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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那金符八去其五,白芒的攻勢仍然強勁,這一斗看來是季青瀾勝了,空流捏捏拳頭,有些緊張。餘光卻看見巫師站起來又做了個手勢,向道士緩緩點頭,那半空的金芒猛地齊齊轉彎,季青瀾躲閃之下落到槐樹旁邊的地上,那金芒陣法自亂,法力消失,神劍踉蹡一聲悶插到地上,只餘幾張紙悠悠從天空飄落下來。
雲清風定,卷飛的枯草斷枝也嘩啦啦掉下來,眾人都是灰頭土臉的模樣。當然,凡事都有例外,就跟凡事都有但是是一個道理,在一群墳堆裡刨出來般的土人裡就有一個一塵不染的高人,巫師大人很有先見之明,此刻慢悠悠摘了黑袍斗篷,底下是一身亮瞎人眼的白衣——白衣如雪,舉世獨清。
空流暗罵一聲,呸呸吐掉嘴裡的泥,看巫師怎麼都不順眼,白衣服,又是白衣服,洗的累死你罷。巫師大人五十上下,麵皮白淨微須,一雙老眼精光瓦亮。此刻他正正盯著灰頭土臉的季青瀾:“陣法已成。”
季青瀾一落下去就感覺不妙了,那個牛逼的巫師竟然在剛才鬥法時又布了個陣,把他圈了個正著。“你個陰陽怪氣老不死的,得瑟死你!”季青瀾被困在一步之內,往哪走都能被赤紅的光芒給擋回來。他不死心的伸腳,堪堪觸到邊緣時紅芒又亮起來,季青瀾身先士卒的腳趾頭被火烙似的疼,抱著腳一蹦一蹦,“老不死的!”
看到他確實出不來大家都鬆了口氣,巫師大人開口,聲音跟生了鏽似的鐵鎖:“妖孽,你可悔改”
“改你奶奶!我玄孫子的蛋都比你年紀大!”
季蛇妖明顯死不悔改,巫師又對道士做個手勢,果然,剛撿回神劍的道士默契的點頭,一人結印唸咒,一人舞劍做法,紅芒密密匝匝織成一張網,越收越小,立意把季青瀾絞死在內!
村人看著巫師大顯神威都神色激動,再望向季青瀾都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意。空流眼見季青瀾變的狼狽,不知怎麼心裡有些堵,這妖精罪不至死,就真這樣殺了?空流暗自唾棄自己三觀不正,然而看妖精面色痛苦也於心不忍,果然是太善良了?
道長一顆小石頭打中道友的後腦勺,道友劍勢略頓,紅網也鬆了一鬆。巫師大人睜開一雙高深莫測的眼盯著空流,道長無辜含蓄地笑,待巫師閉上眼又一顆石子打中道友的後腦勺。
道友氣得不輕,步法都凌亂了。巫師對村長示意,然後就有一幫人拿著傢伙向著空流衝來,空流沒工夫和人打群架,腳步騰挪像生了花,只一個勁躲。手上卻沒閒著,石子一顆顆毫不耽誤的奔向道友。
突然有人哎呀大叫,緊接著呼叫聲此起彼伏,卻是一隻小狐狸在人群中奔來奔去,這咬一口那咬一口。它本來就極小,人都在專心對付空流,它便毫不猶豫地趁火打劫,以天馬流星錘的速度一咬一個準。
空流都不得不佩服它了,瞧瞧,謀定而後動啊,不愧是狐狸。那小狐狸牙口有毒,當日空流被他咬了下手指就拔了一夜毒,這回又用上吃奶的勁,人噼裡啪啦哭爹叫娘倒了一片,空流確定它笑了,小東西伶俐地滾到道長腳下化成胖娃娃:“哥哥,抱。”
空流看他可愛的笑臉心有餘悸,趕緊後撤:“別撒嬌,你老大快掛了。”
“不會掛,抱抱。”小狐狸不依不饒。
空流覺得它說話奇怪,但這小狐狸又不像是騙人的(就算是,估計某人也看不出來~),所以道長疑惑了,反觀季青瀾依舊跟二人纏鬥,怎麼看都是快掛了的架勢。
道長低下頭試探問:“你是說他不會掛嗎,為什麼?”
小朋友大張手臂執著求抱:“抱,就說。”
兩人大眼瞪小眼,道長豁出去了,雙腳一跺把小玩意兒攬進懷裡:“好了,我抱了,說!”
小東西立即歡歡喜喜地雙手摟住道長脖子,順便在他臉上“叭”一口:“喜歡,哥哥。”
道長那一瞬絕對沒有任何喜歡它的意思,事實上他全身都處在緊急預備狀態,看著小孩咧著沒長几顆牙還流著哈喇子的小嘴,道長深覺洪水猛獸,這口水有毒不?臉還能保得住不?
小孩看他一臉震驚悲痛老大不高興,撅著嘴,委委屈屈道:“喜歡哥哥、哥哥、喜歡、我、不、喜歡?”
看著眼前這張純淨無辜漂亮到讓人心軟的小臉,道長還是無法硬下心腸,草草點頭,趕緊轉開注意力:“快說,季青瀾那是不是有什麼花樣?”
小狐狸還是一副乖乖寶寶的嘴臉,把自己吮過的肥手指遞到空流眼前:“哥哥、吃!”
“……”全是亮晶晶的口水,空流直接放棄和他溝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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