阿……休?”
少年一驚,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轉身,“陸生?!”他驚喜地跑過來。
阿休緊張地把陸生上上下下看了遍,“你還好嗎?沒事吧?”
陸生輕輕笑了,點點頭,“嗯。”劫後餘生的欣喜感讓他放鬆下來,不想抵抗心中那自發的對阿休的親近。他伸手摸了摸阿休的頭,“你呢?沒受傷吧?”
阿休羞慚地低下頭,“我一直呆在艇裡面,沒受傷。不過沒幫上你們的忙,真是對不起!”
每每想到這一點,他都自愧地想哭。陸生、修文、Joe,他們每個人都在為同伴戰鬥著,只有他一個人,呆在艇裡,享受著他們給予的保護,卻沒有幫上一點忙。
陸生拍拍他的肩膀,“不會。你沒事,就是幫我們最大的忙了。”
說完,他指了指床上的男人,修文臉色蒼白,身上纏繞著各種紗布,“修文的情況怎樣?”
阿休擔憂地搖了搖頭,“不太好,”他指了指吊在地上的水盆,“我剛想幫他擦拭身子,但他好像在做噩夢,極其抵抗我的接觸。身上的傷口沒有好轉,失血又過多。”
陸生了然地點了點頭,方才手上的傷口已然癒合,他只能再次拔出小刀,嘩啦地又劃了一下。
阿休被嚇了一大跳,“你……”但隨即他馬上領悟到陸生要做什麼,不再言語。雖然看著心疼,但無法為戰鬥做出貢獻,還不能幫忙照料同伴的自己,有什麼資格去勸服陸生不要傷害他自己呢?
陸生見阿休這次沒有嘮嘮叨叨,而是愁鎖眉頭,於是一邊幫修文塗血,一邊難得地調侃道:“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去舔他的傷口嗎?”
阿休聽聞此言,愣愣地抬起頭,突然想到了上回在浴室裡發生的事,莫名地紅了臉,誠實地出聲:“……不想。”
陸生輕笑出聲,“放心,我的傷口等會兒就會癒合了。不疼的。”
阿休也不知自己是心疼阿息的身體,還是心疼陸生這般無謂的放血態度,心裡糾地像是180度扭轉的抹布。
他看著陸生,這幾天一直強忍的眼淚終於啪嗒地掉了下來。
他指著自己的心口,說:“可是我疼。”
陸生,陸休會心疼啊。
陸生難得愣了一下。
他走過來,也蹲下身,把少年抱在懷裡。
他能感覺到少年在懷中一邊哭一邊止不住的顫抖著,眼淚濡溼了自己身前的一大片胸膛。他輕輕拍著阿休,如同在那一百個日夜中哄陷入噩夢中的那個孩子,“不哭了,乖啊……”
阿休在他懷中倔強地不發出聲,只偶爾有強忍不住的哭聲溢位嘴邊。
他能感覺到陸生那溫暖的懷抱,溫暖的像那帳外的太陽,刺目的讓人更加淚勢兇猛。
對不起,陸生,我保護不了阿息,也保護不了你,更加保護不好那些同伴……
“我嗝……好沒用……”連日的自責在今天一併激發出來,阿休抽噎著說道。
陸生只是一直拍著他的背,輕聲哄著他。
破天荒的,他主動談起了阿息。
“你是阿息的哥哥啊,阿休……對於阿息來說,你是個很好的哥哥,這難道不夠嗎?”雖然他沒有阿息的記憶,但他想,阿息一定也是那麼認為的。
所以,你並不是沒用的人。
你的存在,對於那些在乎你的人,極其重要。
這就夠了。
良久以後,阿休終於停止了哭泣,打著淚嗝離開了懷抱。眼睛哭得半腫,面上淚痕斑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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