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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撫蕭熹,至於行刺的案犯,放榜緝拿。”
見皇帝一口氣下了多道旨意,朝臣們皆明白過來,皇上是早就拿了主意,如今不過是知會他們一聲罷了,也不知是誰開的頭,只見滿朝的文武齊齊道賀“吾皇聖明!”
時間倒退回三天前。
慶汴的小船猛的一下撞破了那艘大船的船艙,一隻繫了繩子的鐵錨被扔上了甲板,身後那兩個漢子這時拿著刀,虎視眈眈的望著他。慶汴沒辦法,只能將那柄單刀銜在嘴裡,就著繩子往上爬去,爬到一半的時候,左右又傳來砰砰兩聲,其餘埋伏的小船也已靠了過來。
“有刺客。”
“保護大王。”
甲板上猛的熱鬧了起來,一連串踏著木板的腳步聲響起,當中還混雜了許多刀劍出鞘的聲音。
慶汴本想在繩子上多磨蹭一會的,這會兒卻是不敢再拖延了,萬一上面的護衛發現了繩子,來個守株待兔,他可不想上去就立刻挨一刀。
風越來越大了,這種天氣,弓弩的效力都要大打折扣,再加上天黑浪大,船上又站不問,靠的便是硬碰硬了。南院大王府出來的侍衛個個精挑細選,慶汴剛剛爬上甲板,便聽見前面一個聯保社的發出一聲慘叫,隨後撲通一聲落進水裡。
慶汴不想上去拼命,但那兩個跟在他後面的漢子卻高喊道:“雄州慶汴慶少彥在此,胡狗受死。”
慶汴心裡大驚,這些傢伙居然連他的表字都知道,看來是早就計劃好要栽贓給他,這麼一喊,他就是想不拼命也不行了。被脅迫的向前衝了兩步,迎面被一個丹國侍衛攔住去路,慶汴對著燈光,所以對方很容易看清楚他的樣貌。
“是你?”
慶汴雖然沒見過對方樣貌,但那聲音他卻是記得的,前些日子拷問他的其中之一。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出乎那兩個聯保社的預料,慶汴當即大吼一聲衝了上去,接連幾下不要命的招數,竟把對方逼的節節後退。
聯保社的其餘諸人也被他的行為激勵計程車氣大振,越來越多的行刺者出現在甲板上,幸而船上的過道並不比得陸地,人數的優勢在將保衛者逼入船艙之後便有些難以發揮,也不知是誰開的頭,很快就有人喊道:“扔火把,燒死這幫直娘賊。”
一支支火把被扔進了船艙,但很快就被裡邊的人撲滅,也不知是瘋了還是怎的,有些人開始四處點火,油布船帆幾乎見火就燃,風又大,很快四周圍便是一片火海。這時大船後面亦開始傳來砍殺聲,原本落在後面的船隻已經趕了上來。
慶汴此時亦已經冷靜下來,眼見著腳底下橫著幾具屍體,不由的為剛剛自己的行為後怕起來,再看那兩個一直跟著自己的聯保社,頓時察覺出他們眼中的不懷好意來。
“快看,那兒有胡狗!”慶汴神態做了個十足,那兩人卻絲毫不為所動,反而露出一絲冷笑。
“慶公子不要怪我等,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兩人漸漸逼近,周圍卻是已經沒多少地方可退了。
正在此時,慶汴果斷的將手邊一條纜繩砍斷,船上的木桅本就燒的搖搖欲墜,立時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嚀,傾倒下來,幸運的將慶汴跟那兩人分割開來,不待遲疑,慶汴多少亦已經明白了對方打的什麼算盤,驚覺他不經意間竟捲入了一場國與國之間的陰謀當中。
船上大火眼看著支撐不了多長時間,而那些駛來的小船則更早就沉沒了,這更讓慶汴嗅出一股陰謀的味道,正想是否拆一塊木板逃生的時候,身後不知什麼物件被引燃了,突然噴出一陣氣浪,將他直直的打入水中……
風高浪急,在船上並不覺得怎樣,但一入了水,慶汴就覺得十分吃力,好不容易抓住一根漂浮的浮木,這才微微舒出一口氣,耳邊還傳來一些旱鴨子斷斷續續的呼救聲……
此時的慶汴只覺得渾身脫力,自保尚且不能何況救人,只盡力維持著一絲清醒,隨波盪漾到天亮,睜開眼才驚覺他已經睡了一覺,再一看更是嚇了一跳,原來不知什麼時候,在浮木的另一頭也綴上了一個人。
接連呼喚了兩聲,都沒有反應,慶汴幾乎懷疑他已經死去,水流依舊很急,慶汴這時亦沒信心有脫離了手上這根木頭游到岸邊的力氣,直又漂流了近一個時辰,才發現一處灘塗,偏偏另一人依然無甚反應,他只得盡力向那淺灘劃去,直把身上僅剩餘的一點氣力全部耗光,才勉強上了岸。
這時另外那人才動彈了一下。
倒是便宜了這小子!慶汴合上眼睡著之前心裡這樣想著。
睡夢裡,慶汴又夢見自己被抓進了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