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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落沒有跟來,他卻將鑑玲瓏懸在腰間。
青衣將他迎進房裡,熱情的招呼他喝酒吃菜,看著他他沉默的喝下大半瓶酒,笑得眉眼彎彎。元淵遠並非不勝酒力,卻有些頭暈,眼前青衣的臉也看不清,那好看的微笑漸漸扭曲成不懷好意的表情。漸漸的手腳都沒了力氣,元淵遠這才想到那大半壺酒大約是摻了什麼東西的。
即使如此,元淵遠還是一張雲淡風輕的臉,沒有更冷一分也沒有更熱一分。這叫青衣看得好生氣。
青衣拿出元淵遠為他鑄的鎖鏈,在他面前輕輕晃一晃,道:“好了,小弟就要來來試試元兄的手藝了。”說話間就將鏈子纏上元淵遠的肩膀手臂,一攏一收,就將元淵遠縛了個結實,然後摸出一個精巧的鎖頭,咔噠一聲扣上,滿意的拍拍元淵遠的肩,道:“不愧是元家最出色的大師,再配上小弟家傳的同心鎖,真是萬無一失了。”
元淵遠低頭看看自己,又看看青衣,眼中有淡淡的疑惑。
青衣在他面前早習慣了自問自答,不必他開口,自己就笑道:“元兄,你可曉得你敗在哪裡?就是你太不懂人。”青衣隔著一層薄薄的空氣輕輕摸了摸元淵遠的臉頰,淺淺的笑:“你能鑄出天下最好的劍,但是卻連一個孩童的心思都看不明白,所以你鑄出的劍終究也不會歸你。給別人還不如給我,小弟比旁人更能施展這柄劍的好處。”
元淵遠卻覺得自己心裡想疑惑並沒有解開。青衣向來心思玲瓏,猜他想法從來不曾錯過,但現在顯然是想岔了。這種情況少見的很,就是元淵遠也忍不住開了口:“青衣公子,你……為何為了一把劍,算計於我呢?”
青衣愣了一下,覺得這男人長得不食人間煙火,連想法都脫俗得很。為什麼?這樣一把好劍,身為江湖人,想不擇手段的得到它,還用得著問為什麼?因為是太過理所應當的事,青衣反而不知如何解釋,只好曲解他的意思:“嗯?若是不算計你,就這樣向你要,你會給小弟麼?”
元淵遠用眼睛回答他,不會。
青衣笑了:“所以,小弟才出這下下策吶!”
元淵遠發覺他根本沒好好回答自己的疑問,不過他本來也不是強求的人,也就隨他去了。青衣反而自己生氣起來,拿一根手指挑起元淵遠的下巴,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恨恨道:“這樣無所謂?哼,好一個天仙化人,什麼都到不了你心上麼?還是說你根本沒有心?”
元淵遠卻淺淺的笑了,淡的很,若不是青衣正狠狠的盯著他根本發覺不了。怎麼會無心?他也有在意的東西的,否則,他怎能這般懂劍?別的怎樣都行,就只有鑑玲瓏,他絕不會讓給別人。眼隨心至,目光就移到了腰間的劍上。
青衣也看著鑑玲瓏,放開元淵遠的下巴摸上那柄劍。鑑玲瓏沒有劍鞘,只用一個長長的布包裹著,懸在腰上,看著好滑稽。青衣笑道:“元兄還真是大膽,明知小弟想要這柄劍,還敢帶在身上?那麼小弟也就不客氣了。”
說完就解下劍,脫下布包,著迷的看著它。
鑑玲瓏是一把漂亮的劍,輕靈挺秀,劍身上金色的水紋好像會流動一樣。青衣看得入迷,忍不住輕輕摸上。可鑑玲瓏不僅是一把漂亮的劍,更是一把凌厲的劍,就這樣輕輕一碰,甚至還沒觸到劍刃,青衣的手就被劃出一道淺淺的口子,斷面整齊得一時間血都流不出,好一會兒才漸漸泛出紅色。
青衣痴痴地看著自己的手,滿眼驚豔。
元淵遠在一旁看著,低不可聞的哼了一聲。
青衣小心翼翼的將鑑玲瓏託在手上,放到了鋪著厚厚綢被的床上,然後轉過身來對元淵遠笑,高興地說話聲音都不穩:“元兄,果然是一把好劍!”
元淵遠又哼一聲,心裡暗道,我可不是劍。
青衣得了寶貝,喜悅之情難以言表,這樣心機深沉的一個人居然在房間裡來來回回的轉圈,一邊轉一邊笑,忽然一跳,衝到元淵遠面前,鼻子對鼻子眼對眼的對他說道:“元兄,你可別生氣。小弟的就是大哥的,咱們今後一起擁有這把劍,可好?”
不好。元淵遠的眼神說。
青衣一點兒都未退縮,反而攬住他將下巴靠到元淵遠肩上,道:“有什麼不好?元兄在這裡一身本領都要埋沒,還是回有無城的好。我是有無城的少主,跟了我,多好。”
元淵遠不說話,只是掙動肩膀想從他懷裡脫開去,當然不果。青衣卻渾身一僵,不可置信的看著元淵遠,又看看自己的手。只見元淵遠從他懷中平平飛離站在房間另一頭,手裡握著本應該放在床上的鑑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