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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來買東西的。他們一個個都挎著刀劍,橫眉豎目的擋在元淵遠面前,手裡的傢伙將旁邊的小攤敲得砰砰響,攤主早就嚇得鑽到桌子底下去了。那個白臉大漢打頭,九環大刀一抖,嘩嘩的響,大聲道:“元淵遠!你到底交不交?”
叫得急了,那三個字就真成了圓圓圓。可惜這個名字太過纏綿悱惻,就算原來多有氣魄舌頭轉三轉之後也消弭殆盡了。
元淵遠看著他們,眼睛掃過滿地的菱角白魚,還是一臉平淡表情,一句話也沒有。他不說話,身邊的男子也就沉默,笑眯眯的瞧著他,好像天地間只有他一人一般。
白臉大漢何時受過這樣的漠視,一張胖臉漲得通紅,手裡的刀隨便一揮,就將好好一棵樹砍作兩段。
此時街巷上已經逃得只剩下這兩夥人面對面了。
白臉大漢手下一個黑瘦的老頭從後面探出一顆頭,身子還藏在大漢身後,笑道:“元大俠,不好這樣翻臉不認人的,想當年你初到有無城,要不是老夫護著,這會兒怕是早就成了一縷冤魂了。”
元淵遠依然不說話,倒是離落笑道:“老丈大恩,小子不言謝。”說完笑還是眯眯的,眼睛卻是看著為首的大漢。
黑老頭討了個沒趣,又將腦袋縮回去,整個人就躲在大漢身後,一點兒也看不見了。白臉大漢不是有耐心的主,嘴巴一努,下面人得令,呼啦啦的圍上來,手持刀劍比著二人。
元淵遠對這顯而易見的威脅視而不見,抬腳就走。說來也怪,這群人都是一臉狠厲表情,但是見到元淵遠走過來卻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反而主動的退開留出一條路,眼睜睜的看著元淵遠跟離落揚長而去。兩人走得遠了,才聽見身後大漢拿刀背敲手下腦袋的動靜,呵斥他們膽小如鼠放虎歸山。
不知哪個不要命的說了一句“老大你自己怎麼不攔著他”,然後就是金屬與骨肉相接的聲音,緊接著嗷的一聲跟殺豬一般。
看見元淵遠那張冷臉,誰敢上去?
自此以後,水鄉人就認定,元淵遠必定是在有無城跟人裡結了怨,終於混不下去了才回了老家。畢竟都是鄉鄰,都覺得他這樣好看的一個年輕人孤零零的實在不容易,漸漸對他也熱絡起來。
元淵遠倒是無知無覺。人情冷暖他向來是不在意的,他從來就只關心爐火溫度對不對。
盛產美人的元家,本是以打鐵為生的,平時打些日常物件,若有人要,刀劍兵器也打得。元淵遠就是幾代以來最為出色的鑄劍師,凡經過他手的鐵器都相當了得,就是鍋碗瓢盆,揮起來也是虎虎生風。但是大家都不想要如此犀利的用具,漸漸的就沒人找他做活了。元淵遠大約也是看出留在家鄉終究是要斷了生計的,就在一個夜裡不聲不響的拎起個包袱,去了有無城。這一去就是四五年。
就當大家都以為他一定是要埋骨異鄉的時候,他卻回來了,順道還捎回來不少麻煩。那個白臉大漢是一個,這個青衣男子也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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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劍客劍 二 。。。
這男子比大漢氣度閒雅得多,鬆鬆的長袍無風自動,素手拈著一枝柳枝,好像路遇摯友一般,眼睛一亮,笑道:“元兄,你叫小弟找得好苦,就這麼出了城連句話都沒有,是誠心要叫小弟擔心麼?”
元淵遠聽他叫自己“元兄”,卻總覺得這個眉眼裡彷彿真的含著三分哀怨三分親近的男子叫的是元兇,當下也不想搭理,拉了離落就要離開。這人遠不及那莽漢好打發,還是眉眼含笑的,一側身攔在他面前,忽然不再虛與委蛇,直接道:“元兄,還是將鑑玲瓏劍交給小弟保管才好,否則總有這樣一撥一撥的人來,多麻煩!”說的好像真是為他好似的。
元淵遠就當沒聽見,拉著離落的手轉個方向就走。
這些人盯上他的鑑玲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自從那天他手持鑑玲瓏橫掃有無城十三護衛之後這樣的人就再沒斷過。他就是不勝其擾才回家的,不想又把這些麻煩帶回家了。
說來,還是挺對不起鄉人的。
青衣男子臉色略微變了變,快走幾步又攔到他面前,看見二人交握的手,嘿嘿一笑有了算計,裝模作樣道:“元兄,聽小弟一句,沒有錯的。元兄是不怕那些人,但是這位小兄弟就不一定了。元兄總不能時時刻刻都守著他罷?”
元淵遠終於吐出了今天出門後的第一個字:“不。”也不曉得他否定的是什麼,是說離落不怕那些麻煩,還是說他能一直守在他身邊。青衣男子饒是心思玲瓏也一時沒明白,自知就算問他也必不會得到答案,心裡發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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