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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安排好了麼?”蕭熹問道。
“是,我們的人早已準備就緒,帶他來的是幾年前就安插下的探子,只等他入甕。”
蕭熹點了點頭,翻手用一塊布巾塞了李希的嘴巴,隨後反扭住他兩隻手,想拎小雞一樣把他帶了出去,門外一匹馬早已經鞍具齊備。
李希被一下甩到了馬背上,小肚子跟馬背來了一次親密接觸,還在頭暈眼花呢,蕭熹已經翻身上馬,韁繩一抖便立即飛奔起來。李希腦袋朝下,身體橫在蕭熹的身前,這一啟動為了保持平衡趕忙胡亂找了個東西抓住,馬是一匹少見的神駿,剛一啟動便速度飛快,李希只看見地上的草兒飛快的向後移,不時還來個飛躍,一時間連扒掉口裡的布巾的功夫都沒有,生怕一個不小心滑落下去死無葬身之地。
待從山上下來,馳上平地,李希才重新恢復了說話的權利。
“你這混蛋……忘恩負義……你想把我帶到哪兒去?”由於長時間腦袋朝下,血液都往哪兒湧,李希只覺得頭脹脹的,說話也不利索。
蕭熹聽他說話,立時放慢了速度,兩手一託,把他抱了起來,重新擺了位置,讓他兩腳跨坐在自己的前面,低頭湊近他的耳朵說道:
“我喜歡你……我知道你也喜歡我的,跟我走不好麼?”
李希剛聽到蕭熹前面那句,原本漲紅的腦袋更加紅了,待蕭熹說完半天才吶吶的回道:“誰……誰誰告訴你我喜歡你的,我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呢!”
馬兒一下停了下來,蕭熹托起李希的下巴,強令他抬頭輕輕說了一句便吻了上去。
蕭熹,怎麼聽著有點熟?一吻過後,李希腦子昏昏的,人整個沒力的向後靠著,馬兒重新奔跑起來。
與此同時,胡家小屋這邊正發生著一場激戰,不過卻是原本埋伏襲擊的一方被他們原本的目標搶先攻擊,獵手反而成為了獵物,不過總算他們準備充分,初期的混亂之後很快組織起了一輪反擊,組成的戰陣且戰且退倒也損失不大。但在一人悍不畏死的衝入他們陣中的時候一切都發生了改變,那人力大無窮並且箭矢不傷,左衝右突無人可擋。
“大人先走,我等斷後。”雉奴身邊僅剩的幾名的衛士喊道。
“我們大哥說了,投降者不殺。”對面的人也同時喊道。
一些花錢僱來的亡命之徒紛紛跪地求饒,只有很少的幾名直屬部下還在抵抗,眼看一敗塗地,雉奴不再耽擱,翻身上馬向山下逃去。
天色漸暗,被蕭熹挾持著趕了一下午路的李希精神有些萎靡,基本上前半段路程上還抗爭一下,到後來幾乎就是認命似的懶得反抗了。
天上整片整片的白雲,一旦太陽落山,月亮星星之類的是決計看不見的,這樣的天氣想要趕路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在天完全昏暗之前,蕭熹駕馬來到了一座佛寺面前。
古時交通不便,諸如驛站之類的可供旅途之中休息的場所不可能到處都是,所以在荒郊野外,寺廟道觀之類的也起一部分旅店的作用,當然出些香油錢是必要的,不過相較真正的客棧要便宜很多。
蕭熹率先下馬,接著把仍舊不甘不願的李希也抱了下來,隨後便牽著馬前去叫門,任李希在四周隨便活動著身體,似乎並不擔心他會偷偷逃跑。
李希心裡倒是想跑,不過一來不清楚往那邊跑,二來身體也沒那個氣力,他現在只想好好吃一頓,然後再泡個熱水澡。
寺廟的門很快開啟了,不知道蕭熹跟那個迎接的小和尚說了什麼,寺廟的主持很快走了出來,並且將他們鄭重其事的迎接進去。
主持的年紀算不上很大,頂多四十多歲的樣子,一雙眼睛堅定而有力,伸出的手掌十分厚實且粗糙寬大,一看就十分有力。這跟李希記憶中那種慈眉善目佛教大師有很大差別,待進了廂房,那主持就遣退了其餘幾個小和尚,望了望李希又望了望蕭熹,臉上帶著一絲探詢之色。
蕭熹伸手攬了李希的肩膀到身邊,並且掏出半塊藍玉扔了過去。
主持和尚自己也從懷裡掏出半塊,兩邊一合正是一對,連忙下拜,用丹國語說道:“下官叩見大王。”
“常侍不必多禮。”蕭熹忙上前攙起,主持和尚這才起身,用同樣的語言回道:“一別兩三年,常侍風采更甚勝往昔。”
主持和尚卻不肯起來,又恭恭敬敬地問道:“未知陛下龍體安否?”
“陛□體極好。”蕭熹笑著答了,主持和尚這才起身。丹人沒有太繁瑣的禮節,先給蕭熹行禮,再問皇帝,雙方亦皆不以為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