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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開衣襟,將鳳晟音的腳抬高放入他溫暖的懷中。
面色倏地一紅,鳳晟音想要往回收,就聽霧十沉聲道:“腳沾涼水容易生病。”
說罷,他掌間用力,不由她退縮,略顯霸道的強制她緊緊踩住他的胸膛。
鳳晟音有些難為情,眼角餘光偷偷斜窺了他一眼,發現他正看著自己,彷彿偷吃被人抓住一般,鳳晟音忙羞得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漏更長,夜未央。
這藥藥效極好,當晚鳳晟音就可以下地走路,她一身男裝,裝扮成翩翩公子,和霧十一起緊趕慢趕來到醉鄉樓。
洶湧的人潮推著擠著,一窩蜂的湧進了醉鄉樓,眼見著鳳晟音被擠的衣帽不整,霧十寒冰般的臉色上終於顯露出一絲薄怒,雖有心掩飾,卻仍被她發現了。
月移花影,芙蓉繡幕,瑤臺瓊宇,翠簾靜垂,這美麗到極致的景緻竟沒有入她眼半分,她微訝的看著霧十:“你怎麼了?”
霧十疾步上前,拉住她的秀腕,引她到一處相對僻靜的角落,將她迴護在身後,待轉身間霧十衣袖輕拂,帶起一陣冷潺潺的迫人氣勢,駭得周圍人群望而生畏,惶惶避退,半步之內再無人敢靠近。
鳳晟音伸出芊芊玉指,輕輕點了點霧十的後肩,低低言道:“你,在生氣?”
霧十淡淡看了她一眼,不再答話,依舊是萬古不變的冷麵。
鳳晟音偷偷笑了笑他,霧十冷眼掃了她一眼。
醉鄉樓的大廳寬闊別致,光影迷濛透過層層雲帷錦簾灑下一片飄浮的幽色,忽而一道清淺曼柔的聲音自坊間深處緩緩傳來,輕輕淡淡落於眾人耳畔,如流水滴入玉盞般雖清潤卻透心。
“薄汗輕衣透,春風幾度催,深閨酒色濃,遲遲不肯歸。”
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一道紅豔無比的衣綢於那幃簾處隱隱綽綽,風情嫵媚的身段,婀娜多姿的蓮步,在無聲無息間讓廳內所有的看客屏住呼吸,目不斜視,生怕一個恍神便錯過美人驚豔無雙的容顏。
紅色身影慢慢轉過雪色玉屏,嬌身一軟,酥若無骨的側身依偎在玉屏旁邊,本就未曾繫緊的衣綢微微有些鬆動,露出兩條誘人心神的鎖骨,一雙瀲灩水眸被一方輕薄紅綢遮住,叫人看不分明美人神秘的目色和萬種的風情。血染的唇邊輕柔劃出一抹豔麗的弧度,低低落落藏著一道羞澀與嬌媚,恰在嘴角蘊含著一味幽深媚冶的勾魂攝魄。
那真是,露濃花瘦香斜偎,半面風情一笑開。
鳳晟音呆呆的看著,神魂早已俱失,試問,這世間,還有什麼詞彙可以形容此時的彼岸嗎?他不僅俊美傾城,他還了解男人想要什麼,想看什麼,他神秘莫測卻又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他舒緩有度,極恰當的把握了節奏和分寸,吊人胃口卻又極好的控制住看客們焦躁的心。一方薄綢淡掩那雙丹鳳媚眼卻又將其中流轉的眼波展露無疑,幽幽惑惑,猶如溪流緩緩,又晶然似鏡。
廳內鴉雀無聲,眾人們都如鳳晟音一般痴痴傻傻的盯著臺上的彼岸,忘了鼓掌,忘了喝彩,甚至,忘了呼吸。
彼岸雲袖輕抬,半掩朱唇,低低一聲清笑:“有誰,肯歸?”
一語驚醒夢中人,臺下忽的一片譁然,眾人皆大聲呼喊道:“不歸!”聲音整齊,響透整個醉鄉樓。
“真的嗎?”彼岸緩慢伸出一隻玉足,肌膚如雪般瑩潤,冰清玉潔,輕輕點在地面,撐起溫軟的身子,悄然佇立。
“真的——”眾看客們再次齊聲吼道,躲在二樓偷看的老鴇是喜不自禁,笑得花枝亂顫。
“那——”彼岸輕柔踏出一步,“春風幾度催,有誰,想入我深閨。”
“我——”
“我——”
“我——”
臺下一片叫喊聲,人們紛紛揮手示意彼岸看向自己這邊,不停的衝他喊道:“我——”
“呵呵”彼岸淡然抬眸,一陣嬌笑,笑意飛揚,讓臺下爭執不休的人們震驚不已,各色百態皆凝固在臉上,大廳內瞬時間寂靜無聲。
所謂回眸一笑百媚生當如是。
柔唇輕啟,上下合動:“不用爭,誰能回答上我的問題,今晚,我,就是他的了。想怎樣,悉聽尊便。”
夜風撩動著彼岸身上深幽的花香,那是肌膚渾然天成的香氣,淡雅超俗,沉沉渺渺彌散開來,落滿整個醉鄉樓。
香氣惑人,彷彿挑起內心深處最極度的渴望,壓蓋住人性中善良理智的那面,張揚放縱的充斥心間,叫囂著、簇擁著讓人們暴露出最原始的獸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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