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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對那些能夠飛來飛去、有莫大威力的修者們並不害怕,且對青雲派似乎沒有多少好感?
如果對方真如他所說的那般想要報答他,也許張家這次危難的轉機就應在這兩人身上?
張硯嘉收起笑容沉思片刻,抬眸問傳山:「你之前說你們會來到我府,是因為途經此處感到怨氣升騰,好奇之下才找了過來,是嗎?」
「是。」
張硯嘉起身,負手低頭,慢慢在室內來回踱步。
傳山和庚二互看一眼。
傳山出聲詢問道:「張叔,您可知青雲派找上您是為何故?」
張硯嘉輕聲一嘆,停住腳步,「原先那清陽子道長找到我,說我家中有穢氣騰空,乃是魔物將出之兆,我還不是很相信。如果不是那道士在我面前露了兩手絕非常人能做到的事情,我也不會讓他住進我府。如今連你也說……」
傳山正色道:「張叔,你會讓青雲派的道士住進來,想必不止是對方露了兩手那麼簡單。您應該也察覺到了府中一些異樣,是不是?」
張硯嘉頓住腳步,反問道:「你們已經進入我府六日?可發現什麼?」
「張叔,這事我正準備跟您說,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一事請教。」
「……何事?」
「請問貴府祖上是否出現過大凶之事,而且此事還與女子有關?」
張硯嘉一聽傳山問話,駭然回首,「你怎麼知道?你聽誰說的?」
「張叔莫急。」傳山抬手請張硯嘉坐下。
張硯嘉盯著傳山,面色不復剛才的鎮定,一點點退回到椅子上坐下。
傳山解釋道:「我和庚二都是修者,觀氣就知您府中不淨。再觀怨氣濃厚,且該怨氣被修者用陣法鎮壓,並不是近期產生。三來,您府邸外兩座石獅也告訴我,貴府舊事應和女子有關。」
張硯嘉端起茶杯,臉色微微有點發白。
「張叔,」傳山誠懇地看著張硯嘉道:「老實說,如果這府邸的主人不是您,我和庚二根本不會出頭露面。這怨氣不可小覷,經我和庚二觀察,困住這股怨氣的陣法並不是一般修者所設,而是傳說中真正的仙人設下。」
張硯嘉猛地抬起頭,茶杯蓋掉到桌上也不知。
「張叔,青雲派道士也許厲害,但他們絕對無法破除此陣。」
七劫散仙的困魔陣是那麼好破的嗎?想當初磔魘多麼厲害的一個傢伙,還不是被困在陣中幾百年不得出。
傳山不想恩人被牽連,便繼續表明利害道:「我幾乎可以猜出青雲派打的如意算盤。他們肯定想要等怨氣下的魔物成熟,自動破陣而出才會出手。先不提他們能否制伏那魔物,等到那時,您和這府邸中的所有人,包括臨遙城都將危矣!」
「什麼?!」張硯嘉手中茶盅掉到地上,騰地站起身,慌忙問道:「那你們可有辦法在魔物未出之際就除掉它?」
傳山掃了眼庚二,點頭道:「張叔,我們不敢說一定能除掉那魔物,但我們能在魔物未成熟之前先進入陣中。只是戰法亦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進陣之前,我們需要詳細瞭解那股怨氣形成的淵源,才能對症下藥。」
張硯嘉原地思索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說道:「我不知道什麼怨氣。」
這位儒雅的中年人單手舉起揉了揉額頭,離開座位來回走了好幾趟,似乎終於決定了什麼,回身對傳山二人道:「但我知道門口那對石獅的來源……」
原來早在四百多年前,張家曾經嫁過一個女兒,女兒名奕瑤。
當時張家在當地也是一個相當有名望的大戶人家,偏偏女兒去寺廟進香後,也不知被什麼迷了心竅,回來就說要嫁給一個鄰縣求上門的窮書生。
那窮書生名叫李瑜世。
張家家長一開始怎麼都不肯同意這門親事,可耐不住寶貝女兒懇求,只得同意。為了讓女兒嫁過去也不會過苦日子,當時的張家家主給女兒陪嫁了很多嫁妝,足夠她一生都能過上富足的生活。
嫁出去的女兒如潑出去的水,再怎麼疼愛,女兒也都是人家的人了。頭兩年,女兒還會回門看望父母,從第三年開始,女兒便少有回門的時候。
女兒雖然不再回門,但張父張母卻放不下女兒,奕瑤的兄長們也刻意打聽著妹妹的訊息,當他們發現妹妹丈夫離家長時間未歸,就開始擔心奕瑤在婆家的生活。
果不其然,兩年後他們就發現抱著女兒回門看望父母的奕瑤,不但身上的衣裙一看就是舊物,就連原本身上的珠釵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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