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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愛的那個是全天下最好的。所以,願意相信對方,願意去賭,就應該擔負起信任崩塌和以命為注的代價,怨不得任何人。天理昭彰,果真怨不得任何人。
季青瀾一下下撫著胡兒脊背,小傢伙一抽一抽的閉著眼打哭嗝,縮成球緊緊偎著他。雖有人的血脈,小狐狸本相卻是狐狸,但化形極快,不同於他母親紅狐,他生來毛皮介於橘黃和橘紅之間,比普通的狐狸深,又比紅狐淺。一般有人類血緣的精怪都是天生可以人形動物形相互轉化,小狐狸不僅是隻純種狐狸,而且還是隻藥狐,既不同他爹,也不像他娘,讓人很懷疑他爹根本不是人。但他娘非說是,其他人也沒辦法。或許真的是吧,畢竟好幾百年前的事了,想也白想。
回到洞裡空流還在睡,季青瀾把小狐狸小心地放在湖邊的石岸上。小狐狸還穿著他心愛的紅肚兜,季青瀾用食指搗搗他肚子,小傢伙夢裡撅著嘴滾兩滾翻身趴過去,像只青蛙一樣。季青瀾好笑,小東西跟綠毛龜打架快成整個山一景了,每次鬧得驚天動地,每次只他哭的眼淚汪汪。平日裡不少族人被他搗蛋欺負,他一倒黴大家就都很高興。他是有多麼不得妖心啊!
二妖一人在洞府酣睡,本來這一天會這麼過去,小狐狸卻在半夜“哇”地一聲嚎啕大哭。
季青瀾爬出水池跟空流大眼瞪小眼。
小狐狸翻過身哭的肝腸寸斷,季青瀾趕緊去抱著,小傢伙雙手抓著自己的小雞雞,哭叫:
“青青,蛋蛋疼。”
“什麼?”蛇妖和道長都沒明白。
“蛋蛋疼……烏龜、咬我蛋蛋……”小狐狸手不停拽自己的小弟弟。
“乖,這個不能拽,”季青瀾趕緊把他手拿開,邊揉邊哄,“來,青青給你看看。”
季青瀾手掂量小傢伙的弟弟仔仔細細、先輸入一股柔和內力緩解疼痛,拇指左探探又按按,沒發現什麼問題。
“道長,你來看看他怎麼了。”季青瀾邀空流過來。
道長也很感興趣,蹦下床,四隻眼睛一起盯著小狐弟弟。
“胡兒,你今天被滄海咬了?”
胡兒委屈地點點頭。
沒發現傷口,季青瀾臉色鄭重:“我給你按按,哪疼就喊一下。”言罷,手一點點慢慢試著,果然到兩顆蛋蛋的時候小狐狸又哭了。
道長實在是很好奇:“你怎麼會被他咬到那裡?”
小狐狸抽噎:“烏龜,臭烏龜打架,咬胡兒……”
妖精打架果然別出心裁,這可是命根子啊我去。空流一臉同情地望著小狐狸的小雞雞,不知這玩意長大還能用不。
☆、血咒
作者有話要說:我真的開始佩服自己了……
冷成這樣依然還在發……
唔……
季青瀾也生氣了,打架就算把他撓毀容也不能咬這個地方啊,陸滄海那小孩狠毒太過。找對方不容易被發現又一擊致命的地方下手,擱在幾百年前季青瀾還會讚歎一聲,但現在胡兒痛的打滾,他跟空流兩人琢磨半天也沒發現小雞雞有什麼問題,當然,要治更無法下手。
季青瀾源源不斷用內力安撫胡兒,帶著他匆匆飛到綠毛龜的荷花池。
陸滄海像知道他們會到般早早等在那裡,迎風而立,平靜無波的小臉仔細瞧著胡兒,接著輕輕笑了。季青瀾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笑,低頭看胡兒的反應,胡兒一路上被季青瀾撫的好受點,只縮在他懷裡,烏溜溜的眼睛在陸滄海身上一掃而過,目光轉而移向季青瀾左手臂,不動了。這模樣彷彿陸滄海只是一個背景,等同於這萬朵荷花若干石頭中的一個似的。
“很疼是不是。”陸滄海望著胡兒開口,話裡沒有過多感情,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胡兒懨懨的不搭話,臉色嫣紅,看起來很可憐。
“小孩子打架這麼沒分寸!就算是胡兒不對,你也不應該下這麼重的手。”季青瀾發出千年老妖的氣勢。
陸滄海不怕他,在季青瀾強大的氣場下淡定依舊。
空流眼珠在幾個妖之間轉幾回,朝天狠狠翻個白眼。
這種莫名其妙的裝腔作勢在妖精之間也很流行麼?
無聲的對峙——
陸滄海毫無懸念的敗了,小孩後退一步跌坐地上,狠狠擦掉嘴角的血跡,“這是我和小狐狸的事,你憑什麼管?”
季青瀾很久沒被這樣嗆過了,冷冷笑道:“憑我願意,憑我比你強。”
“哼,我還以為你會一直這麼偽善。”陸滄海譏誚道,“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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