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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最近這附近發生不少怪事,阿這裡住的都是一些老灰阿,咖謀大。雖然共細共今罵細ㄟ玻,呀母勾嘛細謀嘎粗來。」(譯:住的都是一些老人,比較沒膽。雖然說現在是下午,但還是不敢出來。)老人家說話時國臺語夾雜著,加上奇特的腔調讓姬路聽的有些吃力。不過姬路當聽到阿伯說這附近有怪事發生,讓他忍不住提起了興趣。
「怪事?不會是靈異現象吧?阿伯,不要嚇小孩子捏!」假意的用手搓了搓臂膀,他裝出一付害怕的樣子。
「靈異現像?蝦毀!賣歐白共!」像是擔心對話被旁人聽到般,阿伯探頭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居民在外晃盪後就一臉神秘兮兮的伸出手一把將姬路拉進店裡。「入來共,旦機勒,偶去泡茶。」「唉唷,等一下我還要去附近草地勘察地形捏!」意思意思的掙扎了幾下表示自己沒有想打探的意思,姬路故做一臉為難的跟著阿伯走進店裡。
雜貨店並不大,陰暗的店面卻設了許多鐵架。架子上依照類別陳列著許多生活用品和泡麵餅乾這類的商品,冰品飲料類則是就擺放在櫃檯旁,有著透明玻璃展示門的冰箱裡。
讓姬路在櫃檯旁的圓蹬上坐定後,老先生駝著背由冰箱裡取出幾罐冷飲遞了過來。
「請你,少年耶。」一反先前的緊張態度,他阿莎力的拍了拍姬路的肩。「就當是陪偶聊天,聽老人家抱怨抱怨。」「阿伯,別這麼說。」沒有開口催促,姬路笑著接過茶飲扭開瓶蓋,直接對著瓶口喝了起來。
「跟你縮實話,一年前這裡搬來一郭怪怪的人。」他彎身在櫃檯內的藤椅上坐了下來,眼珠子轉了幾轉後,才開始描述他口中的怪事。「伊住低勒……但勒,偶拿地圖吼哩跨。」似乎臨時想不起那個人的住處,老先生站起身將一張矮凳子拉到腳邊踩了上去,吃力的伸長手想將架子上的一個鐵盒勾下來。
「阿伯,我來拿就好,您小心點。」先扶著老先生坐回藤椅上,姬路才伸長手將那個由下方往上看,只有一角露在架子外的鐵盒取了下來。「是這個盒子嗎?」「丟啦,就是那郭。」高興的將鐵盒接了過來,他開啟盒蓋將一張手繪的地圖放到姬路面前。「這郭訴偶畫的啦,應該跨屋吼?」「您畫得比地圖還詳細耶,阿伯。」姬路湊上前看了一下,對老先生的畫工感到欽佩。「這張圖拿去裱個框,都能當成藝術來欣賞呢。」A4大小的再生紙上,用鉛筆仔細的將這座由提岸開始騎車以時速70公里往東走,大約三個小時就能繞完的島上,所有的建築和標的物全都清清楚楚的標示出來。就連西邊有塊空地,東邊有個水塘都鉅細靡遺的用不同顏色的筆標註在上面。
「興趣啦,阿就這邊攏細老灰阿比較多,時間嘛比較多。」老先生被姬路的讚美給哄得飄飄然,臉上的笑意也越發燦爛。「來,哩跨加(譯:你看這)。」「偶們在這裡,伊住這邊。」抬手指著標記為空地的地方,為了怕姬路不相信還努力的解釋。「他搬來的時候,有問偶那裡有空地可以住人。還是偶跟他講,縮那邊是塊空地。」「好像離這邊不是很遠對吧?」將路線記在腦海裡後,姬路偏過頭假裝不甚在意的和他繼續攀談。「阿是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啊?我很好奇。」「丟啦,偶就在想到底忘了什麼。」用力的拍了一下滿布皺紋的額頭,他尷尬的笑了笑。「丟細啊,本來偶們這邊還有幾戶人家有小孩子啦,丟細那種穿開檔褲的猴死小孩。不過自從伊搬來以後,小孩子就接連失蹤。」「失蹤?有報警嗎?」「屋喔,吶謀?」像是不滿於話題被打斷,老先生翻了翻白眼之後又接續下去。「但是偶綿這裡離本島遠,謀條子想來處理。阿這個島就這麼丁點大,孩子能躲去那,丟謀?後來不只孩子,老人嘛一郭一郭胖企(不見)。後來聽屋郎在共,失蹤的倫都曾對工威咖拍聽(譯:說話比較不好聽。)當初伊來的時候很多倫謀尬一(譯:不喜歡)伊,工威隴就拍聽(譯:說話都很不好聽)。」「所以怕自己也不見,就都不敢出門了?」「嘿啊,有的還乾脆搬走。」嘆了口氣,老先生搖了搖頭。「說老實話,伊喔,除了生卡拍跨(譯:長比較難看),郎嘛單玻啊怪怪(譯:人也有點怪怪)以外,賣惹伊丟謀代志。」「本來就是這樣,人不就是要互相嗎?」瞥了眼牆上的老舊掛鐘,姬路起身準備離開。「阿伯,我先走羅。」「要回企啦?」寂寞慣了的他好不容易有個人肯聽他說話,一聽見姬路要回去,立刻滿臉的不捨。「當習(譯:何時)離開?愛勾來家(譯:要再來這)跟偶打個招呼嘿!」
血書 50
「知道了,下次再聊。」得到線索的姬路對著老先生揮了揮手,就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