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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我我的叫上了麼?就是叫他和尚也比這個好聽。可是這個不通人世的狐精,那樣的話,他還能答應了不成?
玉哥兒就等著他來安慰,左等右等也只見那光頭在一邊發呆,眼睛就是睜得再大也藏不住淚了,沿著眼角一路滑進鬢角里。一翻身背對著回燈,矇頭叫道:“夜也深了,人也乏了,大師若不要玉哥兒伺候,就請回吧。”
回燈躊躇一會兒,還是去了。
第二日,又是人去樓空。
再見他,又是好幾個月之後的事了。回燈剛去章家岸的老宅子裡向無常要回兩個人,回寺裡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宅子裡的那兩人,從主僕而愛侶,別說是人倫,就連生死也不顧,即使面對的是也許依舊不得不離別的未來,那雙手還是一刻也不曾放鬆。這樣的情,就是他一個出家人也不免動容。他應該是不懂的,卻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些明白了。
怎麼會,想起那個忽而風忽而雨,翻臉快過翻書,又總是無理取鬧的狐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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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玉哥兒 五 。。。
推開禪房的門,居然就看見那個剛剛還在他心裡微笑皺眉的人,端端正正的坐在他的蒲團上。還是一身紅衣,臉色卻是死一般的白。寺院裡佛光普照,精怪自然是不會好受的。上一次是有他無意間迴護才得無恙,現在,這個原本就虛弱的身子,如何吃得消呢。
回燈趕緊過去找一件僧衣兜住他,輕聲道:“你回來,怎麼不去後禪房?非要到這裡來自找苦吃。”
玉哥兒聽他說“回來”二字,心裡一暖,笑道:“若去後禪房,你怎麼曉得我回來了。”趁著夜色迷離,大膽的看向回燈,道:“這幾個月下來,我身子可更是不好了。今夜來找你要是見不到,怕是再見不了了。”
回燈聽得心頭一滯,看那狐精,果然已經虛弱的還想隨時都會消失一樣,忙一把拉住他衣袖,看見他含著期待的眼神,又不知該說什麼,訥訥的又放了手。
玉哥兒拉住他鬆開的手,輕輕問道:“和尚,這幾個月我好好想了想,明白了,我這樣死纏著你,是因為我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
回燈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玉哥兒看他震驚的樣子,撲哧一笑,瞬而又垂下嘴角,道:“叫我喜歡上,你不高興麼?和尚,我跟你說,我喜歡你,你呢?”
回燈已經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了。情之一字,他跟玉哥兒一樣懵懂,卻也一樣直接。若是一直不明白也就罷了,一旦點破了,就像是山洪一樣攔都攔不住。
回燈其實早有預感的,只是一直不曾認真去想罷了。或者說,是不敢去想。
玉哥兒還在一邊接著說下去:“和尚,你記不記得第一次見面?我還以為是在黃金屋裡,誰想不是。後山的泉眼邊,你見過我罷?我那時不曾回頭,也就不曉得你長相,後來向山上的小動物打聽,才知道原來是你。你回來後面了一個月的壁不是?因為我麼?”
不是,是因了我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
“後來你走了,我好失望。我那樣說話,是想逗逗你,你那樣子好像個呆子。後來我就下山了,想找找那個偷看我洗澡的人。沒想到是個和尚,自然沒找到。”
“你……是那時才下山的?”
“是,我原本修的是心月狐道。不過前輩都說野狐道修煉得快,我早就想改了。”
回燈知道,狐精修野狐道是自然的事,但是聽他這樣說,卻總覺得是自己害了他。狐精修野狐道雖然快,卻難得大成,成正果更是一個也沒有,這法子終究是害了人的。若不是他激起玉哥兒的好奇,他也不會下山,不會修野狐道,不會……為情所困,硬撐著坐在這間讓他極不舒服的禪房裡。
回燈一咬牙,攔腰抱起玉哥兒,快步把他送進後禪房。玉哥兒也鬆了口氣。“還是這裡好。”又見回燈愁眉苦臉的樣子,問他怎麼了。回燈是不善說謊的,被他三句兩句一挑,就把自己的心思說了,惹得玉哥兒笑。
“說你是呆子,果然沒說錯。我要下山,要修野狐道,要喜歡上你,與你何干?還是方外人呢,庸人自擾——啊,不對,最後那一條是你的錯,若是你沒有這樣待我好,我也不會喜歡上你。”玉哥兒調笑道,蒼白的臉居然有些紅。
“既然覺得愧疚,就從了我吧。”玉哥兒不等他辯駁,就去解他的衣結。究竟是狐狸,這會兒也能往風月上想。
回燈按住他的手,把他一推:“就是這個不行。要有別的,小僧就是萬死亦不辭。”
玉哥兒恨恨的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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