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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聽說你欠凌公子很多錢。”
“胡說!”花雕當然不承認,氣沖沖質問凌千夜,“我什麼時候欠你錢!”
凌千夜不緊不慢把隨身攜帶的小算盤拿出來,一項項開始算。
從小狐狸顯露原身害他損失的酒水錢到後來小狐狸在忘塵居吃多少隻雞多少隻鴨多少條魚多少條蝦喝多少酒再到小狐狸打掉多少杯碗盞碟等等亂七八糟,最後算下來,花雕居然欠凌千夜五千多兩!
“你這個奸商!”小狐狸幾乎要吐血,突然意識到凌千夜當初接近他恐怕就是不懷好意。
“你居然欠這麼多!”狐王拍桌,怒道:“來人,給我把他捆起來!”
“慢。”凌千夜出聲制止,笑道,“不如讓他跟我回去幹活,就當作抵債,慢慢還總是還得清。”
“誰跟你回去!”花雕說完甩手出門,一口氣跑到住處,他沒有像其他狐狸那樣一起在村莊住,而是一個人獨居。
混賬混賬混賬!凌千夜,我扎草人詛咒你!無處發洩,小狐狸懊惱之極就下山偷酒,回來發現狐王帶著隨從在門口。怎麼回事?就在小狐狸納悶的時候,隨從們突然衝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他捆得結結實實!
“你們幹什麼,為什麼綁我!”小狐狸怒道。
狐王嘆一口氣,解釋道:“為了讓你乖乖去揚州找凌公子,我必須封印你七成的法力。”
“難道你真打算讓我給他做工?”小狐狸異常委屈,狠狠瞪著狐王。
狐王無奈,只好苦著臉繼續解釋,“誰叫他是我們惹不起的人,所以只有把你送過去,放心,他會好好待你。”
聽口氣就是擺明要犧牲自己,花雕吐一口吐沫,大義凜然道:“去就去,誰怕誰!”
沿著山路慢慢走,花雕越想越氣,他可是狐族的酒中豪傑,沒有哪隻狐喝得過他,可是凌千夜的酒居然讓他連人形都保持不了,如果沒有變成狐狸身,後面的諸多事情就不可能發生,所以他就是大奸商!不過他家廚子的雞做得確實很好吃,思考方向突然轉彎,小狐狸想起忘塵居的全雞宴,頓時饞得口水都要流出來,自言自語道:“姓凌的,都是你害得本大爺現在沒地混,你要是敢不收留我,我和你沒完!”
回到揚州城,小狐狸憑記憶找過去,臨著瘦西湖的南門街,有一片真真正正可以用樓宇形容的地方,素雅而龐大,門口掛著兩盞燈籠,分別寫著“忘”字和“塵”字。門虛掩,透過縫隙可以看到裡面是遍植桃柳的花園,蔥蘢樹蔭巧妙擋住所有探究的視線。兩個眉清目秀的小廝在門口守著,看到花雕,便立時上前對著他行禮,道:“這位公子看著很面生,是初次來吧?”
花雕掩飾般輕聲咳嗽,被當作尋芳客,他有點不自在,“我要見凌千夜。”
“這位公子,我們爺不接客。”小廝捂嘴吃吃笑,並非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客人。
“笑什麼,我就是找他。”花雕嚷嚷著要硬闖,冷不防一柄摺扇斜伸過來,擋著他的胸膛。轉身,看到是雲夕照,花雕立刻沒好氣地哼哼,以此表示對他的鄙視。
下馬車就聽到門口吵鬧不休,雲夕照自然過來制止,發現是花雕,他皺眉,仔細打量之後突然恍然大悟道:“啊,你是那個為了爺的酒自願賣身的傢伙吧,我記得你叫花,花什麼來著。”
“我叫花雕!誰要賣身,胡說八道!”小狐狸火冒三丈,這個雲夕照,他是狐狸樣的時候喜歡揪他的尾巴,他是人樣的時候卻連他的名字都不記得。
“原來是花公子,請恕夕照有眼不識泰山。”雲夕照微笑,眉目間的柔情沾染些許暮色,如江南春水,款款顧盼間,就勾得路過的客人垂涎不已。
進前庭,兩邊雙層歇山樓圍合出大片空地,遍佈桌椅,廊簷吊著各色紗屏彩燈,樓上樓下花木雕欄,窈窕少年穿著豔麗的衣服,身形靈動如彩蝶,小狐狸看得眼花繚亂。
“爺在裡面,你進去吧。”把小狐狸帶到月棠軒,雲夕照匆匆離開,再過一刻鐘就輪到他表演歌舞。
掀起珠簾,花雕大搖大擺走進去,順便打量周圍,金鉤雙控,蘭麝香飄,紫檀桌椅雕著風流故事,陳設富麗華美,桐油地板纖塵不染,十足風塵味。凌千夜靠欄坐著,腳蹬磁涼墩椅,探頭望著下面鬧哄哄的前庭,微笑的側臉分明眼眉如畫,神態卻是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淡然。
夜花行.第四章
“姓凌的,我來啦!”花雕豪邁地坐下來,順手抄起一顆釀蜜枇杷,不得不承認,忘塵居品茗配酒的零嘴異常好吃。
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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