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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流就地打了個滾,無奈勁力不足,腿還是被頭顱咬中。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發生了,緊咬著道長腿的頭又變成黑水,一點點像長著觸鬚似的狠命往面板裡鑽去!
“噗!”半空一隻藍蝴蝶自道長腿邊煙花般爆炸,霰粉落到黑水上,水流沒有防備的被撒個正著,急遽退縮,十分痛苦般扭動躲避。
機不可失,空流扶著牆就往外跑。黑水於身後迅速合成一線,在地上像一條長蛇般猛地絆住他,又繞著他腿往肉裡鑽。
空流用木劍不停戳著長蛇,黑水也不再怕他的劍,就算刺中水流也會自動分成小叉,個個昂頭繼續鑽。空流疼的難受,雙手在地上扒拉,摸到什麼就往腿上砸。
手上摸到一塊眼熟的東西,空流還沒想到那是什麼便鋪頭蓋臉往水流上打,那水卻像十分忌憚這東西一樣,猛地瑟縮,隨即退開,繞著空流不甘地發出吼叫。
手上眼熟的東西是半張蛇皮,而且是青蛇皮。蛇皮上還有連著皮的小血管和一些血肉。
這是季青瀾的皮!
☆、神鳥諦昕
第二十三章
空流用蛇皮護著自己跌跌撞撞跑出來,跑到村口氣力難支的攤在地上。
手裡握著季清瀾的皮,他根本沒察覺那個妖精身上帶了傷,而且還被活活扒了一層皮。血跡依稀,必定很疼的吧?
王氏是受了重傷,藏身之地又被空流發現,本是個多讓人振奮的訊息。
看著落在自己旁邊的鳥雀,空流碎碎唸叨:“鳥兒,鳥兒,你跟蛇妖說讓他來接我,我走不動了。”
那鳥雀聽到人聲驚得飛起,低低盤旋飛的遠了。
空流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客棧柔軟的大床上。
季清瀾不在房間,四下靜悄悄的,光線昏暗,不知道什麼時間了。桌上放了一碗藥,已經涼了,空流下床聞了聞味道端起來一口灌了。
藥大概是排穢氣的,喝下沒多久渾身就脫胎換骨般疼,空流疼的難受又爬回床上重新躺下。
“季清瀾,季清瀾!”他喊叫幾聲,始終沒人應,屋外依舊是毫無響動。
不知道他去哪了,空流虛晃的的盯著床頂,不知不覺又有了睏意。
季清瀾在困住瘟魔的村落前。
淵停前段時間給他的回信說神鳥諦昕每半年都要飛到東方的輝煌殿去沐浴,回來會經過這裡,只要攔下他,那人肯定不會不管。
淵停說的信誓旦旦,語氣聽著讓人倒了牙,但真的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事情既然自己搞不定肯定要找幫手,反正維護人間本來就是神仙的事。只是沒想到空流這麼莽撞,居然去提前招惹那女人。他自己就在那裡吃了虧,當然蛇妖不會承認,他向來自視甚高,之前壓根沒想到招惹那個所謂路過的神鳥。要不是他自己失手妖力受創,空流又傷在王氏手裡,錯過這次機會等瘟魔捲土重來事情就鬧大了。
諦昕,原來那隻鳥叫諦昕。
季清瀾發散全身的妖力去感受九天之外的動靜,久久,依稀聽到一聲嘹亮的清鳴,果然是向這裡飛來了!
季清瀾又等了一會,揣摩著諦昕何時路過林州上空。
他靜靜用半身的妖力手凝一個光球,待神鳥飛到上空時光球往村子裡一轟!砰地一聲爆響,大團大團瘟魔的黑氣被炸得直往高空上竄。
暴起的黑雲看著就像一朵參天的大蘑菇。
神鳥嗎,你的太陽澡白洗了。
果然聽到一聲暴躁的鳴嘯,凡人聽到八成會以為天像一塊破布一樣嗤嗤啦啦被扯裂了吧。這種脾氣,淵停果然不怕死啊。
季清瀾看到黑雲中落下吉光片羽的彩霞,淡定又迅速的閃人了。
回去後空流還在睡,藥已經喝了。
季清瀾輕描淡寫地掂起自己的皮,嘖,這可不是蛻的皮,這是被人扒的皮啊!多少年沒見過這麼新鮮的皮子了,千年鮮蛇皮,刀割不爛、火燒不著,在人間定能賣個好價錢。
季清瀾稀罕地研究自己的皮子,最後決定還是送給空流吧,說不定還能做成一件趁手的法器。
他的妖識不斷能聽到鳳凰的怒吼,季青瀾努力收斂妖氣,可別那個小鳳凰打上癮,再順手把自己滅了,豈不糟糕至極。
還是難以理解,這脾氣,淵停的腦子在雪山上被凍缺了吧。
空流在睡覺,季清瀾在喝酒,沒人關注那一場神魔之戰。
諦昕是神鳥,瘟魔再厲害也是個普通的魔,沒傷之前說不定二者還可以打個天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