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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那女孩兒一模一樣,袁玉林從來不曾見過不是?
李期明嘿嘿一笑,莫不是這小子春心動了,偷偷去看的罷?這門親事看來是定了。
其實袁玉林還真沒見過這個女子,只是由姨夫的描述再加上那副不得神韻的畫像,就在他腦子裡勾出一個人來,袁玉林畫下來,居然就與那女孩兒一模一樣,他自己也驚奇得很。
心底暗暗想,這莫不就是人家說的心有靈犀?自然也就真中意這個女孩兒了。
李期明大喜,忙前忙後的為他張羅。本想叫元當家叫女兒出來跟袁玉林見個面,本來就是小人家,沒那麼多規矩的。可元老頭執意不肯,不到大喜的日子不讓女兒出門。他是鐵匠,脾氣跟鐵器一樣硬,李期明奈他不得,只好作罷,心裡卻有些奇怪的,水鄉小地方,生個女兒哪裡藏得了這麼多年?難道有什麼隱疾,不好跟人說?這樣一想心裡有些擔心,奈何那外甥卻是鐵了心要娶這個女子的。
算了,大約是元老頭老來得女太寵愛,才不叫人見的。該是他多心了。
那元當家的也是好大的胃口,一開口就要了好幾百兩銀子的聘禮,元源緣那樣的美人都沒有這個數。袁玉林那小子也真是叫美色迷了眼了,竟就一口應了下來,笑眯眯的沒有一點不情願。
李期明直搖頭,年輕人就是年輕人。
大喜的日子將近,元當家忽然提出來說,他家女兒怕人,不喜歡熱鬧,小小的辦一下就好了,不要大操大辦的,嚇著了小女兒。袁玉林心疼未來的妻子,也不管李期明一個勁兒的叫不妥,也應了,果然到了正日子只請了三兩桌至親,連彩禮都是偷偷送過來的,好像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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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畫中人 二 。。。
洞房花燭夜,袁玉林才曉得為何元當家不欲人知的緣由。紅蓋頭一挑,倒真是畫中美人,只是那眉宇間不是小女兒的嬌柔,好看是好看,可是像個假小子。
美人看著他笑,眼角含著譏誚。袁玉林頭一次面對美人紅了臉,掩飾一般去取了桌上的酒杯,遞給她一個自己拿一個。女孩兒喝酒是怎樣的他倒還真沒有仔細探究過,可總不會這樣豪爽的罷?一仰脖子就下去了,他這個做夫君的還沒動,誰家的合巹酒是這麼個喝法?
袁玉林趕緊也喝了酒,坐在娘子身邊一時手足無措。愣了許久才緩緩說起為她畫像的事,拿過小像一看,新娘子也愣了。袁玉林微帶得意道:“如何,還像罷?”
新娘子看著他淳厚的臉龐,還有溫和的眉眼,忽的心頭一跳,把畫像塞回袁玉林懷裡,冷冷道:“哪裡是我。”
這是袁玉林頭一次聽見她說話,覺得不對,皺眉道:“娘子,你喉嚨不舒服麼,怎麼這樣啞?”其實也不是啞,不過不像女子那般清脆罷了。
新娘一笑,眉宇間瞬間生動起來,她摘了鳳冠拉開衣襟,笑道:“春宵苦短,夫君還在磨蹭什麼?”
袁玉林哪裡見過這般陣仗,鬧了個大紅臉,左看看右看看。新娘拉過他的手放進自己懷裡,袁玉林緊張的手都抖了。一會兒忽然覺得不對,回頭一看睜大了眼睛,這個新娘子胸口平平的,那肌理,顯然是個男子!
那人看他驚呆的樣子,更是笑得燦爛,道:“怎麼,夫君看奴家,都看傻了麼?”
袁玉林指著他,顫聲道:“你,你是……”
那人看他口齒都不利索了,代他說道:“是男的。”
袁玉林腦中轟隆作響,他討了個男媳婦兒!
那男子趁他呆愣,去面盆處洗落了脂粉,露出白白淨淨的一張臉來,仍是美人,只不過能看出是個漂亮的男子,比起元源緣跟元淵遠也是不差的。那人走來,輕輕推推他,笑道:“你娶了我,媳婦該做什麼我也是能做的。還是,夫君不能?”
一個男人聽到這樣的話若是還沉默,就不是一個男人了。袁玉林猛地抬頭,道:“我怎麼不……”卻看見那人帶著譏誚與不屑的眼角,聲音就低了下去,咬牙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人嗤笑:“都說袁二小子很有些頭腦,我看未必,這還看不出來?分明就是圖你的聘禮,又不想真出個女兒。我爹一直想生個女兒騙些酒錢,偏偏兄弟們是一個一個生,自己一個都沒有,只好叫我這個兒子出馬了。”
袁玉林呆呆的啊一聲,滿眼的不信,還有這樣當爹的?
那人眉頭一抬,舒舒服服的在床頭靠下,道:“不信?去問問章家岸的章大同,李巷的李阿正,他們討的媳婦都去哪兒了?還有西北有無城也有個冤大頭,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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